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 行動之前

……

男子的腰側掛著一柄極長的利劍!劍鋒,雖隱於劍鞘之中,依然能感覺到凜凜劍意透射而出。

“南師弟,如果這一次,你能幹掉白森,左某一定會在周師兄的麵前,大大的為你進言,也許求一顆天機丹,助你成就夢寐以求的命輪之境,也是可以的!”左真南目中熾熱之氣稍見,掃了一眼身後的這個人。

該男子,是上上一屆的天極劍宗的天才弟子之一的南塍,在一眾同門之內,有劍癡的雅號。他與宗凜一樣的出身,但是沒有宗凜那樣的好運氣,兩人雖然同為一屆弟子,但是而今宗凜已經成為了天極劍宗青年一代劍法第一,而他卻至今未曾晉升命輪,還隻是宗門的正式弟子!

以前,他是理都不會理左真南這樣的人,但是而今,因為宗凜對於白森的器重,更因為他心中的執念,他們有了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宗凜,所以連帶著連白森也恨上了。在他的眼裏,所有跟宗凜親近的人,都是他的敵人。這就是敵人的朋友,也是敵人的邏輯啊!

天極劍宗的水真的很深,盤根錯節的勢力傾軋,隨處可見。

“左師兄請放心,南某辦事,你放心,不過,你答應的事情,可別說過就算了!南某修為雖未晉升命輪,但是手上的劍,殺你還是很容易的!”南塍說到這裏,右手手指輕輕一動。鏘的一聲,藏於劍鞘中的劍鋒露出一線,凜凜寒光頓時瀑射而出。

左真南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禁不住縮了縮自己的脖子,一手搭在了南塍的肩膀上,道:“左某既然說過,就不會食言!我還等著,南師弟他日晉升命輪,左某前去道賀呢!”

南塍輕輕哼了一聲,瀑射寒光的劍鋒,隱了回去,迫人的寒氣,消失無蹤。

左真南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心中不禁暗自誹謗:“敢威脅老子,若不是看你有點用處,老子現在就殺了你!”當然,這樣的話,他不敢說出來,南塍雖是半步晉升命輪的人,但是他的戰鬥力卻一點也不弱於一般命輪境的好手。尤其讓左真南後怕的是,此人出了名的冷血、狠辣,但凡誰惹了他的逆鱗,一定會將那個人追殺至死。

左真南自認為麵對南塍,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溫言相慰。雖然天機丹天價之物,但是隻要能換了白森的性命,他認為也值得。

“出來了!”南塍的目光突然一跳。他看到了嚴脽衜府邸的門突然開了,隻見一群青衣奴仆開道,後麵抬出一乘軟轎,軟轎之上,躺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這幾年嚴脽衜把自己喂得可夠嚴實啊!真是肥得更頭豬一樣了,不知道他還能玩劍不?”左真南說到這裏,目露不屑之色,爾後更是泛上一抹痛惜之色,“可惜啊!為什麽宗門的動作這麽快!若非如此,咱們偷偷摸摸的將他殺了,然後奪了他的家財,怎麽說,也是美事一樁,你說是不是?”

南塍堅毅的臉上,也多出了一絲動容,嘴角輕輕牽動:“說的是。”對於他本人來講,就是窮。若非窮得買不起天機丹,他又何必來趟這一趟的渾水。

“看來咱們兄弟真該好好的親近親近了!”左真南似乎找到了大家的共同點,“以後跟著周師兄,什麽好處沒有?南師弟,你若是早點過來,今日怕是早就命輪了吧,何必天天被那個宗凜壓著?”這算是變相的拉攏。

南塍喋喋笑了一聲。

左真南卻十分猥瑣的笑了笑:“我想姓白的不會這麽快動手,咱們今天要不出去樂嗬樂嗬?聽聞大寅京畿城裏的天香國色樓裏麵的姑娘,可是個頂個的水靈啊!”

南塍的目光又閃了一下,眸中也閃出一**火。

……

白森不知,在他的隔壁,就有人在算計自己。他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從嚴脽衜府邸當中的行出的那一隊人,目光從躺在躺椅之上的嚴脽衜,轉移到四位嚴密護衛在他身邊的人。

這四個人,一色的先天圓滿境界的好手。這年頭,隻要你有錢,什麽樣的高手,都能請過來。若非嚴脽衜已經豪富到了這樣的一個程度,且心中有鬼,他又何必請這樣的高手給自己壓陣。

這四人,走在最前麵的一個人,是一位抱著一口大金刀的魁梧壯漢。此人功力應該在先天十一層左右,一身虯結的肌肉,直接暴露在外麵,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字“猛”,很有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感覺。

左邊那位,是一位精瘦的漢子。此人身材不高也不壯,但是很幹練,一圈粗壯的鐵鏈捆在他的肩膀胸膛之上,顯得倍是猙獰,這個人的修為稍差,但也有先天十層,算是一個硬點子。

右邊那位,是一個矮胖子,在他的腰上斜插著兩隻足有他半人長板斧。斧刃之上,寒光閃爍,也是一件殺人利器,這家夥的修為同左邊那位一樣,也是先天十層。

拖在最後麵的那位,著一領灰色的長衫,扛著一柄粗重的大劍。整個人形銷骨立的有似一個骷髏架子,即便隔了這麽遠,白森依然能看清他暴露在外的深深鎖骨。即便如此,白森依然覺得這個人,是這一夥人當中,最強的好手。

因為他是一個劍客,而且是一個修為達到先天十二層境界的劍客。從他的身上,白森看到張戈對於劍的那一種執著的情感,宛若劍就是他的生命一樣。

其他三位,白森自認為,即便是被他們圍攻,他也有殺掉他們的把握,隻是萬一加上這個人,白森就沒有把握了。他目前的修為還是太低,極大的限製了他戰鬥力的提升。即便他升至先天七層,如果不先發製人,他依然不會是命輪境的對手。

這是一種橫貫在境界上的巨大的差異。

也許,是該……白森想到這裏,眯著眼睛就笑了起來,他的笑容有點磣人。銳利的目光掃向下麵的一眾人,宛若望向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香噴噴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