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

越過侯賽因大橋上的關卡就到了約旦境內,車隊一路徑自開往安曼。

容昶心裏隱秘的怒氣,漸漸蓬發。

喬薇和專題組現在到了哪裏?他們現在在做什麽?時間和空間上的阻隔讓他無從把握。容昶很是痛恨這種鞭長莫及的感覺。

好在他在安曼截住喬薇就地解散專題組的想法很是堅定,這讓容昶勉強壓製住了怒氣,保持了外表的冷靜。

車到安曼是已近傍晚,街道上的行人並不多。

暮色中,這座建立在七個山頭上的白色之城有種聖潔寧靜的味道。

容昶一行人下榻的凱悅酒店位於新城最繁華的商業和外交使館區內。

安頓好後,容昶便命林家聰等人開始尋找喬薇他們的下落。

可是這種尋找注定是徒勞無功的。

因為孫威和沈修文的護照問題,專題組並沒有從關卡嚴格的侯賽因大橋過境,而是南下Eilat,從那裏過境到了約旦的Aqaba。

容昶一行下榻安曼凱悅時,喬薇和專題組的人已經住進了Aqaba靠近海濱的Movenpick酒店。

就在林家聰等人通過一切途徑在安曼的新城甚至老城裏進行地毯式搜索時,喬薇、Raymond還有許冉孫威沈修文正因為擺脫了“官方”的幹擾倒更加悠閑的在Aqaba湛藍如洗的海域裏盡情的潛水。

為了為即將開始的更艱苦的旅程儲備能量,也為了一洗多日行程的緊張疲憊,許冉專題組的成員全票通過在Aqaba進行短暫的逗留。碧青的Aqaba灣是水上運動的天堂。喬薇她們每天從酒店的自有通道進入專屬海灘,到Aqaba灣裏潛水。

穿戴著全套的潛水用具,在潛水教練的指導下徜徉在蔚藍的水域中,觀賞著色彩鮮豔的珊瑚和各種顏色漂亮的小魚,這樣的自在和悠閑洗滌了所有的**和精神上的風霜。喬薇覺得自己就是一條會遊泳的魚,自由自在的遊來遊去,所有的糾結和煩惱都被拋在了腦後,隻剩下了每天兩次的潛水課。

從夜晚到白天,再從白天到黑夜,歡樂的時光總是轉瞬即過,容昶困守在酒店裏卻是度日如年。

林家聰並沒有帶來他要等的消息,唯一慶幸的是許冉的專題組還並沒有到過伊拉克駐安曼的使館。

可是即便如此,短短兩天時間容昶最後一絲耐心也已經被耗光。專題組所有人員的聯係工具都處在無法聯係的狀態,這是種明火執杖的挑釁和叛離。可即便沒有了交接,可容昶還是可以清楚地嗅到他們那種集體的亢奮和**,而毫無疑問,他就是這種集體的亢奮和**蔑視和挑釁的對象。

這種被藐視和被叛離的感覺激怒了容昶。

容昶幹淨利索地借由官方的途徑掐滅了專題組通往伊拉克的路徑。

容昶張開一張大網,不動聲色地等待著喬薇和專題組。

可是等待是磨人的,尤其是等待一隊也許著意在旅途中尋找故事和發生故事的人。不過三天,容昶便掐滅了守在安曼等到喬薇的念頭,飛離了安曼。他張開了網,可是似乎隻網住了他自己。隻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念頭,容昶便無法容忍自己再枯守在安曼。

專題組的人並不知道冥冥之中他們已經逃過了一劫。集體的力量總是更強大的,三天的休整,專題組人重新又找回了鬥誌,為了完成原定的命題,舍棄了佩德拉古城便直撲安曼。

容昶自飛機的舷窗心情複雜地俯視著美麗的白色之城時,並不知道在不到一個小時後,專題組的兩輛車便會抵達安曼。

可是專題組在抵達安曼不久,便知道了容昶曾經的存在。

因為有關方麵的照會,伊拉克駐約旦的使館拒絕了許冉專題組奔赴伊拉克的要求。

一個故事還沒高*潮就要被迫草草結尾,許冉等人都象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喬薇因為自己影響了大家的行動更是分外慚愧。

隻有孫威是例外的:“我們還沒到絕境,約旦和伊拉克的克拉梅邊境線我當初闖過不止一次。其實不管是約旦人還是伊拉克人對中國人都算是很友好的,相信我,車到山前必有路。我這人,每次出趟門碰到的貴人,一個巴掌都數不過來。”

高高壯壯長得很喜興的孫威是個徹徹底底的行動派,更是一個出色的鼓動家。

穿越邊境線似乎不再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專題組重又上路,在那條唯一通往邊境線的公路上飛馳。

事實證明孫威確實是名福將,在距離邊境線還有二十公裏時,專題組的車隊因為心中無底在路邊停下商討行動方案。

相向而來的一個氣派的車隊卻也突然在路邊停了車。

一個穿著西裝戴著傳統阿拉伯頭巾的中年阿拉伯男子在幾個隨從的簇擁下下了車。

喬薇好奇地看著這個有些神秘地阿拉伯人,孫威和沈修文卻都是驚喜交加地上前和他擁抱,激動地用阿拉伯語寒暄著。

許冉和喬薇都有些莫名其妙,Raymond聳聳肩攤手笑道:“這個人以前是駐北京的……”

喬薇和許冉不約而同地駭笑道:“孫威,出門遇貴人?”

她們兩人的笑聲因為開心聽起來格外清脆悅耳。

可是那個阿拉伯人遠遠看過來,卻深皺起了眉頭,很是猶豫的樣子。

喬薇和許冉立刻收聲,孫威更加賣力地解釋著什麽。

過了會兒,那個阿拉伯人終於勉強點了點頭,交待身邊人交給了孫威一紙文書,便上了車絕塵而去。

孫威將手中的文書放在嘴邊猛親了下,衝著許冉他們揮舞道:“這可是“特別通行證”啊,差點讓你們笑沒了!”

許冉衝了過去,接過文書反反複複地看著,有些不相信地問著孫威:“這樣就行了?是不是真的?”

孫威豪爽地拍了拍她的肩頭:“跟我走,沒錯的。”

孫威是個快樂的單身中年男人,喬薇看一貫強勢的許冉信服的點頭,不由嘿嘿傻笑,可轉頭看到Raymond笑而不言的樣子,又表情嚴肅了起來。

“上車吧!今天要趕路!”孫威吆喝著,領頭人的位置自然過渡到了他身上。

喬薇連忙跟著許冉上了孫威主駕的吉普車。

車過克拉梅邊境線時,喬薇有些緊張,可是過境卻意外得順利。

當車過了哨卡時,便是到了曾經戰火紛飛的伊拉克境內。

每一個城市每一方水土都有自己獨特的氣質,經曆過戰火的伊拉克大地給喬薇的第一印象便是荒蕪,連天空也是灰藍色的,透著蒼涼。

湛藍的海水,美麗的珊瑚和小魚,僥幸過關的喜悅……

所有的所有都退潮一樣慢慢向身後隱去,靠近的是伊拉克的土地,浮現在眼前的是容昶冷峻削薄的樣子。

喬薇心裏漸漸有些不安。

孫威卻開始興致勃勃地講述他在戰爭期間幾進幾出伊拉克的趣聞。

喬薇敏銳地從他的講述中體會到了他對自己最好最輝煌時光的緬懷,這讓她忽然對自己一心奔赴伊拉克的目的產生了懷疑。

路邊的飛鳥被汽車驚起,一個一個光禿禿的電線杆像是無名的墓碑。

這裏不是她的家園,也不是她向往的樂土,喬薇小聲在心裏說:“我想回家。”

飛機在雲層中忽然有些顛簸,容昶冷靜地深坐在位置上,心裏卻也忽然顛簸得更厲害。

忍無可忍,到拂袖而去,並不能讓他心裏安然。

他的心如同他的身體,都懸在三萬英尺的高空,隻是一個想念的氣流就足以讓他難以安生。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衝完結,如果有事撐不住就隔日更。。。。阿門。。。。

PS:小妖基本不喘咳了,謝謝大家關心。

其實他09年的時候,去中醫院的冬病夏治,然後入秋後每晚吃點紅棗白果湯。還是很有效果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慚愧的說,10年因為俺們的疏忽,沒有在夏至那天給他去複診,隻遲了兩天,效果大減。去年他過的不算安生。

俺娘親在給他搞偏方,滴汗的說,吃胎盤。可是小妖吃了點,全吐了,好在沒有其他反應,於是這條PASS。

但是每天早上吃三片嫩薑,他還是乖乖吃的。鮮榨蘋果汁,他很愛喝,加點檸檬榨,顏色要漂亮些。

到夏天,我會給他去遊泳的。謝謝大家的各種建議,群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