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徐梓岩默默點頭,他並不清楚魔境是什麽樣的地方,可從周圍的環境來看,無論如何也不像是那種安逸的天堂。
子榕的感情還可以容後再議,若是他們在這裏把小命都送了,那可真是一切皆休了。
“吼!”似乎是發覺了自己的獵物打算逃走,那隻三眼的蜥蜴從岩漿中抬起頭,噗地一聲吐出一顆大火球。
徐子榕神情不變,血藤從地上倏地長了出來,隻是這一次的血藤隻有平時的一半粗細,明顯受環境影響十分嚴重。
巨大的火球呼嘯著朝著兩人飛出,那隻火岩蜥蜴又連續吐出了好幾枚火球,把不遠處的蔣鷹和方天睿也劃入了自己的攻擊範圍。
徐子榕的血藤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把火球抽飛,反倒是被燒成了灰燼,徐子榕微微一皺眉,再次釋放出了兩根血藤,也不過才堪堪抵消了第一次火球的攻擊。
“這裏妖獸的攻擊很強悍,大家都小心點。”徐梓岩眼見血藤如此輕易的便被燒成灰燼,連忙提醒蔣鷹小心。
蔣鷹眸光一閃,反手把昏迷中的方天睿背在背上,並用腰帶卷好。他自己則長鞭飛舞,很快便擊飛了那幾枚火球。
徐梓岩彎弓搭箭,一隻隻青色的雷靈箭射向那隻火岩蜥蜴,那隻火岩蜥蜴也不示弱,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吼之後,便甩著尾巴朝他們衝了過來。
離遠了還沒看出,這隻火岩蜥蜴足有十幾米長,背後一層琉璃般的鱗甲,流轉著一層淡淡的紅紋。
火岩蜥蜴的肉搏能力十分強悍,一口利齒看上去就十分危險。粗大的尾巴啪啪的敲擊著地麵,地麵頓時又多了幾條裂縫。
徐梓岩的雷靈箭並沒有發揮應有的效果,火岩蜥蜴那層厚厚的鱗甲很好的發揮了作用。
“我來主攻!”徐梓岩大吼一聲,手中的箭矢連珠射出,雖然無法給火岩蜥蜴造成太大的傷害,但卻成功的激起了他的怒火。
徐子榕的血藤並不適合在這樣的環境下發揮,隻能退守到徐梓岩的身旁,負責替他防禦。
火岩蜥蜴在地麵上爬行的極快,幾乎轉眼間便衝到了徐梓岩麵前。徐梓岩飛速的後跳,躲開了那張帶著兩排利齒的大嘴。
“小心!”蔣鷹大吼一聲,長鞭翻飛,抽飛了幾枚暗中偷襲徐梓岩的碩大火球。
徐梓岩見狀頓時臉色一變,和他糾纏的那隻火岩蜥蜴並沒有釋放任何的法術,那也就意味著……
“快撤!”徐梓岩看著熔岩河裏冒出來的一個個三眼腦袋,頓時心裏發苦。從早上起他就一直處於激烈的戰鬥中,根本沒時間恢複靈力的損耗。
若是隻有一隻火岩蜥蜴,或許他還能和子榕或者蔣鷹配合個幹掉,可如今在他視線範圍內,可至少有二十隻以上的火岩蜥蜴。
徐梓岩當機立斷選擇後撤,他們三個再加上一個昏迷中的方天睿,麵對這麽多的火岩蜥蜴,妥妥是給人加餐的命。
幸好火岩蜥蜴在速度方麵實在很一般,而且這並非是一種能夠互相配合著狩獵的群居動物,所以他們很輕易的就逃離了蜥蜴的包圍圈。甚至徐梓岩還利用一次突然的反擊,幹掉了一隻火岩蜥蜴。
狼狽逃竄了小半天,這群人才疲倦不堪的從飛劍上麵落了下來。
要說他們倒黴也是真倒黴,本來好不容易才甩掉了那群記仇又小心眼的火岩蜥蜴,結果在飛行途中,卻又被一群鳩梟纏上了。
這群鳩梟相當的難纏,雖然實力不濟,但卻能夠飛行。他們在追擊徐梓岩的過程中,還不斷的呼朋喚友,讓他們追擊的隊伍越龐大。
後來還是徐子榕實在看不下去了,悄悄的張開一張無形的血網,那些用靈力構成的血絲精細堅韌,幾道血絲便能構成一張網,凡是飛過的鳩梟都被切割成了一塊塊碎肉。
飛得最快的三五隻鳩梟最倒黴,他們用他們的身體為同族做出了警示。剩餘的那些鳩梟再也不敢輕易接近徐梓岩他們了,這才讓徐梓岩等人逃出生天。
“呼,呼,累死了……”蔣鷹大口大口喘著氣,癱坐在臨時開鑿出的山洞裏,汗流浹背。方天睿被他很好的護在懷裏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徐梓岩也是滿頭大汗,體內的靈力被消耗一空,就連體內的經脈都因為剛才的透支而隱隱作痛。
徐子榕的狀況比他還要糟糕,同樣是逃命,可徐子榕最後那一下爆發卻是使用了他體內三分之一的血液。血網早血海心經中並不算是什麽高深的法術,但凝結出的血絲若是想要切開鳩梟那厚韌的皮膚,徐子榕卻花費了極大的精力。
別看鳩梟不起眼,但他卻是實打實的凝脈期妖獸,徐子榕的花樣再多,實力再強,越階挑戰也不可能不付出些代價。
“子榕,你沒事吧?”徐梓岩強撐著站起來,跪坐在子榕的旁邊。
徐子榕強忍著丹田那幾欲碎裂的劇痛,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
徐梓岩憂心忡忡的看著徐子榕,即使他不說,他又怎麽會看不出對方此刻的虛弱。他緊緊的握住了拳頭,這種無力的感覺讓他很是憋悶,忍不住狠狠的一拳砸在牆上。
如今他們藏身的洞穴是臨時在一座灰黑色的山峰岩壁上開鑿出來的,洞口選的很巧妙,基本上杜絕了被人發現的可能。經過剛才的一番追逐,徐梓岩發覺這處魔境環境雖然惡劣,但是靈氣卻極為充沛,甚至比起麒麟塔一層也不遑多讓。
他心中一動,腦中頓時有了打算。他距離凝脈期的突破也不過是一線之隔,如今他們被困在這裏無處求救,與其期望那虛無縹緲的救援,還不如自食其力,努力修煉爭取進入凝脈期。
山洞的入口處被徐子榕臨時布置了一個陣法,效果隻能說是一般,但是在沒有人類修士的情況下,欺騙那些妖獸卻是綽綽有餘。
子榕的那隻兔子由始至終也沒有出手,始終趴在子榕的肩膀上愜意的嚼著胡蘿卜。徐梓岩心中鬱悶,但卻拿它沒辦法。
給徐子榕喂下一顆療傷的丹藥,看著他沉沉睡去,徐梓岩這才抿緊了嘴唇,神情嚴肅的伸手搭在了徐子榕的脈門上。
蔣鷹見狀挑了挑眉,隨即垂眸裝作什麽都沒看見。
這兩兄弟之間的事,根本沒有他參合的餘地,無論他們之間變成什麽樣的結果,都不是他這個侍從能夠幹涉的。
粉毛對於徐梓岩的動作似乎有些意外,不過他同樣沒有任何的阻攔,依然淡定的繼續嚼著胡蘿卜。
徐梓岩有些不安,明明手指已經觸摸到了子榕的皮膚,但卻始終無法下定決心用靈力探測他的體內。
他的指尖搭在子榕的脈門上足足有半盞茶之久,最終才歎息一聲,把靈力探入他的體內。
片刻後,他收回了手,看向徐子榕的目光變得十分複雜。
徐子榕若是還清醒,必然能夠掩飾他體內的異常,可如今他因為療傷已經陷入了沉睡,立即就讓徐梓岩察覺了他體內血液的異狀。
徐梓岩的心緒十分糾結,甚至有種茫然。他不明白,為什麽他明明都改變子榕的命運了,可他卻還是修煉了血海心經。
徐梓岩並不是笨蛋,他隻是從來沒想過子榕會欺騙他。而且他也想不明白,子榕既然沒掉下那個蛇穀,那他究竟是從哪裏獲得血海心經的?
深深的歎息一聲,徐梓岩對子榕的感覺更複雜了,若說唯一值得他慶幸的就是——子榕雖然修煉了血海心經,可他卻從未濫殺無辜。
所以說——他現在不算是魔修?
回想起當初羅大腳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徐梓岩總算能安慰自己說他還不算是太失敗。
即使自己的弟弟在自己一無所覺的情況下修煉了魔功;即使——本應筆直的弟弟突然改變了取向喜歡上自己……
無視一旁蔣鷹驚恐的表情,徐梓岩懊惱的用頭撞了幾下牆壁。撞過之後,他用力的抹了一把臉,勞資連莫名其妙穿越到這種到處攪基的世界都能頑強的活下去,這點打擊算得了什麽??
不就是血海心經嗎?學就學了唄!武器的性質永遠由操控者決定,隻要子榕不作惡,就算他修煉了血海心經又怎麽樣!!
至於說喜歡什麽的,之前他不就已經認定了子榕就是一時的迷惑嗎?遲早有一天他會清醒的,然後發覺女子的好,最後一切都會回歸正常的軌道!
賊老天,你玩不死我的!我就是不走劇情你能把我怎麽樣!
徐梓岩憤憤的朝天豎起了中指,心中的鬥誌被激發到了頂點。
“唔……”徐子榕吃下的療傷藥是羅大腳為他們準備的。元嬰道君拿出手的自然不會是凡品。輕輕一聲呻吟,徐子榕緩緩的從昏睡中醒來,失去的血液一時不補回來,可體內經脈的受損卻已經修補好了。
“子榕,你怎麽樣?”一見子榕醒來,徐梓岩立刻撲了過去。即使想要逐漸拉開和子榕的距離,但常年積累下來的習慣,根本不是一時半刻能改的了得。
“嗯……沒事。”徐子榕的臉色依舊蒼白,他費力的擠出一抹笑容,成功的激發了徐梓岩寵愛弟弟的屬性。
作者有話要說:嗯……被群毆了,狼狽逃竄。
ps:子榕暴露了,大家猜猜他會不會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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