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安沒想到係統還能這麽玩。
他看了看手上的白團，又看了看餘塵苑，一把將999丟到了餘塵苑的手裏。
“這貨交給你了，隨你怎麽處理。”
說完，就收拾東西準備前往教學樓。
今天有他們的選修課，他不去也得去，自己選的跪著也要聽完。
顧清安吹了一口氣，細碎的劉海飄起又落下，絲毫都不在意係統的任務。
不就是道歉嗎，隨便找個時間說一下就好了，還來什麽一場真誠的道歉，可笑，他和餘塵苑之間哪有什麽真誠，不都是你來我往的劍拔弩張嗎。
就在此時，口袋裏的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接起電話，那頭一點聲音都沒有。
“喂，霜子？”
那頭一片寂靜，顧清安眉宇緊蹙，唇瓣微抿。霜子不會無緣無故不說話，除非是那邊出現了什麽事。
咬了一下牙，現在距離上課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跑過去的話還是來得及的。
顧清安不作猶豫，轉身就往校外跑。
在他離開後不久，餘塵苑接到了係統的通知。
……
K吧。
站在外麵都能聽到裏麵傳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不用進去就知道裏麵的情況有多混亂。
顧清安深吸一口氣，一腳踹開了大門。
四處逃竄尖叫的人們，淩亂被刮花的沙發，茶幾的碎渣子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各種酒杯、酒瓶都碎在地上，醇厚的酒香飄散在吧內，然而最顯眼的還是被人掐住脖子的霜子。
見到他來了，控製住霜子的大漢才送開手，“顧清安，好久不見。”
少年臉色冷淡，厭惡的瞥了眼大漢，不說話。
“我們來這也沒有什麽事，就是想讓你告訴你媽一聲，錢，別忘了還。”大漢聳了聳肩，看著顧清安的眼裏帶著光，“別怪我們，誰讓我們接近不了你媽，隻能來找你了。”
顧清安嗤笑一聲，單手插著口袋，眸子仿佛淬了冰。
“那狗男人的鍋，還想讓我媽還？做夢。”
大漢哈哈笑了兩聲，又打碎了一個茶幾，“不然的話你替他還也可以，父債子償，隻要你們把錢給我，我就不會再來煩你們。”
顧清安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給他，他扶起霜子，隨手拿起一旁的酒瓶朝大漢的頭上狠狠砸了過去。
但是他砸空了。
大漢也是摸爬滾打才到這個位置的，怎麽會被他輕而易舉的打到。
顧清安見一擊未成，也沒搞下一擊。
“行啊，你們要多少直接說就行了，為什麽要來這裏搞破壞。”
大漢一愣，隨即像是控製不住一樣笑得前仰後伏，“顧清安你還不知道啊，這個酒吧，是你……”
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了警笛聲，由遠到近。
大漢神色變了一下。
“顧清安，我告訴你，你媽不是什麽好人，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出車禍的原因嗎？”
說完，大漢惡劣地笑了笑，就帶著其餘的人從後門離開了。
……
顧清安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冷靜過。
他把大漢說的所有的話抽絲剝繭，試圖連成一條完整的線，從中找出交點，但他隻要一往深處想，頭就會疼得要命。
霜子很快就恢複過來了，他拍了拍顧清安的肩便安排人打掃了這滿是狼藉的地方。
良久，顧清安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來到門口，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了一盒煙。
指腹輕輕摩挲著煙盒，不知在想些什麽。一隻手就是這個時候從後麵伸了出來，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奪走了盒子。
顧清安皺眉：“餘塵苑你有病？”
餘塵苑從身後走出來，慵懶地靠在牆上，皮膚在陽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沒病，閑的沒事出來逛逛。”餘塵苑自覺的把煙盒塞進了口袋，嗓音清朗，“你之前出過車禍？”
顧清安譏諷道：“關你屁事。”
餘塵苑聳了聳肩，“確實是不關我事，但是你不是說了嗎，我對你有非分之想啊，這個時候關心你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嗎？”
顧清安嗤笑一聲，隨手抓起剛化成團子的999就扔了過去。
不等餘塵苑接住999，他一腳踢了過去。
餘塵苑眼眸一閃，回踢格擋。
“我早就告訴你了，離我遠點，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顧清安心情糟糕透了，又碰上這麽個煩人的家夥，壓根不會留什麽好臉色。
少年下手狠厲，招招都用了十足的力度。
餘塵苑甚至能聽到那呼嘯而過的破空聲。
他不甚在意地繼續挑釁道：“是嗎，那你能打過我嗎？打這麽多次，受傷最多的還是你吧？”
“是嗎？”
顧清安側身勾住了餘塵苑的脖子，狠狠一壓，膝蓋往上一抬，重重地抵上了餘塵苑的腹部，一時間隻聽到餘塵苑低低的輕嘶聲。
“那隻是，表麵看不出來而已。”
被甩開的999在空中來回飄著，眼底流露一絲懷疑。
這還怎麽道歉？
道歉還有用嗎？
他們不會鬧得更過分嗎？
主神沒告訴它如果遇到這種事該怎麽辦啊。
999陷入了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