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落日死亡,烏笛一下子停下了前衝的勁頭,刹住腳步,一個回身就遠遠跑回了樹林裏。

“啊啊啊啊啊你在幹什麽?!”啼霏這才趕到,一把把巫妲撲倒,讓她與落日分開,一邊使勁用肉墊踩她的臉,一邊尖叫。

川重君和阿蘇危爾德這才先後趕到。

“哦天呐,她這也,也實在是太,太瘋狂了!”阿蘇危爾德連連感歎。

誰都沒有想到巫妲會這麽不顧一切地往前一撲,強行在對方援軍眼皮子底下殺了落日。

“我們都在後麵啊啊你就不能悠著點嗎?!萬一那鬼不退怎麽辦啊啊就顧容容那小身板擋得住它嗎啊?!你又這個狀態豈不是直接得被撞死?!”啼霏急得在她身上轉圈圈。

顧容容站在一旁呆呆的還沒回過神。

“沒事,能恢複的,”川重君倒是有幾分欣賞,“很不錯的撲擊,預判的極好。”

但凡猶豫一秒,這一擊就會落空。

但凡玉山劍落下方式預判的差一分,巫妲就會白白送命。

但偏偏,她就是一分一毫都沒有差。

這一撲擊,直接以最小的代價,殺了祝千秋手底下一員大將。

……

……

……

落日已死,剩下的還有越打越強的初月。

最終,顧容容被安排留下來照顧巫妲,順便警惕有可能還會冒出來的厲鬼。

剩下的啼霏,川重君,阿蘇危爾德都趕去支援霧失那一邊。

霧失和鄭雪改變策略之後,就和瘦長鬼影初月陷入了你來我往的消耗戰。

他們不再進攻,而是利用周圍的建築物和障礙物來躲避初月的攻擊。

收起了藤蔓與水淵後,他們的行動變得更為迅速和靈活,不斷地在初月周圍穿梭,有著霧氣的遮掩,使得初月無法準確地判斷他們的位置。

初月的耐心正在被逐漸消磨。她試圖通過更猛烈的攻擊來打破這種僵局,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她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更多的打擊,而霧失和鄭雪卻像兩隻狡猾的狐狸,始終保持冷靜和警覺。

在這樣的情況下,啼霏他們與外圍的顧童渡會合了。

“你想到什麽辦法了嗎?”啼霏問道。

顧童渡搖了搖頭:“我沒有辦法……”

“不能再這麽下去,我們不能和她耗。”啼霏轉身看向初月,她正在憤怒地揮舞著手臂,試圖抓住霧失和鄭雪。

“我有個主意……”阿蘇危爾德開口,招招手,讓他們靠近一些。

“什麽主意?”啼霏問道。

“我在想,如果直接的攻擊沒辦法殺死她的話,或許我們可以換一個方法,比如說——淨化,”阿蘇危爾德笑了笑,“當然,解決問題的辦法不止一種,這也是我們歐洲解決問題的辦法,不知道對你們適不適用。”

“先試試看再說,反正也沒有別的方法了,”啼霏道,“你會淨化魔法的吧?”

“當然,我的魔法隸屬於光係。而在光係之中,淨化占了很大一部分,”察覺到眾人對此不太感興趣之後,阿蘇危爾德及時改口,“我需要一段時間準備。”

顧童渡幫助阿蘇危爾德布置陣法,而其他的人則在這期間負責幫助霧失與鄭雪牽製住初月。

“你們要小心,這個辦法雖然可以嚐試,但並不能保證一定會成功。”阿蘇危爾德提醒道。

“嗯,我們明白。”啼霏應道。

兩手空空到來的阿蘇危爾德問顧童渡要了一根雷擊木當法杖,隨著魔力的注入,雷擊木似乎有些許的銀白色光輝在流動。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吟唱出了魔法咒語。

那銀白色光輝開始變得越來越亮,直到形成強烈的光芒,並以阿蘇危爾德為中心,向四周擴散,成了巨大的光幕。

在這光幕之中,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種純淨的力量。

初月發出了痛苦的尖叫,她的身體開始變得扭曲,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不斷地撕扯和淨化著她的身體。

可以看見,她漆黑的體表開始一點點消融。

“成功了!”顧童渡欣喜地喊道。

然而,就在這一刻,意外發生了。

一道如牛般的身影突然撞碎了光幕——正是先前逃跑的烏笛!

隨著光幕被撞破了一角,初月立刻就朝著那個角落逃去。

“不能讓她逃走!”啼霏大喊道。

眾人紛紛反應過來,開始追趕圍堵。

初月似乎陷入了狂暴狀態,她不斷地用尖銳的叫聲來表達她的憤怒和恐懼。她的黑色身體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快追!”啼霏喊道。

他們必須盡快阻止初月逃走,否則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阿蘇危爾德立刻重新開始吟唱魔法咒語。

然而,初月卻突然轉身,向他們發起了攻擊!

她隱約可見的麵孔扭曲變形,看上去更加恐怖。

“小心!”顧童渡大喊道。

他阿蘇危爾德向旁邊跳開,躲避了初月的攻擊。

就在這時,烏笛站在被它撞碎的漏洞旁,發出長長的鳴叫聲。

然而,初月似乎失去了理智,她開始瘋狂地進攻。

眾人紛紛躲避,而初月的攻擊力在狂躁之下更上一層樓。

幸運的是,因為狂躁,她的攻擊總是落空。

顧童渡迅速從背包裏拿出了符咒,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高舉符咒,大喝一聲:“去!”

那符咒頓時化作一道金光,向初月飛去。

初月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當她看到那金光時,已經來不及躲避,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金光接觸她。

她的身體猛地一顫,然後便僵硬起來,無法動彈。

同樣地,阿蘇危爾德二次吟唱完畢。

陰沉沉的天突然破開一道縫隙,皎潔的月光灑下,盡情地傾灑在了剛剛恢複行動力的初月身上。

初月開始痛苦地尖叫起來,她的身體仿佛被烈火焚燒,又像是在被硫酸腐蝕,每一寸軀體都在劇烈的痛苦中顫抖。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瀕死的初月身上,而沒有人去理會踟躕的烏笛。

它之前沒能接到落日,而現在,曆史又一次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