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會議召開的圍觀
午後，切爾滕漢姆球隊最大的會議室。
財政清算會議即將開始！
很多員工已經八卦十足地埋伏在會議室周圍了。
“喂，看見了嗎？”一個廚子低語。
“看到了，看到了。走過來的那個年輕人，就是敗家子主席。”一個清掃工大媽回應。
“嗯，中國人，雖然不太會看東方人年紀，但明顯好年輕。”一個檢票員嘀咕。
“長得模樣還不錯嘛。”一個年輕的女保安點頭讚賞。
“算得上帥哥。”有其他女人點頭。
“安靜安靜，高層都來了。”
“嘿，還有球員工會的代表啊。”
“球員工會不是代表球員權益的嗎？”
“不止球員，還包括球隊任職人員的權益，甚至是你我。這兩個工會代表，也許是來幫那個阿迪爾的。”
“幫阿迪爾那個家夥？可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問題啊。”
“本來總監和財政主管這兩個職務，就是球員工會任命的。切爾滕漢姆”
“是呀，但據說上任主席都找不出充分證據，拿他怎麽辦？”
“這個“中國人主席會有辦法嗎？”
“沒戲，那麽年輕，不知深淺吧……”
“唉……”
“我來開個盤。”一個力工壯漢拿了根粉筆在地上勾畫，兩個圈被畫了出來：“下注下注！賭阿迪爾還是中國人主席勝出？阿迪爾一賠零點三，中國人主席一賠三。”
一個圈是[KingWang（王擎）]字樣，另一個則是[Ather（阿迪爾）]
“你太過分了。怎麽好拿這個下注？你不想扳倒阿迪爾這個蛀蟲嗎？”
“是呀，這也能賭？”有湊熱鬧的員工不滿，但下一刻就掏出了英鎊遞了過去：“十英鎊，押阿迪爾。”
“拜托，那可是球隊財政公敵啊……”有正義感的員工忿忿然：“我押二十英鎊，阿迪爾……”
基本沒有人看好中國人主席，開賭的那位員工身前兩個圈中，阿迪爾的那個圈很快堆滿了寫好名字的一張張英鎊鈔。
王擎的那個圈，寥寥然清風吹落葉，沒人下注賭他贏……
“五百英鎊，中國人小夥子。”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說道。
六張五十英鎊和兩張一百英鎊的紙幣壓成一小落，放在了標有[KingWang]名字的賭圈內。
是之前一大早推著清葉車、王擎贈送雪茄煙的那位、球場看門人老頭巴特萊。
五十英鎊是英格蘭本地最大單貨幣值，而那兩張一百英鎊的紙幣則是蘇格蘭鈔，也能流通但很少見，是這些員工們見過的最大票子了，也是還能流通的最大麵額。
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守門人老頭巴特萊佝僂著身體，拎了個蘇格蘭小板椅墊在腳下，扒著窗戶開始看熱鬧。
“還真敢押啊，這老頭糊塗了。”眾人低低議論著。
“我倒是希望這糊塗老頭能贏……”一個清潔大媽嘀咕著。
一個身材高大的球迷員工緊挨著巴特萊扒窗戶：“嘿，巴特萊，你是想做夢，夢中讓那顆球隊毒瘤被除掉是吧？”
所有人都知道毒瘤是誰。
對於底層員工來說，財政主管阿迪爾是比總監迪奧還要可惡的毒瘤。
巴特萊老頭尚未回答，再旁邊一位員工搶先應道：“哼，如果能做上這樣的美夢，我真是樂死了。”
巴特萊目光盯著會議室，口中低聲說道：“這顆毒瘤妨礙了知更鳥的飛翔，除掉毒瘤的夢境一定無比美好。若這個美夢能實現，我甘願不再醒來。”
“……”聽到這樣的話語，周圍幾位員工都默然了。
球隊對外公布的債務高達七十一萬英鎊，近乎球隊總資產的三分之一。
這是隨時可能導致破產的債務啊。
員工中球迷占了絕大多數，而且忠誠度相當高。因為，那些不忠誠的員工，早就在欠薪第一周就離職了。
大多數歐洲人是半點不能忍受欠薪這種情況的，哪怕是僅僅一個發薪日的停滯都會不爽。
留下來的，死忠球迷居多。在球隊麵臨困境的時候，他們死也不肯脫崗。
因為這位中國人主席在昨天的表現，令大家心中存有那麽一點點的期待。
那奇跡的扳平……
也許，球隊的禍害——財政主管阿迪爾，真的有那麽一丁點可能，會被這位年輕的中國人主席扳倒？
就如昨日的扳平一般……奇跡再現？
球迷員工們，近乎公開地圍在會議室外看八卦。
哪怕是高官們一個個到來，他們也沒有半點畏懼。
對俱樂部未來的關心，超過了對會議涉及財政秘密的忌諱，勝過了湊熱鬧的賭局。
會議主角之一，財政主管阿迪爾，拎著大大的厚重箱子早早到了。
各位教練和多個部門的主管，也早捧著各自的文件到了。
偏偏，中國人主席先生姍姍來遲。
王擎抱著一個不太重的紙殼箱子，到來的時間甚至晚於今天近乎[被告]身份的財政主管，吊足了眾人胃口。
在諸多員工的關注中，大會議室中，清理財政會議開始了。
大會議室中，坐了近二十位人。
原本會議室的長條桌，已經被換成了猶如法庭般的場地。
座子分為五組。主席居中，左邊財政主管獨占一處，右邊工會代表又在一處，正麵一大排是各部門主管們的位置，靠後一排猶如旁聽席般是教練等位置。
這件會議室還是公開型會議室，門口和窗戶都有大量的透明玻璃。
主管們甚至可以看到，幾十位員工就明目張膽地在八卦地扒望。會議內容簡直像是沒有涉密似的，令人難以置信。
球隊的財政每年都公開，但查賬過程也如此不注意保密，倒是從未有過先例。
搞什麽啊……這是真刀實劍的對決了啊。廚師長等早就有點擔憂的主管，心中不禁犯嘀咕。
如此做，就意味著年輕的中國人主席，與財政主管明刀明槍地撕破臉皮啊。
若是扳不倒他，這位主席可就丟臉丟大了。
而且，很可能被反咬一口，要求名譽賠償什麽的，那樣知更鳥就會更加人心慌亂。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財政主管已經由十幾年前的有效監督者，演變成為了知更鳥的一塊毒瘤，但這塊毒瘤豈是那麽容易開刀切掉的？
前前任主席力有未逮，前任主席也未能扳倒他。
這位年輕的中國人主席，能行嗎……
員工們和管理者們，都有點緊張地注視著會場上那個小夥子。
而這位主席王擎，一點緊張感都沒有，不僅不介意旁觀，甚至還微笑著向扒窗扒門的員工們點頭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