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從當下的氣氛裏生出些該有的曖昧,小傻子的此番行為也不知道目的究竟是幾何。
盧子堯又怎麽可能不感覺到無奈,隻喉結處傳來一陣撕咬的疼痛,他從來沒想過自家這小傻子把嘴巴湊過來,居然就是一口啃在自己脖子這種脆弱的地方。
原本他還以為這小傻子踮起腳,又捧起他的臉是為了“吧唧”回敬自己一口的。到底是自己想多了,還真把這傻子的腦回路跟旁人想得一樣了。
“咳,肅肅,是真的。”盧子堯抬起微涼的指尖,把蕭昱圍繞在自己臉上的雙手給拽下來,握進自己的掌心裏,“你沒有做夢,我從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了。”
用額頭抵著自家小傻子,盧子堯為防止這人再繼續跟隻狗崽子一樣啃自己,用上來些力氣,“你要喜歡啃我,回去我脫光衣服給你啃,好不好。”
“等會我們是還要出去見人的,你給我身上留下那麽多個牙齒印,不怕別人多問?”自然跟得蕭昱一樣,想要在他身上印上無數個屬於自己的烙印。
也更願意,此時此刻就在這裏把他的小傻子就地正法,盧子堯的眼眸裏的色澤深沉似海,似乎有什麽的怪物在一寸一寸地吞噬著他的理智。
隻要場地時間允許。
用最是低沉溫柔的聲音把言語落到蕭昱的耳朵裏,又用大拇指的手指細細摩挲被自己握進手掌心裏的手,刻畫著其上的紋路。
盧子堯隻覺得自己快要瘋魔了——單單是捏著蕭昱的手掌這種簡單的動作,就能讓他小腹裏有一股子欲望在燃燒。
“你真的喜歡我?”蕭昱看得自己一抬眼眸就能看得到的清俊的男人,還是不願意去相信。
這事情太玄乎了,就好比中了一張幾千萬的彩票,蕭昱不敢置信的不僅自己中了這張彩票,更是這張彩票在告訴他,它老早就看中他,想要來到他的身邊。
一遍又一遍地尋求肯定,蕭昱小傻子隻覺得眼前的一切太過美好,好到讓他不得不以為這都是假的,“還是說,你們有錢人在玩什麽告白遊戲之類的?”
又頗為警惕,想出另一種猜測。
蕭昱不得不謹慎,被喜歡的人喜歡這件事,就是一塊融入水裏的棉花糖,讓人忍不住沉溺在那絲絲的甜味中。
蕭昱害怕,嚐過這甜味的自己就再是也剝離不開,也抽身不了了。
“你等等。”盧子堯曉得,讓這小傻子完全接受這個事實很是困難,便主動,把蕭昱的手掌心拽在自己的手裏,將他整個人快速拉出了衛生間。
還有,他們兩個互相確定感情的場景,著實有點不太對。
“下去。”把蕭昱牽著一步步走上梯台,盧子堯帶著自家小傻子每一步踏在堅實而厚重,中空著能踏出“嗒嗒”響聲的木板之上,緩緩走到酒吧大廳之內正中央的台子上。
雖然先前眾人都為得盧子堯的氣勢震懾到,但之後胡旭出麵安撫過大家夥的情緒之後,所有人都恢複了最初始的歡愉。
相互嬉鬧玩笑,其實他們拋卻開那些巴結討好的心思,本身也能各自娛樂得開的,也根本,反而不在盧子堯等幾人麵前更自在。
不斷有酒保穿梭在人群裏,替得熱舞的眾人遞去紅酒,也不斷往得台側上查看,以防止有人想爬上台子鬧事,也能叫自己第一時間裏趕過去維護秩序。
但如是想著的是一回事,真正行事起來又是另一種——連續有好幾個酒保看得到氣勢淩厲的男人牽著個男孩走上梯台。
甚至毫不猶豫地,將其上正在熱舞表演的女孩子和DJ全部趕下台。
極是糾結他們到底需不需要在盧子堯麵前維護秩序,所有的酒保都知道,台上站著的男人,是他們大老板弟弟的摯友,也是京都裏,連他們大老板都為數不多惹不起的人。
上前去吧,總算是是維護了酒吧裏麵的秩序,但開罪他們開罪不起的人,日後他們還不曉得自己能不能在京都混下去。
裝作什麽事情沒看見,他們大老板說不定還以為他們是玩忽職守。
畢竟繁間酒吧裏的秩序,尋常人不敢搗亂,好不容易碰著一次這種能表現自己的機會,他們還一個個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還是酒吧經理比所有酒吧的動作快上一步——所有佩戴有耳麥的酒保們,隻在他們糾結之時,聽到耳朵裏忽地傳來一道聲音,“這件事情大家不要管。”
也是這群人活久了,才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上去阻止那位,經理站在胡旭專設的包廂裏,看得外麵的蠢蠢欲動的人都停止下動作才緩下一口氣。
這酒吧怎麽說都是胡家的,要真出什麽事,都有小老板一力擔著。經理心裏邊已經開始推卸責任,畢竟他們都知道,大老板對他的弟弟一直都是寵愛有加的。
此一刻任由那位胡來,攪亂繁間的秩序,也是小老板先開口命令的。
終究是大廳之內的動靜鬧得讓胡旭和何坤麟聽得清清楚楚來,畢竟酒吧之內的包間雖說是包間,卻也去掉那層隔音材質,也是鏤空著窗戶,敞開著大門的。
來了興致想要看看盧子堯跟那男孩的事情發展到哪一步,胡旭從何坤麟對自己的解釋裏聽懂事態,不由好奇異常,“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都進了那個圈子。”
呐呐著,胡旭最開始是如何看都沒想過,這兩人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雖說不上好,但也絕不會說不上不好。
隻中肯著,日後怕還是要遭受很多的苦。
“我沒進去,隻是剛巧,愛著的人是個男人罷了。”何坤麟搖頭,跟胡旭糾正。
剛剛這人所說的圈子,就是同性戀愛的圈子,但裏麵混亂不堪,常常是一夜情,遇到順眼的就約一炮。
因為雙方都是男人,也不存在誰吃虧的事情,故也,那個圈子其實亂雜得很,何坤麟又哪裏願意跟他們相提並論。
“況且,你……”想起胡晟對這人的占有欲,何坤麟隻是沒點明,跟胡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