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周縱橫首頁對本書予以分類推薦,特別感謝所有關心本書的朋友,今日推出三更,鳴謝所有人!第一部《幼妻記》接近尾聲,相信結局一定給大家帶來故事的震撼,已經將近40萬字,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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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進四月,宮苑之中花草曆曆叢生,儼然一夜之間綠色便洗染宮內。

符柔宣課完畢,便帶著王公子與召合公主苑內遊玩,已有幾隻彩蝶飛舞,看得小公子興起,剛想出手擒拿,被符柔製住,小公子伸伸舌頭立刻停住。

這一路上,倒是遇見幾個妃子與王子女,紛紛參見召合公主,弄得善娥有些不自在。

“看,王姑!”楠兒手指前方,一株翠柳之下公主正凝目望著前麵。

“參見王姑!”楠兒與善娥參拜。

“拜見公主!”符柔道。

“嗬!看我這王侄,小公主,果真是令柔王師**得可人!”公主連聲讚歎,微黑之顏喜色溢露,“閑來無事,剛剛見過你母後,便隨駙夫前來散心。”

不遠處,冷淩正在練劍。

一字長天……排山探月……撥江翻海!

符柔看上去自然再熟悉不過,那是文圖哥哥的劍法之一。

“無上……”楠兒脫口而出,立即被符柔捏手止住,他自然也知道這是無上劍法。

無上?

冷淩突然聞聽二字,忽地罷劍折來,先是參見二主,順勢將王公子抄起舉在頭頂,不解地問道:“王侄剛剛說什麽?”

高空的楠兒知道自己失語,立即用眼神向姑姑求救。

“無尚之德,在乎行,”符柔佯作嗬斥,“剛剛說完卻忘記,一會兒非打你板子不行!”

“對對,無尚之德,在乎行……姑丈,快將我放下,我怕!”他才不怕呢,自己也能跳那麽高。

如若不然,小公子雖然無甚力道,說不定在招式上還能指導姑丈一二,因為文叔父所授劍法與原書之上略有不同。

冷淩順勢放下小公子,自己卻蹲下身來,雖是不笑可也滿麵春風:“對了楠兒,聞聽你學有所成,姑丈給你出個謎,看你能不能猜出些端倪。”

“姑丈說來聽聽。”

“窗籠無戶草不生!”

小公子思忖半刻絲毫無解,隨即搖搖頭反問:“姑丈不如告知楠兒,楠兒認輸。”

冷淩徐徐立起,也跟著搖搖頭喃喃道:“姑丈也是不知,不但姑丈不知,恐怕這天下人也是知之甚少,這是文房雅室的對決……”

“文房雅室?!”符柔花容失色,嬌呼出聲,瞬間又裝作不知,疑惑地看向大將軍。

文房雅室,那是文圖哥哥在京城開的店鋪!

“柔王師可知道那文房雅室?”冷淩看向符柔。

符柔搖頭道:“我卻未曾聽聞,隻是覺得既然有言詞傳入大將軍耳中,那文房雅室絕非一般書屋。”

“確實如此,”公主見符柔皺著眉頭便接著解釋,“該文房設立之初倒是無任

何異狀,隻是結交些文人墨士,可是名聲卻越來越大,甚至引起朝殿之人警覺。”

“公主與大將軍,我身為總王師,也想多掌握一些文房雅室的詳情,”符柔迫不及待說道,“能夠到王師府一敘?”

公主與冷淩對視一眼,確實如此,若論這文事是非,自然脫不得這後宮總王師的卓才。

幾人談笑著便移步王師府,符柔令善娥帶著楠兒在子廳讀書,引領公主二人直奔客殿。

符柔讓座之後開口便問:“敢問大將軍,文房雅室驚擾朝廷是怎麽回事?”

冷淩徐徐答道:“就在王侄回來後不幾日,京城之中開張一家店鋪,主營紙張書筆買賣,同時開始交接天下文人墨客,起初並無規模,不知為何這四海的文士趨之若鶩,過往之人越來越多,親王幾次在朝殿之上提及此事,均被大王駁回,聲稱民間雅士交流,朝廷無可厚非……”

符柔聽得心驚肉跳,知道哥哥計策良多,定是一傳十,十傳百,以文會友,引來各類名士,遂不解問道:“那謎語是怎麽一回事?”

“前些時日,文房雅室之旁張貼告示,書寫著一首打油詩,題為《謎一》,聲稱凡天下之人破解此謎,賞一千金,並贈送文房雅室,一時間消息傳遍各城池;而室主為公平起見,在店鋪旁豎起五丈高的木杆,將謎底懸掛於杆頂,以示自己絕不投機。”

一千金?這在京城之內也可購得數間房屋,直接成為員外。

而這贈送文房雅室,更是令天下文人皆知,瞬間便成為名揚四海之人。

“大將軍,可知那文房雅室是何人所開?”符柔要確認哥哥以什麽名字為主,若是真名,自然便無畏朝中各臣。

“隻有室主之稱,名字卻無人在意。”冷淩沉思說道。

公主見符柔如此關心,便對大將軍言道:“不如將原詩讀給柔王師聽聽,看看有無破解之法,我卻聽聞此詩對文房雅室不利,如若如此,阻擾天下文人,大王會遭到史無前例的排擠!”

符柔聞聽更是吃驚,無數君王有打壓文人之實,結果均被曆史否定,決不能讓大王走這條路,況且這朝中正是缺少名士。

冷淩略有思忖,然後緩緩言道:“也好,這全詩為,窗籠無戶草不生,日出驚鳥沒堎中,一臥並非豺狼豹,土掩千秋起高空。”

符柔喃喃道:“這無非是一首景色之詞,本無異狀,定是有人強加附會,將原詩拆解成不利大王之語,意圖針對文房雅室。”

冷淩搖頭說道:“並非如此,民間傳聞此詩之中暗指護國公!”

護國公?!

符柔一怔,這藐視當今國丈可非小事,文圖哥哥絕不會公然對抗,必有伏筆,再品那詩,隨著詩序思考,忽然笑著說道:“這窗籠即為人耳之雅稱,日出為東,合之便是一個陳字,三四行之首分別為一、土,合之為王字,自是有人以此判定此詩為陳王所寫,隨著內容中的草不生、驚鳥、豺狼豹等字眼,便認為是大罵護國公!”

冷淩也是驚訝張口,未想到瞬間便被王師破透,隨即附和道:“不錯,窗籠日出為陳,一土為王。”

“嘻嘻,”符柔竟笑起來,而是越想越笑,簡直覺得自己的哥哥令人喜愛死了,不自覺便抓住公主胳膊,忽覺失禮趕緊鬆開,紅著

臉說道,“絕非如此。”

公主一心想著兄王該如何處置此事,見狀已是摸不清頭腦,莫名其妙盯著符柔,不過見她成竹在胸模樣,自己也是鬆一口氣。

“難道此時另有謎底?”冷淩急切問道。

符柔停下笑聲說道:“至於真正謎底,尚待進一步商榷,可是小女斷定此詩字麵雖有陳王,卻絕不是陳王,說不定此詩正是為大將軍所寫!”

冷淩大驚,萬沒有想到王師竟出此言,雙眼瞪大等待符柔解釋。

符柔明白文圖哥哥用意,一直對朝中大權旁落耿耿於懷,十六王以及聽政數人,唯大將軍忠心無二且有實權,隻是孤掌難鳴,難以抗衡眾臣,此來京城責令自己全力保護王公子,而他隻身一人在京外已經開始對朝政的幹預。

而改變此等局麵,唯天下文人!

想著便對大將軍夫妻說道:“此詩既然是謎,而且賞金如此優厚,陳王二字,無論巧合還是有意,絕非僅憑詩首一二字便成謎底,其餘詞言定有玄機;想那室主既然在京城出此謎詩,定然不會對大王不利,如果涉及朝政之綱,也是為大王著想。如此一來,若室主果真透出陳王二字,自然是對朝中挾王之政不滿,那麽當然是幫襯在大將軍。”

冷淩暗吸一口氣,沒想到小小詩詞之中也能藏有端倪,可是無論如何,陳王與二王也不會罷手不問,一旦觸怒名士,到頭來最為受害的還是大王。

符柔似是看出大將軍憂慮,坦然一笑說道:“大將軍別忘了那高杆,即便是室主再怎麽愚鈍,斷然不會在杆頂之上書寫著陳王二字,那豈不是自尋死路?小女想此正是室主高明之處,半推半就,拋出詩詞引誘世人驚醒陳王等人,又怕朝中重臣突然發難,方才高懸謎底,以保全自身。”

冷淩恍然大悟:“不錯,哪有將自己頭顱懸於高空之理?那便勞煩王師細研此詩,冷某絕不會讓朝廷壓製文人,引來驟變對大王不利!”

“多謝大將軍提愛,小女自當殫精竭慮破解謎底,一旦有成即刻通知大將軍!”

公主跟著長舒一口氣,她始終為此捏著一把汗。

夫婦離去,符柔提筆在書紙之上寫下這首詩:

窗籠無戶草不生,

日出驚鳥沒堎中,

一臥並非豺狼豹,

土掩千秋起高空。

符柔知道,這陳王二字一定是文圖哥哥故意所書,引陳王發怒被天下名士恥笑,可是他畢竟是國丈啊。

“楠兒,善娥,隨我去你母後那裏!”

三人一同趕往王後殿。

符柔剛剛步入寢宮,赫然發現王後剛剛書寫完《謎一》,心中驚凜詫異。

“拜見王後!拜見母後!”三人恭拜。

“正好,本後正要差人去請你,柔兒快來,幫本後來看看這詩……”

“回王後,適才小女也已聞聽此詩緣由,不知王後對此有何奪定?”

王後正色盯著符柔,看來也是心緒萬千,纖纖玉指按在詩首之上,那便是“陳王”二字!符柔一驚,看來王後也是如此認為,那是王後生父,會不會因此遷怒文圖哥哥?

大王一直深愛著王後,倘若王後輕吹枕邊風,哥哥便會被卷至九霄雲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