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尋問真心

一隻斷了跟的高跟鞋扔在茶幾上。任赫宇滄桑著麵容站在他媽媽的麵前。失望的開口:“你有什麽想要對我說的。”

“你這是什麽態度。”一眼就認出眼前的鞋子。她別著頭。“沒有錯。我是托人幫我送這雙鞋給葉欣然。我隻想表示我的祝福而已。我不覺得有錯。”

“你還不承認。”

“你要承認什麽呀。你這個孩子是怎麽了。為了一個女孩子這麽跟我說話。我是媽。”

任赫宇吼了起來。“你才不是我媽。我媽不會這麽對我。我跟你說過。不要試圖動她。你現在傷害的不止是她。我的孩子也因此失去了。我媽怎麽會做這種事呢。你說呢。”

汪姐聽得稀裏糊塗的。“什麽孩子。你說仔細點。什麽意思啊。”

任赫宇雙眼潮濕。話語裏抖擻著。“如果在父母可以自己選擇的話。我寧願沒有你這個媽。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我不準你再靠近她。”

丟下話。紅著雙眼從汪姐的眼前消失。她愣在原地想著他的話。什麽孩子。難道是葉欣然懷了他的孩子。被這個想法嚇一跳的她。忙著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可兒確認。在電話裏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她無力的癱坐在地板上。冰涼的觸感刺激著她。她悔恨的流下淚水。

她居然間接的害死了自己的親人。天哪~

悲慟的任赫宇開著車在路上閑逛。手裏傳來簡訊。他依照超大液晶的手機屏幕去到目的地。那是他出國以後未曾回到的地方。有著很多回憶的學校。

老遠就看到了站在籃球場上的徐傲跟金恩勳。他逆著路燈的光亮往他們身邊走去。一個籃球正蹦到自己的麵前。他用手接過。單手壞繞放在腰邊。

金恩勳一拳打在任赫宇的胸膛上。有著深厚友誼的情感擁抱住了他。“你小子。給我回到讓我又恨又欣賞的任赫宇。”

徐傲站在他們旁邊。也拍了拍任赫宇的肩膀。“我們一直都是鐵哥們。什麽事情不能挺過去的。別忘了你還有我們。”

感動的點著頭。他難以出聲。含笑著看著他們。

考慮到任赫宇手背上的傷口。三人坐在籃球場上喝著易拉罐啤酒。金恩勳回顧著學生時期。“我記得在這裏。葉欣然放掉了你的車胎氣。你氣昏了。也因為這樣。你才惡整了她。”

沒有回應。任赫宇仰頭喝著啤酒。

徐傲也在一邊。補充著說:“我一直都覺得葉欣然不會是你的喜歡的類型。看你一副討厭她的樣子。我和恩勳還打賭過。赫宇。我們都希望你能照自己的心裏想法去生活。有時候我們覺得你想的太多了。沒必要讓自己太累。”

聽到這裏的任赫宇。舉杯跟兩人幹杯。後有些醉意的手搭在金恩勳的肩膀上。“恩勳。我對不起你。我虧欠了禦涵。我還對不起千愛。我知道你的心裏是怎麽想的。千愛已經死了六年了。你一直漂泊著旅行。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沒有忘記過她。”

久久聽不到金恩勳的回應。他打嗝著。又轉向徐傲。“我給你個忠告。愛你的女人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一定要珍惜。等你意識到自己離不開她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救了。”

“赫宇。你不要再喝了。”徐傲想要搶過他手中的易拉罐。被他巧妙的躲開。徐傲撲了個空。

任赫宇繼續喝著啤酒。“你們不要擔心我。我沒事的。我不會倒下的。欣然還需要我。我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我唯一恨自己的。沒有好好保護我身邊的女人。是我的錯。禦涵才會一直受傷。不相信身邊的人。作為千愛信賴的朋友。我沒法讓她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全部都是我的問題......”任赫宇瘋狂的在籃球場山歇斯底裏。因為心裏的那個人。是他最虧欠。一輩子都無法忘卻的傷痛形成在兩人的之間。

金恩勳一手甩掉手裏的易拉罐。他起身拽著任赫宇的衣領。“誰要你這樣責怪自己了。禦涵有嗎。千愛有過嗎。你這家夥是很多人都羨慕的對象。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現在的你不是難過的時候。你應該給對方更大的勇氣。你知道嗎。”

任赫宇像被人抽空了力氣。他搖著頭。掛著苦澀的笑容。

金恩勳鬆開他。坐在他的身邊。傷感的說:“我沒有忘記千愛。不代表我還執著於她。至少我懂得。她也不願意看到我為了她而傷害自己。她會希望我很幸福。如果真的愛她。就該成全她的想法。”他說著這些話的同時。雙眼看向任赫宇包紮好的手背。

霓虹燈下。一閃而過的風景。他坐在後座的位置。呆愣的望著車窗外。徐傲和金恩勳載著任赫宇來到醫院。兩人攙扶著他到欣然的病房門前。對他使了使眼色。他們很有默契的離開。

握著病房門的把手。任赫宇清醒的腦袋想著進去後要說的話。他還沒有轉動把手。門自裏打開。他看到恩希好奇的眼神。回身的任赫宇不自然著。“我想看看她怎麽樣了。”

可兒讓開道路。示意任赫宇進門。“她剛剛才睡著。也吃了一點東西。你進來看看她吧。她最放心不下的人還是你。很後悔沒有早點告訴你。”

控製著情緒的波動。任赫宇向前移步著。恩希很貼心的為他們關上了房門。她轉著酸痛的臂彎。眼尖的撇到拐角處有衣角。她大步向前。一個轉彎看到倚著牆麵的金恩勳和徐傲。一幅了解的神情。“赫宇是你們帶過來的吧。你們怎麽不去看看欣然。”

徐傲看著金恩勳低下頭。他回答道:“對欣然最重要的是赫宇。我們隨時都可以去看她啊。時間也不早了。這邊有赫宇在。我們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金恩勳默不作聲的向前走著。跟在後麵的恩希碰了碰徐傲的手臂。“我哥他怎麽了。這裏就那麽讓他不開心嗎。一刻也呆不下去。”

“他也需要時間適應的嘛。”徐傲很小聲的回應。

恩希鼓著腮幫嘀咕。“都過去六年了。還沒有放下。怎麽以前我沒有發現他那麽專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