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年北檸隱約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可就算是大供奉出手,也一時半會兒找不出生巧兒任何的紕漏之處。

東升地域剛入夜,天空火紅一片,密密麻麻的許願燈緩緩升空,今天是狼族祭祖的日子,天空淅淅瀝瀝飄著白雪,也阻擋不了許願燈飛升的速度。

狼族之人變幻成人形後還是會怕冷的。

此時此刻在生巧兒的洞內,她動手書寫著什麽東西,一位灰狼竄進來後變幻成人形,恭敬道:“生護法,那日見到的人都解決了,但還是跑了一人。”

生巧兒抬眸,揚手隔空一揮,響亮的一巴掌落在匍匐之人臉上:“沒用的東西,你生來應該是狗而不是狼,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有什麽用?”

那人顫顫巍巍在地上磕頭,一道黑霧從生巧兒掌心竄出勒緊了他的脖子,半晌,他變成了一頭死絕的灰狼躺在地上。

女人站起身彈彈衣襟,從袖中拿出一瓶藥水滴在灰狼身上,後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被侵蝕,直到最後骨頭渣都沒有。

生巧兒淡淡的斂眸,看來不想節外生枝還得她親自出馬。

大雪紛飛山崖之下,此時此刻正上演一場生死追逐的戲碼,二十頭齜麵獠牙的灰狼正在追一個戴著黑色鬥篷的女人。

她速度不及後者,踉踉蹌蹌摔倒在地後,追殺的灰狼順勢將她包圍,弓著身子猛地撲上去。

女人有點兒法術,和它們周旋間一時難分上下,局麵僵持。

生巧兒站在山崖之上看著下麵這一幕,臉龐掛著一抹冷意,遂身形一閃朝下方疾馳而去,黑霧盤旋在她掌心,鋒利的狼爪逼近女人的麵門,後者徒手擋住她狠辣的一掌。

兩者皆驚訝。

一掌即分,生巧兒抬手製止自己的屬下,朝對方說話:“幾日不見,尊夫人本事見長啊。”

“殺我夫君還要將我趕盡殺絕,你會有報應的!”

生巧兒冷笑:“東升新任護法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而且我要讓你們這些人知道,灰狼也比你們白種狼厲害。”

說罷,她突然出手偷襲對方,一道火焰屏障驀地在女人麵前出現,觸碰的一刹那,生巧兒手掌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她步伐飛快後退,驚駭地看著對方。

鬥篷落地,這位美豔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年北檸。

與此同時,輕煞煥帶著的人四麵八方出現將他們包圍。

“女皇,煥將軍,這……這是怎麽回事?”

年北檸:“你難道不清楚嗎?”

生巧兒咬了咬牙,眼神像毒蛇一樣盯著年北檸:“女皇不愧是女皇,心思真細膩啊,我一小小護法,不知女皇何故追著我不放,狼族天天有人死,女皇難道也要天天捉拿凶手嗎?”

“至少別人沒有你這麽大的野心,留你在,我狼族恐後患無窮。”

“女皇還真看得起我。”

輕煞煥:“把他們都押下去,按照狼族規矩,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遵命。”

她年北檸雖然是個十八線的演員,但是什麽樣的反派她沒遇到過?這種反派養成了必成大患。

宮閣內。

“是我看走眼了,錯在我,我接受責罰。”

年北檸“切”了一聲:“那小丫頭片子長得還不錯,煥將軍該不會是看上了她的美色吧?”

輕煞煥唇角一掀:“早已被眼前美色所迷惑,她人怎麽入得了我的眼?”

年北檸高傲地抬起下頜:“看在你真心實意說實話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不過這次東升護法我得親自挑選。”

“好。”

年北檸眼裏閃過一抹狡黠之色,磨磨蹭蹭走到他身邊,這張俊顏對她越來越有吸引力了,自己是女皇,不妨膽子大一些……

男子看著她的小動作,一手摟過她的腰肢,俯身望著她有些慌亂的眼輕笑:“女皇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啊,嗯?”

“彼此彼此。”

“女皇,外麵……啊!”

白扇扇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不該看的一幕,她閉著眼轉身,這青天白日的怎麽不關門啊。

“咳咳。”

年北檸抖抖衣襟:“進來吧,什麽事?”

“三位長老在正王宮閣等著女皇。”

正王宮中,年北檸一襲盛裝金冠,身軀坐得筆直,一想到輕煞煥說過的話,年北檸頓時看下麵那三個老頭子不順眼了。

“何事?”

這幾人仗著自己這段時間法術大增,很是囂張,也不知道囂張個什麽,大供奉也沒他們大膽,連要殺她的輕煞煥都被製服了,反正最近閑下來了,對付對付這幾個家夥她還是有耐心的。

“女皇不應該殺生護法。”

年北檸語氣慵懶:“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

三人臉色一青,八長老說道:“我族現在與豹族正是互相對峙的時候,且我族法術修為有所成就的人不及豹族幾大勢力的人,正是用人之際,何不讓她將功折罪?”

年北檸笑了笑:“有道理哈,要是本皇非要殺她呢?”

“女皇掌握生死大權,沒人敢忤逆,但身為女皇也要為大局著想。”

“沒錯,女皇不思進取,法術修為不求精進,反觀豹族日益強盛,這樣下去我狼族危矣。”

終於還是說到了重點。

年北檸站起身來:“說我法術不求精進?嗬,本皇照樣碾壓爾等。”

八長老冷笑:“那是以前,現在不見得了吧。”

九長老:“既然女皇如此有信心,咱們就比試比試。”

“好,明日狼牙山見。”

年北檸三天兩頭就往輕煞煥洞府跑,她被氣得嗷嗷叫喚:“那三個老不死的竟然要還和我比試?嗬嗬,區區長老竟敢挑釁女皇我?真是,真是……唉,你知不知道他們法術如何?”

輕煞煥一邊擦拭著自己的黑色利刃,一邊聽著年北檸氣急敗壞地吐槽。

他頭也不抬地說話:“好像是知道一些。”

年北檸皺眉看著他:“什麽叫好像?知道就是知道嘛。”

“可我心情好才想說,心情不好就不想說。”

年北檸指著他,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氣得直哆嗦,末了湊上前“吧唧”一下親在他臉上。

“煥將軍現在心情可好些了?”

輕煞煥抬頭,狹長幽藍的眸子定定看著笑魘如花一臉討好的女子,他拉住年北檸的手狠狠往懷裏一帶,低頭在她殷紅的唇瓣啃了一口。

女子驚呼著彈跳開數步,輕煞煥支撐著額頭邪魅一笑:“現在心情好了,湊近些來,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