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謙翔被蛇奎一尾掃中,然而卻沒有傷勢,當然是仙體凡心的緣故,他卻是在同時相通了蛇奎為什麽已經是地仙,卻沒有化身蛟龍,而是成為不倫不類的蛟蛇了。其實就和他的仙體凡心一樣,這個蛇奎應該是佛體魔心。

魔王波旬是六欲天天主,他居住於最高的他化自在天,這六欲天在哪兒呢?就在靈山之上。雖然佛國靈山和六欲天其實並沒有什麽直接聯係。

魔王也可以聽聞佛法,這並沒有什麽問題,就像一個信仰神的人可以說自己是無神論者,然後用名義上的無神論來支持自己的有神論,隻要自己真實的信仰得到了擁護,自己就是遭到了貶謫和唾棄也再所不惜。這就是信仰的力量。

這個蛇奎是魔心不假,他卻用佛法來掩護。佛法在外,魔心在內,貌似佛徒,實則凶魔,那麽他接近方劍的目的,也就不那麽純粹了。易謙翔想通這點,當下也不再玩耍,手中忽悠出現一口海碗,大喝一聲:“妖孽,看我法寶!”

蛇奎抬頭一看,一口海碗閃爍著黑色的光澤,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向著自己襲來。他知道這必然是不是一件平常法寶,手中禪杖在兩手之間迅速的旋轉起來,來抵抗這股巨大的拉扯力。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不消片刻,就被吸入了海碗之中。易謙翔將蛇奎吸收入海碗之中,臉色也有些發白,畢竟蛇奎修行日久,法力深厚,如果不是易謙翔仗著法寶厲害,未必能拿的下他。現在雖然拿下了,卻也不能立時消滅,易謙翔突然想起了茅山的禁地。

茅山禁地關押的妖族大能已經去了,現在禁地之中還空著,隻有那化妖盆還孤零零的在那裏,自己現在法力單薄,不能長久鎮壓蛇奎,隻得請求風骨道長,先將其關押如茅山禁地之中,然後等自己騰出手來再對付這個家夥。

此事宜早不宜遲,易謙翔登時就騰起雲霧往茅山去了。他身懷控風神術,千裏萬裏已經算不得路程,天蒙蒙亮的時候就來到了茅山腳下。茅山腳下自然有值夜的弟子擋下易謙翔,兩名弟子都是一夜未睡,很是顯得困乏,不過看易謙翔是飛舉而來,也不敢太過造次,其中一人問道:“來者何人?”

易謙翔道:“在下易謙翔,求見綠楊道長,青玉師兄。”

其中一人似乎想起了什麽,對易謙翔道:“原來是易掌門,請隨我來吧。”

另一人似乎覺得還要考察一下易謙翔,怎麽說也要先通報給山上知道吧,神色之間有些異樣,就要出手阻攔,口道:“師兄,未經通報,不好吧?”

先前那人道:“無妨,這是大師兄吩咐下來的。”

易謙翔隨著這名弟子來到了馮青玉的住所。馮青玉卻是酣睡未起,其他道士都已經起來做早課了,馮青玉卻是懶惰的很,幾乎從來不去,但是其悟性不錯,大家也懶得管他。不過易謙翔一進門,馮青玉就醒來了,瞬間就穿好了衣衫,笑問道:“二弟這麽早就上了茅山,有什麽事?”

他們已經是兄弟,自然不需要客氣,易謙翔張嘴就把自己回無量峰的事情說了一次,馮青玉道:“無妨,我這就帶你去找師傅。”

兩人來到綠楊的居所時,已經有小道在外麵候著,見馮青玉二人走來,施禮道:“易掌門,大師兄,師傅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兩人進得門去,綠楊正在喝茶,見兩人進來,站起身形,先打量了易謙翔一番後才道:“謙翔賢侄果然了得,先前青玉和我說時,我還不信,現在一見,唉,真是枉費了這麽多年的修行。”

易謙翔連忙道:“機緣罷了。”然後叉開話題,把自己的請求說了一次。

綠楊道:“無妨,三茅祖師留下封印,就是為了鎮壓妖魔和化妖盆,舊妖已去,有新妖入內,也是應該,你和青玉既然能自由出入禁地,自己去辦了就是。”風骨道長飛升在即,門中大事已經交給綠楊處理,雖然綠楊還沒有加掌門之名,卻已經在行使掌門職權了。

易謙翔謝過了,和馮青玉自往茅山禁地去了。進入禁地,二人也不是頭一回,自然輕車熟路,待到了下麵,易謙翔一抖手,就放出了蛇奎。海碗是有封印鎮壓之力,但是易謙翔不是大禹,沒有高超的神術,隻能鎮壓,卻不能給蛇奎更大的傷害,海碗中又沒有了惡龍,所以放出蛇奎的時候,蛇奎精神百倍,易謙翔卻是有些萎靡。

蛇奎也知道支持這種寶貝不容易,早就憋著勁兒呢,就等著易謙翔法力不支的時候一舉反撲,卻沒想到還這裏還有一個人,這個人讓他不敢動彈一下。

這個人自然就是馮青玉了。馮青玉手中擎著風雷扇,笑吟吟地看著蛇奎:“這就是魔心佛身?果然有點意思。”

蛇奎冷哼一聲:“易謙翔血口噴人,你卻也助紂為虐,本座且問你,你是哪個?”

馮青玉哈哈大笑:“你不認識我,我卻是認識你,東海邊上,想搶奪易謙翔心派禪閣的海中散修。”馮青玉說的就是易謙翔在東海重鑄身體的時候,幾位地仙搶奪以前心派禪閣的事情,其中有幾人就是海中而來,不過易謙翔當時神識有些恍惚,沒有注意。

蛇奎心下一驚:“本座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易謙翔道:“我說他怎麽能找上方劍,原來在那個時候就跟上我了。”

蛇奎冷哼一聲,沒有回話,他也不想動手了,因為這個馮青玉,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而且,他已經探查過了,這地方是封印之中,封印的力量還十分強大,自己估計是被關起來了。

易謙翔見他不說話,於是道:“你既然是聽聞佛法兒化,我也不難為你,你且在此地參悟吧,什麽時候想通了,我什麽時候就放你出去。不要和我解釋,解釋我也不聽,大哥,帶我上去吧。”

馮青玉聞言笑了一聲:“走。”說罷光華一閃,易謙翔和馮青玉就消失在了禁地之中。然後就是蛇奎在禁地中大喊:“易謙翔,我cao你十八dai祖宗!”蛇奎的喊聲久久地在禁地中回**,不過馮青玉和易謙翔是聽不到了。

易謙翔在茅山休息了一天,又連夜趕回了無量山,現在法力充沛,晚飯十分就回到了無量山莊。

回到山莊後,易謙翔先找來了段令德吩咐道:“你去帶方劍來見我,然後通知你三位師弟,到演武場去。”段令德領命去了,不一會兒就有丫鬟帶著方劍來了。

方劍進門後易謙翔就看出來他有些悶悶不樂,知道是因為蛇奎的事情,於是道:“劍兒,為什麽不開心啊?”

方劍雖然年齡小,但是早慧的很,收拾了一下心情道:“舅舅,沒什麽,您今天白天到哪裏去了?”

易謙翔道:“哦,舅舅白天去送了一位朋友,這位朋友托我帶幾句話給你。”

方劍一愣:“帶話給我?”

易謙翔道:“嗬嗬,劍兒今天有沒有煉體啊?”

方劍點頭道:“嗯,我從來都不曾中斷。”

易謙翔道:“劍兒果然好毅力,你今天沒有看見水裏的那位先生吧。”易謙翔不知道蛇奎究竟有沒有讓方劍拜師,於是也不說師傅什麽的,隻說是先生。

方劍縱然早慧,聽了易謙翔的話還是大吃一驚道:“舅舅,你怎麽知道蛇居士的事情?”

易謙翔順著方劍的話道:“嗬嗬,這蛇居士,是舅舅多年的好友,昨天夜裏,他突然傳訊給我,說有要是要辦,可能三年五載都不得回還,隻是放心不下劍兒,怕劍兒遇上庸師誤了前程,所以才托我帶話給你。”

方劍道:“舅舅請講。”

易謙翔道:“蛇居士說,他交給你的東西,你且練著,教你的道理,你也不要忘了,以後自然會有經書傳你。”

方劍看易謙翔說完了,答應道:“劍兒記下了。”

易謙翔道:“好了,你且去睡覺吧。”方劍問了安,退去了,自由丫鬟領著下去休息。易謙翔便起身來到了演武場。

易謙翔的四個弟子已經都在這裏了,看易謙翔來了,連忙施禮問安,易謙翔道:“都免了吧,今天為師找你們來,有事情問你等。”

段令德是大師兄,自然由他開口:“不知師尊所問何事?”

易謙翔也不拐彎抹角:“你等修為精進之快,令為師瞋目,雖然無量劍法寬宏,卻也沒有這般精進的道理。為師倒是有些好奇,你們都是天才不成,誰說給為師聽聽?”

段令德是大師兄,自然仍舊由他開口:“回稟師尊,我們能有今日的修為其實也是機緣。本來一早就想回稟師尊的,隻是一直沒有時間。”然後就說出另外一段故事來。

易謙翔這個師傅實際上很不合格,隻是指點了修行,留下修行的法門,就消失不見了,弟子的修為究竟如何,他也不管,就是有什麽疑難要問他,也找不到人。好在這四人悟性都不錯,再加上無量劍訣卻確實宏大,雖然個人領悟不同,但是都能用出淩厲的劍法。

段令德得到易謙翔的指點最多,易謙翔卻也沒有教他什麽才是正確的,反而是會所些山無定形,水無定勢的道理,對於師弟的這些紛爭,他也不敢說自己的就是對的,反正師弟們各個厲害,自己也難以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