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我聽說顧清安今天向餘塵苑宣戰了!”

“什麽?”林帆翻著書的手猛地頓住,立刻伸手拽住了那個女生,“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們現在在哪?”

女生似乎被嚇到了,囁喏了一下,“操、操場。”

林帆丟下一句謝謝就跑了。

他一路上快馬加鞭,總算趕了上去,卻被外圍黑黝黝的腦袋遮住了視線,完全找不到人。

顧清安向餘塵苑宣戰,這是他從來沒想到的。

要知道,顧清安討厭餘塵苑到了一種就算隻是眼神接觸都能罵起來的程度,但是從來沒有如此大場合的宣戰過。

至於他為什麽這麽激動,一是因為顧清安恐同,二是因為餘塵苑是個gay,還是對顧清安有意思的gay。

所以顧清安才恨不得離餘塵苑十萬八千裏遠,但是又礙於宿舍是學校安排的不得已住在了一起。

可是現在什麽情況?顧清安已經控製不住自己暴躁的內心了嗎?

他艱難的從烏壓壓的人群中擠進去,卻正好看到顧清安和餘塵苑打的不可開交。

周圍一眾人劃出了一大片場地留給兩位不好惹的校霸,校霸其一顧清安下手狠厲,沒留一點情麵,校霸其二餘塵苑也是如此,兩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的都掛了點彩。

……

顧清安一腳踢向了餘塵苑,腳下帶著一陣塵土,餘塵苑也抬起手格擋,兩個人你來我往,還挺有規律。

“媽的,餘塵苑你個不要臉的,你他媽的昨天晚上對我幹了什麽?”

“我能對你幹什麽?不就是大半夜的你踹了被子,我於心不忍幫你蓋一下以免你感冒發燒,結果你給我倒打一耙!”

餘塵苑氣得快要吐血,還不得不避開顧清安隨時都會甩向他頸間的手肘。

還有比他更慘的嗎?

一身清白被這麽定罪,他不就是個gay嗎,怎麽就莫名其妙的背上了黑鍋?

這麽想著,他出招越來越狠,招招朝著致命的地方攻去。

顧清安一個側身躲過了餘塵苑想要鎖他喉的臂彎,隨即閃身來到對方的身後給餘塵苑的小腿肚來了一腳,卻被對方發現了意圖,又反手一鎖喉。

顧清安被迫後退,他喘著粗氣,氣息有些不穩,略長的碎發沾著汗珠,額間一片濕潤。

餘塵苑也差不多這樣。

“餘塵苑,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給我換宿舍!!”

餘塵苑撩了一下頭發,露出飽滿的額頭,“不可能,憑什麽,怎麽不是你。”

兩人對峙不下,氣氛一度降到冰點。

就連周圍的人也不敢大聲踹氣,仿佛他們也處在那片空間一樣,緊張的不要不要的。

林帆就是這樣,緊張地一直在啃著指甲。

他和顧清安餘塵苑兩個是一個宿舍的,但可惜他昨天晚上睡的特別沉,什麽動靜也沒聽到。

而他們宿舍還就隻有他們三個人住,最後一個室友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據說是搬去了外麵。

所以沒有人能夠證明到底是顧清安正確還是餘塵苑的鍋。

隻要餘塵苑死活不承認自己非禮顧清安,那顧清安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顯然,顧清安也想到了這一點,憤憤同餘塵苑拉開距離,單手插著口袋,冷眼望之。

“反正你也沒親到我,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但是事先說明,你以後沒重要的事別靠近我!”

他自覺自己已經夠給對方麵子了,不然餘塵苑現在就不是站在這裏而是躺在醫院了。

餘塵苑不屑地笑了一下,“我是看在同學的麵上才好心幫你拉被子,誰知道被潑了一身的髒水,這種事,我再幹就是傻子。”

顧清安冷笑,“這樣最好,真不知道為什麽你這種人還能有這麽多人喜歡。”

“因為你太不講理。”

餘塵苑不甘示弱,雙手抱臂,一副痞公子模樣。

俗稱,紈絝子弟。

當然,顧清安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但他比餘塵苑要有原則的多。

“行啊,什麽時候你搬出去了我什麽時候和你講理。”

顧清安也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糾纏,撂下這句就離開了。

其實他也不是討厭同性戀,就是單純看不慣餘塵苑這個人而已。

誰讓對方太自來熟了,開學第一天就稱兄道弟甚至還對他做出親密的舉動。

哪有人一見麵就摟摟抱抱的。

他越想越氣,昨晚要不是他感到不對睜開了眼,現在指不定上哪哭去。

顧清安敢打包票,餘塵苑當時就是想親他,隻是礙於他醒了才說是給他蓋被的。

因為他睡覺根本就不怎麽動,就連翻身都很少,更別提宿舍還有空調,餘塵苑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