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

清晨,喬薇背靠著容昶睜眼醒來,身後那人溫熱的呼吸輕拂在耳畔,殊為難耐。她本來渾身酸軟,並不想動,可是人醒了,身體的各處的神經末梢也開始隨之變得敏銳,肌膚相貼處別樣的炙熱撩人,喬薇隻覺得諸般不宜,便往外撤了撤身子。

“醒了?”容昶在被窩裏半支起身子,探身過來低頭看著喬薇。

Boss的漆黑的眼眸中有種幽微的潮氣,昨夜後來發生了什麽,喬薇完全沒有印象,可是兩人裸裎相對時,一切都很明顯。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了,喬薇還是紅了臉交叉著雙臂護住了胸前,烏溜溜的黑眼睛有些羞惱地看著容昶。

春意撩人,卻不禁風雨。

喬薇兩頰的紅暈迅速蔓延到了脖頸和耳畔,容昶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心裏深恨她種不負責任的敏感。

昨夜他正興致酣暢地想真正去親近喬薇時,卻發現她已經醉倒在了自己的花陰下,喚也喚不回。

這種滋味,好比出海的蛟龍騰空而起,正**洶湧地想撲進大海掀起千丈波瀾,可鬥轉星移刹那間,滄海已經變成桑田。

蛟龍便是蛟龍,並沒有化身農夫的興趣,可這種九十度的急轉彎,真是……

不可言說的失落。

容昶對於這樣的高空蹦極,並沒有再來一次的興趣,探手從兩人之間的縫隙裏將他的睡衣拽了上來,輕輕蓋在喬薇身上,俯身歪頭在枕頭上,伸手將喬薇垂下的發絲聊到了耳根後,語氣溫柔地勸道:“你昨天累壞了,早早就睡了,早上再多休息會兒吧。”

“嗯。”昨夜開始的片斷喬薇還記憶深刻,可是她並沒有□地從被窩裏起來的勇氣,伸手抱緊睡衣,往被窩下麵縮了一縮,打算將就穿上boss的睡衣。

Boss卻歪頭貼在枕頭上和她討論起了公事:“東盛在溫哥華的記者站是不是很不得力?我對他們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

喬薇不禁為譚飛他們叫屈:“誰說的?他們很能幹的,譚飛在溫哥華路路通,市政府的官員,象發言人什麽的都和他成了好朋友。這都是他們自己靠最笨的方法,反複聯係才累積下來的。”

“他們告訴你的?”容昶薄唇微勾了勾:“可能很多場合,我都沒碰見過他們,沒什麽印象。”

“那是因為記者站都收到過明確通知,關於容氏的一切經營活動都慎重報道。他們當然要避忌,不會總出現在你麵前了。可是他們還是很以容氏集團工作感到自豪的,因為容氏握有加拿大最大石油公司的控股權,還收購了加拿大最大的油砂礦,還……”

容昶微笑著打斷她:“那麽你呢?”

喬薇愣了一愣,以客觀的角度答道:“身為華人能在其他國家的能源領域占有舉重輕重的地位,當然值得自豪了。”

容昶笑,有趣地看著他:“喬薇,其實我是加拿大國籍。這樣你會不會沒那麽自豪?”

東盛的理念是以資訊緊密華人的世界,boss卻竟然是外國人。

喬薇掙紮了下,認真地說道:“可是你永遠是華人。”

容昶微笑:“當然。”

喬薇其實是那種有著少女氣質的女子,人如其名,好似開在初夏的一朵薔薇花,青澀靈動,有種簡單自然且克製的美。

容昶目光深邃地看著枕邊的喬薇,伸手輕撫了撫她的臉頰,微笑著循循善誘道:“但是容氏在這裏的成績並沒有特別值得大書特書的地方。加拿大立國還不到兩百年,沒有那麽多的人文曆史,可是她溫和,很有包容力,沒有那麽深的壁壘,也不會以看入侵者的目光看待新移民,這是我喜歡在這裏投資的原因。”

“嗯。我也喜歡國外自由寬鬆的氣息,可是又覺得被放逐,到底還是自己的地方熱鬧待得更舒服。”

容昶笑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嗯…”喬薇自顧琢磨著,忽然拖長了聲音輕歎了一聲,側身很敬佩地看著容昶:“你喜歡這裏,是欺負這兒民風淳樸良善,方便你圈錢。譚飛說容氏的盈利有過半是在加拿大獲得的。”所謂奸商當如是

女人都是斷章取意的高手,容昶的黑眸愈發幽深,看著喬薇很克製地耐心解釋道:“那要看你怎麽理解喜歡和欺負,瞥如容氏雖然確實是從加拿大的投資中獲得了豐厚的收益,可是容氏也在市道低迷時,為加拿大的經濟注入了新鮮的資金,同時解決了很多人的就業,還成立了專門的慈善基金,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喬薇,這世界的沒有絕對的施與受,得到多少也意味著你就要付出多少,所有的關係都是互為因果的。我和你,也一樣。”

喬薇正聽得入神,誰料boss話鋒一轉,便到了她的頭上。他的眸色很黑很深,深不見底得讓她的心有些晃悠,喬薇口吃道:“有有什麽一樣?”

容昶微挑了下眉,躊躇滿誌地支起身子輕覆住喬薇,聲音低軟說了聲:“喬薇,讓我教你,予取予求的分寸……”便俯身吻住了她。

分分鍾之間,道貌岸然的boss就利索地化身為狼人,喬薇雙手緊捏著boss絲質睡衣,隔在兩人之間。

可是雖然縮在被窩裏,看不見他手上的動作,喬薇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撫在她背上的手,輕托著她的身體,輕重有致地揉捏著,一路緩緩向上,繞過她的脖頸便順著她身體的曲線一分一分的下滑。

喬薇奮力掙紮,語焉不詳地抗議道:“你教我,唔,不是……你予取……”

容昶從善如流,伸手用力一拽,便奪過喬薇手裏擰成一團的睡衣,按著她的手貼在他的胸前,半是**半是強迫地緩緩下移。

喬薇唬得睜大了眼睛,容昶的目光中卻多了絲似笑非笑的神色,交疊在一起的兩雙手,終於撫上了坐隱於林間的山雕,喬薇悶聲輕哼了一聲立刻閉上了眼睛,紅透了臉。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容昶也是幾分歡愉,幾分痛苦,一隻手順著喬薇額頭的發際輕輕向後梳攏著,一手握著喬薇的手梳攏著自己。

喬薇受不了這樣的塗靡,瞬得睜開眼睛,半是委屈半是哀求地看著容昶:“你別別……”

容昶也是撐得辛苦,低歎了聲:“好……”便扣住喬薇的雙手,深看著她,挺身緩緩擠進了她的身體。

Boss臉上的神情仍是不動聲色的那種,身下的動作似乎也頗節製。

可是身體深處卻傳來絲有隱秘的痛,卻讓喬薇猛得閉上了眼睛,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容昶見了,便靜止不動,躬身親吻著喬薇仰起的下巴和脖頸。

喬薇畏癢,可是卻不敢再說一個字,喉間低鳴著,輾轉躲避。

可是她幼滑輕顫的肌膚卻有別樣的**。

那一處柔嫩緊致中也有些濡濕。

容昶勉力摁捺住心底洶湧而起的欲念,伸手慢條斯理地將喬薇灑在枕上的發梢理順,才聲音喑啞地柔聲命道:“喬薇,跟著我。”

他想帶她一起去快樂的地方,便隻好停下來等她的腳步。

這樣的克製花費了他加倍的心力。

身體裏的熱浪似乎要從血管裏爆開,容昶血脈賁張,鼻尖上也滲出了些細密的汗珠,卻仍一臉冷靜地在那炙熱潤滑地甬道中緩緩上下求索,尋找極樂的原點。

身體最柔軟處的相觸相擦,讓喬薇渾身癱軟,有一種隱秘的歡愉好似山間泉孔中湧出的清泉,開始隻是細細的一縷,卻越來越暢快,終於汩汩而流。喬薇心裏震顫,卻死死咬住唇,不讓自己因為這忽然暢快的歡樂驚呼出聲,可身體卻無可避免的的一寸寸沒入那隱秘的歡愉中。

容昶伸手重重撚過喬薇的唇,身下也不再隻是溫柔的研磨,開始沉沉撚過喬薇的身體。

就象是長長的甬木悶聲地撞擊著城門,隻幾下,喬薇背上已是一層薄汗,可是更沉重的歡愉也因為這吃痛油然而起。喬薇咬緊了唇不想讓自己出聲,可是等到她終於想出聲掛白旗時,已經為時已晚。

喬薇哀哀低鳴著,喊不出聲,意識卻沒消退,看著那人埋頭策馬攻城,隻想求饒,身體受到趨勢,漸漸向上拱起。

“喬薇,喬薇……”容昶知道喬薇快要去了,不無憐憫地輕托起她的身體,柔聲輕呼著,可是身下的攻勢卻更如狂風驟雨般肆虐。

快意的浪潮一層一層疊起,喬薇象暴風雨中的小舟一般隨著風浪水漲船高,情思恍惚間,仿佛看到自己像是破布娃娃一般被容昶半抱在懷裏,軟軟地垂著手臂。

可是當容昶最後一記,狠狠地直搗黃龍時,最後一絲生機回光返照似得回到了喬薇的身體 ,喬薇隻覺得那層層疊起的浪潮忽然海嘯般迸發,自己象一葉小舟一般被高高甩到了空中,時空仿佛凝滯,喬薇聽到自己尖細地叫了聲“救救我。”便死死地抱住了容昶的肩頸,意識漸漸擴散,可是恍惚間卻還是感覺到那人緊抱住,反反複複地輕吻著她的眼簾。

喬薇心一軟,便放開了手臂,癱軟在容昶的懷裏,沉沉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這船符合環保標準不?撚指,掐個咒語,不許舉報,舉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