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同一時間的邊南,徐天寶和朱五兩可沒有朱小二這麽好福氣,美人在懷。這一路走來,已經把天寶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唉,疲憊就算了,最令她煩惱的便是那日五兩說的話,句句刺痛著她的心,令她深深懼怕著。她倆已經在邊南有一段日子了,借著淩世望的人脈,很快的結識了當地水族的族長之子水鷺。那水鷺倒是個豪爽之人,一看是淩世望介紹來的,便將朱五兩他們好好款待著,隻是談到合作之事才稍稍推卻了。起先五兩和天寶隻覺得可能交情不深,水鷺出於謹慎才諸多推搪,到了後來她們才明白推托的原因。
邊南一帶,族落眾多,各族之中又以水族最為富裕,因此各族也是事事以水族為先,官府都不能插足過問。水族的族長,也就是水鷺的父親,那可是在邊南一帶傳奇似的人物,十幾歲就帶著各族人種植經商操兵,經過這些年的努力,邊南一帶早已不再是當初的不毛之地了。隻是老族長水戰固執非常,一向就不喜的便是與外人打交道,自然,現在水戰的心中,朱五兩和徐天寶兩人便是這多餘出來的外人。要不是顧忌著淩世望,他早就將朱五兩等人,有多遠敢多遠了。
好在水鷺倒是個直腸子,多日的相處,早就把朱五兩和徐天寶引為好友,自然將這些難言之隱逐一說出。而且水鷺並不是傻子,朱五兩她們開出的條件和未來的利潤,確實可以好好的振興邊南的經濟。因此,倒是很希望朱五兩她們能夠讓父親信任並合作下去。
這日,水鷺繼續做東,請五兩和天寶來到邊南最美的船伐上一聚,望著竹筏兩邊的溪水,枝葉,說不出的寧靜,讓朱五兩和徐天寶兩人好好的舒了口氣。水鷺坐在正首,笑得暢快地喝著酒,也很享受這難得的寧靜。三喜和多金自然也跟著,隻是落座在竹筏的前頭,迎著微風,好不愜意。隻是突然疾馳而來的小竹筏打斷了這份安寧。三喜首先回過了神,看著迎麵而來的竹筏。那隻竹筏與自己所在的伐是背道而馳,明明看到了自己的伐,卻不更改位置,好像要撞過來似的。
三喜不禁皺起了眉頭,而那隻小竹筏也就停靠在大夥所在的竹筏前頭,硬生生的頂住,挑釁般的止住了竹筏的滑動。就在三喜,多金想要喚出對方竹筏上的主人時,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便走了出來。邊南人的打扮,白色的衣衫下,曼妙的身姿,長得更是明眸皓齒,可愛非常。看著眼前著急皺眉的三喜和多金,卻半點意識都無,隻是微笑著,氣定神閑。這時,竹筏上的水鷺,五兩,天寶都發現了不妥,便紛紛站了起來,走向伐前,看到的便是這樣僵持的三人。
水鷺首先發了話:“靈兒,不得無禮。”說完,那少女隻是倔強的撇撇嘴,然後水鷺向五兩和天寶拱手說道:“這是我家的小妹,驕縱慣了,請二位仁兄見諒。”五兩隻是淡淡一笑,便回了座位。徐天寶倒是比較好奇小三喜幹嘛臉紅得像個柿子。便不再說什麽,徑自跟著五兩回了座位。而在水鷺好說歹說還是無效之下,便隻好由著水靈來到了自己的竹筏上。竹筏倒是繼續劃著,隻是伐上的氣氛倒是多了點怪異。水靈倒是人如其名,長得確實水靈極了,最近她可是一直好奇著哥哥口中的客人,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一出。她很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能讓自己想來恭順的哥哥多次向父親進言,惹得父親頻頻不悅。
於是小水靈便細細打量起兩人,旁邊的那個長得俊逸不凡卻不愛笑的應該就是哥哥說的小王爺,而另一邊那個圓頭圓腦,古靈精怪的應該就是那個做買賣的,可是她明明看起來不比自己打多少,就是哥哥說的那個經商天才。剛想到這,小水靈便看見剛剛一直盯著自己皺眉頭的人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眉頭倒是沒再皺著了,隻是臉色也沒多好看,小水靈有些不樂意的,自己從小到大,到哪裏不是所有人寵著,偏偏那人一看到自己就皺眉頭,討厭至極。
三喜哪會知道水靈的心中所想,他隻是奉命端來最近徐天寶日日都要吃的綠豆糕罷了,不自覺的對上水靈的目光,就覺得心裏有些煩悶,也不知道這悶來自何處。徐天寶一手接過三喜遞來的糕點,一邊眼珠轉得迅速,心中瞬間開懷多了。竹筏之行便在幾人的靜謐中度過,而水鷺有妹妹在身邊也沒有對五兩,天寶婉拒晚膳多做挽留。於是幾人便分道揚鑣,到了行館的徐天寶一改前幾日疲憊的狀態,顯得興致勃勃的很。朱五兩微微的疑惑著,徐天寶也不賣關子,徑自示意朱五兩坐下,便開口道:“五兩,你知道這水族的族長最寵的是誰嗎?”
朱五兩微微一皺眉說道:“自然是他的幼女,今日所見的水靈,你想讓她開口相助?可那女子並不是好糊弄的,看起來精怪的很。”徐天寶倒是不甚介意的一笑,說道:“古有美人計,今有美男計。”說完還不忘對朱五兩微微一挑眉。五兩皺緊的眉一下子鬆開了,說道:“莫不是天寶這般無私,願意為了茶葉的些許生意,賣了自己,就不怕雲清知道?”徐天寶看著一個月下來再也沒笑得這般開懷的人,一下子感觸良多。她是故意說這些,隻是希望那個僵硬著神經的人有時間放鬆一下。
得到了預期的效果,徐天寶也不再打啞謎,徑自轉著圓腦袋說道:“朱兄此言差矣,我心裏可是隻有雲清一人,而在下年紀也不小了,可以說是要貌沒貌,要嫩不嫩。要說這美男計,當然是我們之中最水嫩的三喜擔當了。”這一席話瞬間讓朱五兩嘴角的弧度拉伸,讓剛進門的三喜石化,美男計?
於是乎,行館的兩人,自主的將石化的三喜漠視,徑自熱絡的討論著美男計的具體實施。第二日,徐天寶一早便來到了當地最出名的館子,坐等某人出現。點了一大桌的點心,還吃了老爹傳說中的茶果,這才看到了等待的人出現。果然水鷺是個誠實的人,說的話就是可靠。水靈一進門就看見了衣著不同的徐天寶,心中有些疑惑好奇。剛想不動聲色的坐下時,那人卻不期然的轉過頭來,臉上依舊掛著無害的微笑。笑得水靈倒不好意思裝作不識了,於是,她隻好在徐天寶的示意下硬著頭皮在她身邊坐下。
徐天寶倒是非常沉得住氣,裝的一副體貼的模樣幫水靈點了些點心,便徑自開口道:“徐某今日來是想找小姐談門生意。”水靈微笑了下,心中有些了然,原來是想自己幫忙說好話,她倒很有興趣知道,這人會用什麽條件交換,又是怎麽樣的自信,自己必定會妥協。水靈狡黠的眼神一動,說道:“哦,徐公子請說。”於是天寶也不再賣關子,說道:“徐某想用府裏的小廝三喜來換小姐的幾句好話,小姐看,是不是門雙贏的生意呢?”水靈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不用想她也知道,徐天寶口中的小廝就是昨日那個對自己沒好好臉色的人,隻是,她沒想到,一個大活人,徐天寶就這般輕鬆的給賣了。而且還是這樣的信心十足,像是看透自己一定會采納似的,確實這樣被看死的滋味並不好受,但對三喜的好奇有大過這些許的難受。於是,她倒是真的相信,眼前的人確實是個經商天才。她舉起杯子,微微朝著徐天寶示意了下,便一口喝去。而徐天寶的笑意更濃了。
回府之後,徐天寶立馬吩咐多金給三喜好好洗個澡,換身衣服,而多金變像嫁女兒似的,哭喪著臉,張羅著。三喜更是憂鬱著,像個木頭人一般任由他們伺候,隻是一切完畢來到大廳時才一把抱住徐天寶的腳,哭喊道:“爺,您不會是真要把三喜給賣了吧?”徐天寶神情自若的點了點頭,就像是賣出一根青菜的淡然,而朱五兩幹脆一人研究著棋譜,不作理會。三喜還不放棄,繼續說道:“可是爺,三喜不願跟著那個水小姐,三喜情願在府裏做牛做馬。”徐天寶這才嬉笑著說道:“唉,三喜,爺哪會不知道你的忠心,隻是情勢所逼嘛,你看就去那小姐身邊一會會,爺便將你贖回來。不過如果你自己爭氣,將那小姐簡單處理咯,那麽到時候不是人財兩得,反正絕對不會吃虧的。你不知道,昨晚多金求了我很久,希望爺我將這份美差交給他,可他也不想想自己一把年紀,還長得這麽隨性所欲。所以三喜啊,快快樂樂的走,高高興興的回。我和五兩會想你的。”說完,示意多金將三喜硬生生拖走,頓時,府裏響起一聲聲的慘叫聲,痛哭聲。更恐怖的是,徐天寶發現多金哭得聲響更大些,難不成那小子真的希望替三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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