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顧鈺難得的早早便休息了。
因為他知道,明天有一場與龍然的硬仗要“打”。
第二天,顧鈺按照約定時間開車到了bass咖啡廳。
這家咖啡廳位於H市的正中商業區,日常往來於店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商賈大亨。
咖啡店的外觀是采用複古防歐的的風格,不算大的一家店坐落在一片富麗堂皇的商業區中,竟然給人一種別樣的美麗感覺。
顧鈺下了車,走進了咖啡店,在和服務員報了龍然的名字後,便順著服務員的指引走到了龍然提前定好的包房。
龍然今天早早的便來到了咖啡店,他很是期待今天與顧鈺的交鋒。
“咚,咚,咚。”聽到敲門聲,龍然知道,顧鈺,來了。
顧鈺推門而入,最先入眼的是龍然那張燦爛的,大大的笑臉,看著龍然見到他的反應,顧鈺反感的皺了皺眉,他最討厭的便是像龍然這般虛偽的人。
顧鈺壓下自己心中對龍然的反感,並沒有把自己的情緒外露出來。
“顧兄來了,快做,快做,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能和顧兄好好的坐下來,談一談您經商的成功經驗,等來等去,終於等到了今天這個機會啊。”
顧鈺聽著龍然虛偽的話兒,並沒有戳破他語中的虛偽,從商這麽多年,他早已經是商業中的老油條,形形色色什麽樣的人他沒見過,什麽樣的事他沒碰過?
隻不過,他一直不屑於用虛偽的方式談商,合作罷了,如今,既然龍然想和他探一探虛實,那他今天就好好的陪他玩一玩!
顧鈺笑了笑,順著龍然的話兒對他說道:“龍少爺這話可說的不對,明明是顧某向您請教才對,怎麽一到了你的嘴裏,就把自己謙虛成這個樣子。”
聽到顧鈺的話,龍然怔了怔,什麽時候這個小子也變得如此的伶牙俐齒了?
“顧兄說笑了,你在商業的地位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不是龍某貶低自己抬高你,而是你確確實實的應該在商業上得到龍某得敬佩。”
顧鈺拿過一旁的白開水,輕輕地抿了一口,淡淡地開口道:“既然龍少爺都這麽說了,那我也沒辦再承讓了,隻是不知道既然龍少爺這麽敬佩我,顧某該怎麽感激你呢。”
雲淡風輕的幾句話,卻讓對麵的龍然差點破了功。
他得手緊緊地攥著椅子的兩邊,用力到指尖都泛了白。
顧鈺怎麽會是那麽傻的一個人,他明明就是聽出了自己剛剛對他的挪於與諷刺,竟然還可以當做沒事人一般,大言不慚地手下他對他“虛假”的讚美,如果今天不是龍然有利在先,可能這場無聲的對決,到這裏就已經能夠宣布勝敗了。
龍然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憤怒,陰陽怪氣地對顧鈺說道:“哎,顧兄說的話兒可真是讓我傷心了,這一輩子,您不搶我的東西就感激不盡了,
龍某又怎麽敢奢望你的感激。”
聽到龍然話裏有話的話,顧鈺猛的抬起了頭,他直勾勾的盯著龍然,如豹的眸中所散發出的危險氣息,竟使龍然感到微微的不自在。
顧鈺現在很生氣,他生氣的不是龍然怎樣諷刺他,而是生氣龍然把安憶南必做東西。
他與龍然之間,最大的過節無非就是因為安憶南,龍然剛剛話裏的意思,明明就是在說顧鈺在他那搶走了安憶南。
顧鈺不明白,龍然為什麽會認為安憶南是一件可以被別人搶走的東西,在他眼裏,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有自我選擇與誰在一起的權利,他當年和安憶南在一起的時候,他認識龍然是誰?
既然龍然這樣不識趣兒,他也沒有必要再陪著他在這裏浪費時間繞圈子了。
“龍先生,我顧鈺這一輩子自認為形事光明磊落,從沒有欠除了安憶南其他人一分一毫,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搶了龍先生什麽東西?”
咖啡店的屋簷下慢慢聚集了很多躲雨的人,剛剛原本還晴朗的天,不知怎麽就突然陰雲密布,下起雨來。
龍然看著眼前的顧鈺,突然感覺此時的他竟像是變了一個人。
隻是他龍然畢竟也不是吃素的,怎麽能就怕了顧鈺這點怒意。
“顧先生拿了我什麽東西,自己心裏應該清楚的很,我不習慣惡人先告狀,沒想到你竟然先說出來了。”
顧鈺好笑的看著眼前自作聰明的龍然:“龍然,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兜兜轉轉,拐彎抹角,你話裏藏話,句句都在針對我,今天和你磨磨唧唧的說了這麽多廢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說吧,你今天約我過來,究竟是什麽意思。”
龍然沒想到顧鈺這麽早便單槍匹馬的直入了主題,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他和他廢話那麽多,不過他還是真沒有看夠顧鈺不耐煩的樣子。
“既然顧先生這麽說了,那我也就敞開天窗說亮話把。隻要你放棄安憶南,我就立馬撤除這一計劃,一個女人換一整個顧氏,我想,顧先生不是一個算不明白帳的人。”
顧鈺聽了龍然的話,不怒反笑,怎麽,龍然以為,安憶南在他顧鈺的心裏和他心裏所想的一樣,把安憶南當成一個交換的物品?
“龍然,不要說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你也應該清楚,顧氏的真正實力,單憑區區一個你,一時半會還拿不了顧氏怎麽樣。還有,安憶南是我的妻子,是安子亦的媽媽,更是我顧鈺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她在我心裏,是無可替代的世界珍寶。所以,我在這勸你,早日打消了懟我妻子的臆想。”
龍然聽到顧鈺的話,不禁笑了起來。
“顧鈺,你說的話可真是簡單,我拿不了你顧氏怎麽樣,卻逼得你不得不坐在這裏叫我這個討厭的人,我拿不了你顧氏怎麽樣,卻可以讓你顧氏人心惶惶,不是你的東西遲早都要歸還給她真正的主人,所以
,該被勸的,不是我,而是一直在妄想的你,要不是當年一時誤會,現如今,又怎麽會讓你撿了漏?”
龍然的站在的心裏很生氣,他不相信顧鈺那麽一個重視商業利益的人,可以為了安憶南放棄所有,因為,這恰恰是他自己所做不到的。
“龍然,我顧鈺在商業打拚這麽多年,被人稱為拚命鐵狼,也不是徒有虛名,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舍不得東西,不要以為別人也同樣看的重,你也這麽大歲數了,為什麽要一直蒙蔽自己真實的內心呢?你舍不得為了安憶南損失自己的利益,並不代表我也同你一樣,把自己看的那麽重要。”
顧鈺的話深深的刺激到了龍然,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尖刀一樣,一點點剝開龍然虛偽的連自己都不肯承認的麵具,可多年來商業者的習慣,讓龍然的麵上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的慌張。
“你個瘋子,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我自己有能力在同時照顧好自己的事業和安憶南,怎麽會像某些人一樣無用,被別人逼的隻能剩下用女人如換。”
“龍然,何必把話說的那樣拐彎抹角呢,不管怎麽樣,我起碼還有安憶南作為你與我談判的資本,也就是變相再說,你也承認了安憶南是我的女人這件事實,你不過知道自己敵不過我,便想著用一些卑鄙,齷齪的手段罷了。”
“嗬,我可從來沒說過安憶南是你的女人,我隻是不想要有她厭煩的人一直在她的身邊像惹人惡的蒼蠅一樣,不斷地在她身邊來來回回的縈繞。顧鈺,在這裏,也奉勸你一句,不要把自己看的那麽重要,你隻不過是安憶南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我才是她真正幸福的歸屬。”
顧鈺笑了笑,現在的龍然,怕是有些躁動了啊。
“龍然,安憶南和誰在一起,應該是由她自己選擇,而不應該是我們坐在這裏把她當成一樣商品一般談判來談判去,隻要她選擇你,我二話不說,絕對不會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隻是,現在我們的子亦還正是需要媽媽照顧的時候,安憶南她呀,恐怕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和你花前月下,談情說愛呢。”
龍然硬生生的咽下口中的氣,忍無可忍,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顧鈺,你可知道,我龍然不僅僅是這一家公司的股東,你可調查過我在全國究竟有多少的投資企業?”
顧鈺笑了,他就知道龍然一定是有什麽底牌在身,才能這樣胸有成竹的找他來談判。
隻是再多的股份與他顧鈺又有什麽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他連一個龍然都應付不了,那他又有什麽資格領導顧氏的精英,有什麽資格留在安憶南的身邊,保護她們母子,做她們母子最堅強的後盾?
“龍然,其實人這一輩子,最怕的不是他一無所有,而是擁有後的不知天高地厚,你我都是從商者,理應當以利益為先,你這樣做,可不符合你一貫的風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