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樣了,要不要緊?”

白弟的視線還沒從小白影離去的灌木叢中撤回,耳邊便傳來輕柔的聲音,很柔很美,比現在山上的風柔和多了。山風還把麵前這素衣女人身上的香味兒帶了過來,清新淡雅的氣息使得白弟心間一醉。。

直到此時白弟似乎才感覺到了疼痛,握劍的的手此時如被血洗了似的,劍隨著“嗒”的一聲,自他的手中跌落在地。

“嗬嗬,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

白弟看著麵前的素衣少女道。

“喂!我問你,你是哪個峰上的?不會是森木峰上的吧?”

綠裳少女此時問道。

“是的,我正是森木峰上的。”

白弟道。

“森木峰上的?那我怎麽以前沒見過你呀?你叫什麽名字呀?”

綠裳少女又問道。

“我是三年前剛拜入的,我叫白弟。”

白弟又道。

“什麽?你說你叫什麽?”

綠裳少女此時一臉的驚詫。

“好了師妹,先不要問了,先給我們白師弟包紮下傷口吧!”

白衣少女聲音輕輕的道。

“哦,是,師姐。”

綠裳少女一臉的不情願,也蹲下身子與她的師姐一塊幫白弟將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下。

不光是聲音與他的白姐極其相似,且長相也有幾分相像,眉如彎月,眼似璀星,鼻像美玉,口若含櫻。都是那般的美,都是那般長的秀發,又都是那般素雅的裙裝,看的白弟不覺得癡了。

“喂!你在看什麽呢?”

正當白弟癡望之際,耳邊綠裳少女的說話聲又將他驚醒,一臉通紅的不知該說些什麽,囁嚅的說不出所以然來。

“好了,師妹,別再為難人家小孩子了。”

白裳少女道。

“對了,你們是哪個峰上的?”

白弟此時終於找到一個算是“借口”的話源。

“我們是靈淼峰上的,這是我師妹白娣。”

白裳少女道。

“白弟??你怎麽與我一個名兒呢?”

白弟詫異道。

“我還想問你呢!你說你為什麽叫白娣呢?”

綠裳少女反問道。

白弟並未說他名字的由來,不過也知曉了他倆名字是音同字不同,“弟”與“娣”是不一樣的。

“哦,那這位師姐你?你叫什麽呀?”

白弟一臉的期盼。

“我嘛?嗬嗬,你就叫我水師姐吧!”

白裳少女輕掩朱唇道。

“哦。”

白弟一臉的失望。

“什麽嘛?師姐,你光把我的名字告訴他,你的為什麽不告訴他呀?不行,那!白師弟,你麵前的水師姐乃我們靈淼峰上最傑出的水月貞水師姐了!”

綠裳少女快速說完,白弟本來還一臉失望的雙眼,頓時又散發出光來,嘴裏喃喃道:“水月貞,水師姐。”

“對了,你為什麽把我們辛苦追尋了這麽久的赤目貂狐給放走?”

綠裳少女一臉的質問。

“什麽赤目貂狐呀?”

白弟一臉的疑問之色。

“你還給我裝傻?赤目貂狐就是剛才跑了的那隻白色的小家夥!”

綠裳少女白娣指著白弟,一臉的生氣。

“哦,那個呀!那個不是隻狐狸嗎?”

白弟想起剛才那隻酷似狐狸的“赤目貂狐”。

“沒錯,那隻酷似狐狸的正是赤目貂狐,它乃是狐狸與貂雜交而生的,它不僅秉承了貂的靈捷,還繼承了狐狸的聰靈狡猾。要不然我們自靈淼峰一直追到此地還不曾將它抓獲,嗯,其實這樣也好,若不是你也難保這赤目貂狐今日性命不保,那也不是我們的本意了。”

白裳少女水月貞說完,深深的看了眼綠裳少女白娣,白娣此時也覺得剛才險些將赤目貂狐誅殺在劍下,頓覺不安,頭也深深的低了下去。

“哦,那你們為什麽要追尋這赤目貂狐呢?它有什麽用呢?”

白弟又道。

“嗯,怎麽說呢,這赤目貂狐用處可多了,不是三言兩語可說清的,總之一句話,這赤目貂狐渾身上下全是寶就對了。”

女白娣終於找到開口的“理由”了,快速的說完,看了看她的師姐,見她並未再生先前的氣了,這才放下心來。

“哦!”

白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既然這赤目貂狐已跑掉,我們在此地也無甚意義,師妹,我們回去吧!”

水月貞道。

“哦,好的,師姐。”

白娣道。

“那白師弟,我們後會有期。”

水月貞對著白弟道。

“水師姐慢走,後會有期。”

縱然心中有千萬般的不舍,白弟實在想不出有什麽理由挽留。

“嗯?白師弟?你怎麽光給我師姐說水師姐慢走後會有期呢?怎麽也不給我說聲呢?難道我就不是你師姐了嗎?”

白娣一臉狡黠道。

“哦,我,我...我當然也給師姐說了,白師姐慢走,我們後會有期。”

白弟窘的不知該說些什麽。

“咯咯...,給你開玩笑了,看把你給嚇得,咯咯...”

白娣嬌聲笑道。

“好了師妹,我們走了!”

水月貞說完,轉身率先走去,白娣對著白弟道:“喂,傻小子,別看了!我和我們師姐走了。”

說完,向著水月貞走去的方向快步追去,嘴裏喊道:“師姐,你等等我嘛!”

看著倆人離去的身影,白弟動也不動,嘴裏仍喃喃的道:“靈淼峰,水月貞,水師姐......”

良久良久,白弟歎息一聲,轉身回去了。在走到剛才采摘蘑菇的地方,白弟停止了前進的步伐,看著麵前那隻剛才逃跑了現在又回來,貌似“擋道”的赤目貂狐,道:“你怎麽又回來了?”

回答白弟的隻有它的“吱吱”聲與前爪舞動的形象。

“嗬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又聽不懂你說話。”

白弟笑著說完,看著仍在麵前的赤目貂狐,又道:“嗬嗬,不跟你說了哦,我該回去了,我要趕緊回去給師傅及眾師兄做飯呢!”

說完,白弟對著赤目貂狐笑笑,背著竹簍要走,誰知剛走幾步,那赤目貂狐又跟了上來,嘴裏“吱吱”的又叫。

“嗬嗬,我真的要回去了。”

白弟對著它道,回答他的仍是它那“吱吱”聲及“手舞足蹈”的樣子。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要跟我一塊回去呢?要不然你幹嘛攔著我呢?是也不是啊?”

白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吱吱”

這次回答白弟的不僅僅是“吱吱”聲,還有它那連連點動的小腦袋。

“嗯那好吧,你要願意跟著我,那就隨我一塊兒回去吧!”

白弟剛說完,小家夥歡叫一聲,“噌”的一下躥進白弟的懷裏,小腦袋在白弟的脖子蹭來蹭去的,舔的白弟笑道:“嗬嗬,好了啦!我們回去吧!”

看著懷裏赤目貂狐身上還留有先前自己的血痕,白弟又道:“嗯,我得給你取個名字才是。嗯,這樣吧,你就叫小白吧!怎麽樣?”

“吱吱!”

“好,那從今以後,你就叫小白了!”

白弟笑著說完,抱著赤目貂狐小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