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怒砸狼神廟

程傑和師傅到了以後,我就把金胖子的事情和他說了,師傅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程傑始終看起來傻乎乎的,一句話也不說,也不和我打招呼,我發現他變了。那麽開朗的一個人,忽然變得麵無血色,不言不語,還冷漠起來。師傅對我說了幾句,讓我多安慰一下程傑,我點了點頭。我知道程傑和三師叔的關係,自然知道程傑心裏有了事兒,也挺理解他的。

我們一行四人坐車返回了陝北那個村子,村子裏的死人已經被部隊處理幹淨,那些從古墓裏拿了東西的村民都主動把東西交上來了。

開玩笑,這些東西可是差點兒害的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村子裏的人現在看到壇壇罐罐就害怕,哪兒還敢放在家裏,所以後麵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部隊也暫時撤走了。

我們到村子裏一打聽,才知道考古隊已經走了,剛從一老鄉家裏出來,就碰見了一個熟人,穿著軍裝,師傅和我一看,頓時心裏踏實了,這人正是護送我們的連隊隊長陳虎。這家夥渾身破破爛爛的,像是從垃圾堆裏爬出來的,渾身散發著一股惡臭味,要不是上身的軍裝上麵還有肩章,我們都不會覺得這貨就是陳虎。

“師傅,兩位師傅,快去救人吧,再不去,就晚了,都死了,都死啦!”陳虎一看到我們就哭了,這貨一下子跪倒在師父麵前,抱著師傅的腿,瘋狂的大叫起來,看上去十分的激動,我和金胖子拉也拉不開,程傑比較直接,抬起腳就要踹,我們就把程傑拉住了,這廝火氣大,把人踹壞了咋整。

師傅擺了擺手,示意我倆別拉了,程傑也是整理了一下被我倆拉的淩亂的外套。師傅沒說話,隻是低下頭用手摸了摸陳虎的額頭,然後皺著眉頭念了幾句咒語,“神明開,天地清,神魂現,鬼神驚,急急如律令!”緊跟著這陳虎竟然雙眼翻白,兩眼一閉就暈了過去。

“師傅,他這是怎麽了?”我有些疑惑不解。

“嗬嗬,沒事,他就是受了過度的驚嚇,神智有些不清了。”師傅淡定的揮了揮手。

“那我們現在去救人吧?”金胖子舔了舔嘴,樂嗬嗬的說道,這貨總是一副樂嗬嗬的表情,好像就沒有什麽煩心事似得。

“救你個頭啊,地上不就有一個讓你救,還不快救!”師傅轉身就是一個爆栗,金胖子嚇得一縮腦袋,看起來師傅這一招經常用,金胖子都有些害怕了。

師傅一說金胖子也不說話了,拉起地上的陳虎,就做起了心髒按壓,然後還嘴對嘴吹了幾口氣,折騰了十幾分鍾,愣是把陳虎給折騰醒了,陳虎醒了以後,神智清醒了許多,再也沒跪在地上哭,而是給師傅行了個軍禮,然後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我慶幸師傅沒聽金胖子的,如果不了解情況,就這樣去了,估計我們師徒四人就得麵臨更多的困難。

原來我們走了以後,李館長就帶著兩名記者和六個博物館的成員,還有陳虎的十五個人前往古墓的方向。本來我們在的時候,這支隊伍是聽三師叔指揮的,三師叔一死,我和師傅,程傑等人要回去料理後事,還要給師傅和二師叔療傷,李館長作為最有權威的領導,在沒有請示上級的情況下,私自就帶著這些人進入了古墓。

上級自然不知道這件事,因為三師叔死了,上級和我們失去了聯絡,而我們這支臨時隊伍就分成兩撥,一撥是我們,另外一撥就是博物館的人,陳虎接到的是死命令,配合我們的工作,主要是配合李館長,換句話說我們也是配合李館長,解決古墓的問題,隻是三師叔權力有些大,才做了領導。

陳虎他們十五個人,拿著軍用設施,開著一輛大卡和兩輛東風越野,就進入了山區,然後拋下車徒步進入大雪山,古墓就在大雪山的某一處地下,當地的村民對路線十分熟悉,李館長很早就找村子裏的人畫了草圖,順著草圖向目標地點出發。

可是寒冬臘月,天氣寒冷,撒泡尿都得結成冰,眾人也害怕遇上雪崩和野獸啥的,所以都走的很慢。李館長有草圖,自然不擔心找不到地方,他們這支隊伍就在山中安營紮寨,走走停停。

故事發生在第三天,二十幾個人 在一座山坳裏發現了一個破廟,廟裏供奉了一個狼頭人身的妖怪。草圖上顯示這個地方叫狼神廟,並在旁邊用小字批注“不可停留”。

眾人到的時候已經是黃昏,附近也沒有什麽可以宿營的地方,因為這郎神廟就在山坳裏的一處陡坡,上麵和下麵都不適合宿營,眾人就有些犯難了。

陳虎是個兵油子,當年參加過越戰,在部隊裏還立過三等功,馬上就要退役了,接了這麽一個特殊任務,要不是營長告訴他這次任務的獎勵是十萬,估計陳虎打死也不來。一個當兵的,陪著一群江湖術士和博物館的文人去挖墓,這活兒聽著就夠寒顫。

陳虎是東北人,雖然也不信鬼神什麽的,但是對這事兒還是挺忌諱的,畢竟掘死人墓不算什麽道德的事情,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是人呢,一聽說任務獎金十萬,記三等功一次,陳虎就啥也不想了。這年頭,家裏的老婆孩子等著吃飯,老爹老娘等著米下鍋,身為一個男子漢,還有啥不能幹的。

陳虎二話不說,拿起身邊一個士兵的長槍,對著廟裏供奉的狼妖就是一桶,其他的士兵也上來幫忙,對著這石頭雕刻的妖怪一頓亂打,妖怪被砸倒在地,香案也是砸的粉碎,上麵寥寥無幾的貢品更是灑落滿地。

自從村子出事後,到這裏來打獵的獵戶也少了,所以貢品都是幾個爛蘋果,桔子啥的,偶爾還有幾塊兒風幹的兔子肉。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灑落一地,陳虎還不算完,又對著石像的脖子開了一槍。

“砰——”火花四濺,這石像的狼頭就被打的滾出老遠。“嗷嗚——”忽然,一聲尖銳的嘶鳴聲響起,眾人都嚇得一哆嗦。

陳虎收了槍,有些得意的說道:“怕啥?當兵打的就是裝神弄鬼的,一個破石像就給你們嚇尿了,真他媽不是爺們兒。”

當兵的說話粗俗,陳虎也不例外,隊伍裏幾個男的麵色有些不好看,可是瞄了一眼陳虎手裏的長槍,脖子上的衝鋒槍,還有腰間的手雷,全都慫了,一句話沒說。

“當兵的怎麽了,小心遭報應!”可是還有人不服,那個叫薔薇的女記者站起來,對著陳虎就是一句狠話。旁邊的攝像師無言也是急了,連忙拉了拉她的胳膊,可是這妮子脾氣倔,又說了一句:“咋地,她還敢開槍打死我呀!殺人是犯法滴!”

這話說得陳虎就一陣兒生氣,當即放下槍,指著那女記者就罵:“騷娘們,當個破記者無法無天了啊,信不信老子叫人把你睡了。”

這話說的特沒營養,而且還是當著一群士兵和李館長的麵,大家都覺得陳虎有些囂張過頭了。李館長就站了起來,拍了拍胸脯:“陳虎,我們都是為國家工作的,你在出言不遜,我就把今天的事情上報軍區,你會得到處分的。”

陳虎這性格一上來,還真是誰都不怕,“你上報啊,你上報老子立馬不奉陪了,帶著我的兄弟立馬走,你們自己去挖古墓去吧!”

“大哥,算了吧,跟一小姑娘計較啥,李館長是領導,你就少說兩句。”跟陳虎關係最好的士兵王土鱉過來勸了一句,陳虎恨恨的坐下了。這王土鱉可是個人物,也是個智多星,陪著陳虎在軍營裏混了將近二十年,打越戰那會兒,不是王土鱉出主意打立體式防空洞,用悶雷戰術逃生,估計陳虎也活不到現在,所以,兄弟的話,陳虎還是聽的。

“今晚就在這兒露營吧,大家小心一點兒,山裏野獸多,別睡的太死!”李館長說了一句,那女記者薔薇和攝像也沒再說話。這薔薇雖然性子倔,但能當記者的,有幾個腦瓜子笨的,自然知道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