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哥哥,下次不要突然消失,我會擔心的。徐子榕撒嬌般的把腦袋靠在徐梓岩的肩上。
徐梓岩反射性的點了頭點,隨即一頭黑線的看著他:“你怎麽知道我消失了?你用神識盯著我?”
徐子榕眨了眨眼,繼續撒嬌:“哥哥,我怕你會突然離開我……”
徐梓岩:……
他再一次確認一個真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自那之後,徐梓岩便發覺了方格君似乎擁有屏蔽神識的能力,不過一開始他整個人進入方格君裏麵的話,方格君是無法移動的,後來他才發現,這一次進化後的方格君竟然不知不覺的散逸出一種淺白色的霧氣。
這種霧氣隻有他自己能看見,就連徐子榕也發現不了,不過隻要他的身體進入霧氣的覆蓋範圍,就可以隱藏身形,不被神識發現,當然,肉眼還是能夠看到的,除非配合其他能夠隱身的法寶或者符籙。
徐梓岩停在峽穀外麵,小心的把方格君的霧氣擊中籠罩在自己身上,他小心翼翼的進入了峽穀裏麵。
峽穀裏麵熱氣蒸騰,除了火鱗龜生活的那個溫泉之外,還分布著大大小小數十個溫泉。
這些溫泉溫度高低不同,熱的堪比岩漿,冷的也足以煮熟雞蛋。大量的水蒸氣充斥著整個峽穀,讓峽穀的地麵始終保持在潮濕的狀態,走過之後必然會留下一深淺不一的腳印。
徐梓岩自從築基之後,對身體的控製有了很大的提高,可即使這樣也沒辦法完全消去這些痕跡,幸好這火鱗龜雖然實力不錯,但智商不高,估計不會注意到地上的這些腳印。
挑選著適合落腳的地方,徐梓岩一點一點接近峽穀中央最大的那個溫泉,說起溫泉,其實他還有點不好的回憶,當初進入流光宗時遇到的那隻人魚可是給了他很深的教訓。讓他深刻的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吼!”一聲憤怒的咆哮頓時讓徐梓岩停住了腳步。他側耳分辨了一會兒,立即神色大變,盡可能的放輕腳步慢慢往後退。
可惜,他的運氣實在是太不好,竟然在這個時候踩到了一塊爛泥,若隻是普通的爛泥也就算了,偏偏爛泥裏生活著一種類似螞蝗的蟲子,這些蟲子攻擊力不高,可體內的毒素卻非常厲害,若是被他們叮在身上,很快就會陷入麻痹。
徐梓岩內心暗自叫苦,可叫得再大聲也解決不了現在的問題。
想要幹掉這隻蟲子很簡單,甚至不幹掉他隻要釋放一個靈力罩來保護自己,它也對自己奈何不得,可明知道不遠處有兩隻厲害的妖獸在爭鬥,他又怎麽敢在這個時候使用靈力?
方格君的白霧可以屏蔽神識,卻屏蔽不了靈力波動,那兩隻正在爭鬥的妖獸肯定會隨時關注戰場周圍是否有異動,這個時候使用靈力罩,無異於黑夜裏的一盞明燈——明明白白告訴人家,我就在這裏,大爺快來找我玩呀!_(:3∠)_
不使用靈力,被毒蝗咬一口,全身麻痹的躺在這裏等死,期待自己能幸運的躲過那兩隻妖獸。
使用靈力,幹掉毒蝗,然後妥妥的被妖獸發現,但卻能賭一把他們倆忙於爭鬥,沒時間搭理自己……
兩種選擇,徐梓岩隻能選擇後者,把命運寄托在運氣這種不靠譜的東西身上,他覺得還是拚一把更加安全。
指尖一道雷光射出,幾隻毒蝗頓時被打的焦黑一片落在地上。
兩股龐大的神識幾乎在同時降臨,徐梓岩幹脆的撤掉方格君的白霧,禦劍而起,使出吃奶的力氣來逃命。
如果他沒感覺錯的話,裏麵那兩隻妖獸至少是金丹後期,絕不是此地原來的主人——那隻倒黴的火鱗龜。
妖獸之間互相爭搶地盤是常事,敗了的要麽離開,要麽變成勝利者的食物。
徐梓岩沒時間去考慮那隻火鱗龜的下場,他現在隻希望自己不要變成妖獸的食物。
“哼,一隻小蟲子,一會兒再收拾你!”一道粗啞的聲音如同炸雷般在他耳邊響起,徐梓岩頓時覺得氣浪一衝,整個身體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拉了下去。
“臥槽!”他忍不住驚呼一聲,拚命的控製著飛劍掙紮前行,奈何對方的實力壓製他太多,他的飛劍掙紮了幾下,甚至出現了幾道裂紋,眼看就要碎了。
這把飛劍不過是中品法器,最普通不過的大路貨,徐梓岩並非劍修,對飛劍的質量沒什麽要求,所以他的乾坤袋裏麵,至少準備了三把這樣普通的飛劍。
這飛劍便宜是便宜,可便宜沒好貨,這不,被兩人同時牽引發力,很快就要崩潰了。
徐梓岩暗惱這東西質量不靠譜,心裏發誓這一次若是能逃出生天,他一定要弄一把速度超級犀利的飛劍。
他曾經暗搓搓的意**過白樺曾經獲得的一把名為‘極光’的飛劍,那把飛劍可以說是法寶中速度的極致2,而且那東西是白樺撿漏撿來的,他可以趁著白樺沒去那裏之前,大搖大擺的把東西買走。
“嗬,還敢反抗?”那個粗啞的聲音冷笑一聲,一道海藍色的流光破空而至,啪的一聲徹底擊碎了飛劍。
失去了飛劍的輔助,徐梓岩從半空中直直的掉落下來。幸好剛才為了逃命匆忙起飛並沒有飛得太高,不然無需那兩隻妖獸動手,摔也摔死他了。
徐梓岩掉下來之後就地打了個滾,抬腳就跑。如果說之前他還有逃不了就拚一把的想法的話,那麽現在腦子裏隻剩下逃命兩個字了。
剛才的那道流光是突破空間的封鎖,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也就是說,對方是利用空間法術來進行攻擊的。
想要接觸到空間法則最起碼也要元嬰以上的修為,也就是說他剛才的猜測還猜低了,正在那邊爭鬥的那兩位,全部都是元嬰期的修為。
他現在不過是個築基大圓滿的修士,和凝脈期妖獸遇上,完全能較量一下;和金丹期妖獸遇上,至少還能拚一把;可元嬰期?
別逗了,他要是連元嬰期都能打敗的話,他還修煉幹嘛,直接就飛升了!
他的師傅羅雲道君就是一位元嬰期修士,師傅曾經以指點的名義,訓練過他——雖然他覺得那是師傅在報複他前一天把好菜分了大半給子榕——而師傅給他的感覺隻有四個子:深不可測。
麵對師傅的攻擊,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遠處那兩位好歹也是元嬰期,捏死他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簡直不要太簡單!
“想跑?”拿到粗啞的聲音似乎帶著幾分玩味,再一次在徐梓岩耳邊響起。
徐梓岩忍不住在心裏痛罵:尼瑪你有病吧,不好好和你的宿敵決鬥,沒事老關注我幹毛!勞資逃跑礙著你什麽事了!
撲通!
不知什麽時候,徐梓岩的雙腿竟然被一根黑色的藤蔓纏住了,他整個人撲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那根黑色的‘藤蔓’緩緩纏上了他的全身,頂端在他臉前開出了一朵粉紅色的小花,輕輕搖曳著。
徐梓岩囧著臉,想要召喚黃金巨獸。金丹修為的黃金巨獸麵對元嬰期的妖獸肯定沒什麽用,但咬斷這根藤蔓總能做得到吧?
可惜那朵小花似乎察覺了他的小動作,噗地一聲花朵的中心噴出一口粉色煙霧。
徐梓岩隻來得及在心裏怒罵:卑鄙,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在他昏迷過去之後,那朵小花左右搖晃了幾下,漸漸失去鮮豔的色澤,枯萎在地。而遠處的戰鬥也在不久之後結束,一名長相妖異的美男子破空出現在徐梓岩的上方。
他長著一張雌雄莫辯的絕美臉孔,左臉頰上生長著一些黑色的花紋。這些花紋並沒破壞他的美感,反倒讓他更添幾分妖異的**。若不是他有著明顯的喉結,恐怕會被不少人誤認為是女扮男裝。
他見到地上昏迷中的徐梓岩,眉梢微微挑了挑,這名人類長得還算不錯,作為他的後裔的話,勉強合格了。
他指尖一劃,劃破了一根手指,一滴藍色的血液從傷口裏流了出來,隨後緩緩的飛向徐梓岩。
那枚藍色的血滴漸漸接近了徐梓岩的眉心,眼看就要滲入進去,若是被他融入了徐梓岩的身體,那麽從此之後徐梓岩便成為了他的傀儡,對他唯命是從,哪怕被命令去殺死徐子榕也不會有半分猶豫。
就在藍色血液碰觸徐梓岩眉心的那一刹那,徐梓岩的身上紅光大盛,一股暴戾中參雜著瘋狂的意念轟然擊出,直接粉碎了那滴藍色血液中蘊含的意誌。
失去了那股意誌的支撐,藍色血液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墜落在地。
那美男子似乎有些意外,詫異道:“竟然已經是別人的血奴了?”
“嘖嘖,真可惜,難得有一個看得上眼的人類。”美男子十分遺憾,不過並沒有再對徐梓岩動手的意思。
這種利用血液來製作血奴的方式隻有很少的妖修會使用,而這些妖修的修為沒有一個在他之下。強行搶奪別人的血奴不但沒有意義,而且被視為對血奴原主人的挑釁,這名妖修並不打算為了一個小小的人類修士而與另一名修為和他差不多的妖修結仇,便幹脆的放棄了這個血奴。
其實答案是……哥哥被修理了……
是不是很想揍我一頓?來吧,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o(*≧▽≦)ツ
好吧好吧,不開玩笑,其實後續發展有人猜對了……但我就是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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