第十六章 心中的痛
稀裏糊塗來到任赫宇的家,整棟別墅宏偉又壯觀,大麵積的居住地讓欣然驚得說不出話,做不出反應。司機把她的行李都交給管家。管家是個態度友好的年紀約五十幾歲的伯伯,接過欣然的行李,就對她微笑,對於這個客人,他很歡迎!
欣然縮頭縮腦看到那麽多人在一棟大房子裏,他們不是家人,卻做著家人該做的事情,打掃啊,做飯啊,他們的身影是忙碌的,表情也是緊張的......
感到奇怪的欣然,把心裏想的話說了出來:“他們都是在害怕嗎?”
管家額頭掛了幾條黑線,這孩子也可愛了,怎麽會聯想到害怕呢?笑著凝望欣然的側臉,他掃著那些傭人,對欣然說:“欣然小姐怎麽會覺得他們是害怕呢?其實在貴族環境裏做事,很多情緒我們是不可以表現出來的,這是我們做事的規矩。”
欣然不以為意,好看的秀眉扭成一團,“難道是我看錯了嗎?”
“您先回房休息吧,等少爺回來,我再叫您下來一起吃飯吧!”管家征詢欣然的意見。
麵前是個華麗的旋轉樓梯,歐式風格的設計帶來典雅的感覺,讓欣然從未體驗貴族的生活。她萌生了一種想法,踩在上麵會不會把地板弄髒了?
原諒她自卑的想法,如果不是這個環境,她可能還會自我強調,隻要走自己的路就好,心裏不要有負擔。就因為這裏是任赫宇的家,是那個不小心把他的衣服弄髒,跟她討要四萬塊的人。
想到那個帥氣的不可一世的家夥,剛好上台階的欣然卻步了。感受到管家關心的眼神,還有真切的待人態度,欣然晃動腦袋,阻止自己想的太多。
跟隨管家來到三樓的拐角的房間,正前方有個很大的門,聽管家說那是任赫宇的房間,他不允許別人靠近,就連平時打掃,也隻要從小就照顧他的芹姨打掃他的房間和照顧他的起居。
欣然站在房門口,又抓緊時間問就要走的管家:“那任赫宇豈不是和那個芹姨關係很好?”
“嗬嗬!”管家笑笑並沒有直接回答。
管家走後,欣然並沒有馬上進房間,站在房門口側過頭看著任赫宇的房間,在腦中過濾從剛剛進別墅到現在上樓,這個家的人每個人都很奇怪。就算這裏環境不同,那些傭人很嚴肅了,也不至於做事情都很小心,一副害怕的樣子吧?怪不得任叔叔心很累了,任赫宇平時一個人在家,當少爺當習慣了,處處有人讓著他,讓他受不了一點委屈的事情,隻要心情不好了,就可以發泄。
果然他和那些勢力的人沒什麽不同。定下結論,欣然開始把手放在房門的把手上,輕輕轉動,門就開了,房間裏的陳列都呈現在她的眼前,她雙手捂住嘴,眼睛瞪得圓圓的,震撼極了......
夢中的蕾絲窗簾,沙幔舒適的大床,粉色浪漫的衣櫃,乳色大氣的書桌。腳下在移動,拉開櫃門,裏麵的洋裝、淑女裝、休閑裝一應俱全,在旁邊的櫃子裏,放得都是鞋子。隻有在工作時間看到店裏的電視上放到過這些,沒想到有一天她也能成為女主,幸運的接觸到這一切!
仍舊在現實和夢境中徘徊,欣然恍惚了。當橢圓的卡通美少女式樣的落地鏡中出現失神的自己,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想過任赫宇家很有錢,但從不知道家裏這麽有錢?也難怪平時的他會那麽拽了,反正他有這個資本。
記起來這裏的目的,她沒心思在欣賞那些好看的衣服,太過喜歡的房間擺設和裝潢設計。蹲下身打開行李箱,裏麵的衣服很皺,與衣櫃裏的衣服無法相比。
欣然沒有把衣服從行李箱裏拿出,而是放在了一邊,她心裏清楚的知道,房間裏的沒一樣東西都不是自己的,隻有行李箱中的才是自己的真正東西。
正想坐在靠陽台的單人沙發上休息一下,敞開的門前閃過一個人影,欣然斷定那是任赫宇。她張嘴想要說什麽,話還沒說,人就閃過去了。眨著長長的睫毛,剛剛是要幹嘛?要跟他問好嗎?是他先對不起自己的,為什麽要先跟他說話啊?
正要回房間的任赫宇,猛地停住腳步。他轉過身看到經過的房間門是開著的,這裏平時都是關著的,而且他有聲明過,三樓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許靠近......
剛剛走過的時候,明明就感覺到裏麵有人了。不對勁的他向前走了幾步,在房門口看到了坐在單人沙發上,閉眼呼出氣息的葉欣然......
“你怎麽在這裏?”肚中燃起無名火,是誰這麽膽大讓她在這裏的?
突然的吼聲嚇得欣然從單人沙發上彈跳起來,任赫宇的臉陰沉著,雙眼裏有火燃燒著。“那個......那個......”想解釋的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給我出去,滾啊~”任赫宇衝欣然咆哮。
欣然挺直了背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平時的任赫宇在學校裏雖然也很無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發火。生氣的她,把行李箱蓋好,拖過拎手就要走,管家這時出現了......
他看看任赫宇又看看欣然,見欣然雙眼紅紅的,眼中有淚水在打轉,管家搶過欣然的行李箱,笑著跟任赫宇說:“我沒看到少爺你回來,我還是聽到聲音才上來看看的,其實欣然小姐是老爺的客人,他安排這間房間給欣然小姐住的,如果有讓你不開心,不要怪罪在欣然小姐身上,她畢竟是無辜的啊。”
“是他叫她在這裏住的?憑什麽?”任赫宇像頭獅子,發狠著要攻擊占領他地盤的人。
管家無語:“少爺,你不能這樣的。”
“夠了,我不想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去告訴他。”那個他,很顯然就是他的爸爸。
任赫宇沒看欣然一眼,握著雙拳離開她的房間的。在任叔叔那裏多多少少知道任赫宇和他爸爸之間的關係,可沒想到任叔叔在任赫宇心中竟沒有爸爸的形象。
她不懂,他是有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