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殃及魚池的一幕還未結束,年北檸和虎族大供奉的大都越來越激烈,已經有人提出要遠離戰場。
但是話音未落就被餘威力量襲擊過來。
好像搞得不是他們兩個在戰鬥一樣,好像是專門去攻擊觀戰者一樣。
輕煞煥:“大家做好防護就是了,也好讓大家看看夫人的真本事,免得日後又有人說出一些大不敬的話。”
獸尊都這麽說了,縱使有人再不滿,也得咬牙堅持坐下。
他們打鬥的時間很長,明明一開始年北就處於下風狀態,漸漸卻看見了身形龐大的猛虎露出了疲態。
一頭金色鳳凰再度蓄力朝猛虎襲去的時候,年北檸腳下生風,掌心凝出金色的火焰朝它腦袋上招呼過去。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這凶悍的一擊,在千鈞一發之際,猛虎龐大的身軀往上一躍。
年北檸淩厲的火焰一掌直直地落在豹族的一位長老身上。
雖然對方早有防備,但是麵對凶悍無比的鳳凰火焰,當即全身被燃燒起來。
在掙紮中,他身軀搖晃著變幻成了一棵巨大的黑色藤蔓樹,眼睛幽綠一口獠牙。
它瘋狂地揮動藤蔓想要將身上的火焰撲滅,奈何火焰越燒越凶,連著撲火的藤蔓上都燃了起來。
這一幕看呆了眾人。
“他竟然是樹妖!”
還有隱藏在人群裏的樹妖也不裝了,紛紛搖身一變,樹妖,食人花妖物紛紛出現,尖利的藤蔓朝眾人纏繞而去。
這才有人意識到,方才被誤傷的那些人,皆是樹妖變幻而成的。
植物最怕的就是火焰,更何況年北檸這次擁有的火焰,還是世間第一無二的鳳凰火。
猙獰怪異的樹妖像八爪章魚一樣,扭動著根部朝年北檸瘋狂攻去。
此時,數道淩厲的刀刃鋒芒對著樹妖橫掃而去,枝幹藤蔓被削掉,樹妖怪叫著對輕煞煥纏繞過去。
鋒芒所過之地樹妖抵擋不住。
眼看著這裏的樹妖節節敗退,地麵忽然震動起來,有尖銳的黑色藤蔓像鋒利的石頭一樣破土而出。
狼牙山周圍,隱藏的無數樹妖紛紛出現。
潛伏在獸族的所有樹妖都來了,各族大能都聚集在這裏,要是將他們一舉殲滅的話,李天扈就可以直接帶人來收複獸族了。
輕煞煥冷冽喝道:“撤!”
眾人聞言,紛紛逃離戰場。
樹妖體型龐大,在所有人離開後的下一瞬,狼牙山四方憑空彈出了四麵牆石,上麵有密密麻麻的洞孔。
金色的火焰從洞孔中間激射而出,這一招“關門打狗”效果理想。
樹妖無論在裏麵怎麽折騰吼叫,都抵不過燃燒的熊熊火焰。
年北檸看著震動的四方石牆,心有餘悸地問身邊的花行:“樹妖數量不少,你這玩意兒能堅持多久?”
花行笑了笑:“你放心吧,它們要是能出的來的話,第一個殺的人就是我。”
年北檸:“看在你發這麽毒的誓的份上,我相信你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黑色的煙霧彌漫在空中,直到石牆內沒有動靜後,花行才將石牆撤去。
地麵隻剩一堆碳火,所有的樹妖葬身在火海中。
然而不知情的各族人們見狀,皆一陣後怕,其中以虎族大供奉最甚。
“原來夫人和我比試,是為了讓樹妖顯出原形。”
年北檸:“是啊,還好你下手夠狠,否則這些樹妖應該還能忍耐一下。”
這可不是讚揚他的話,虎族大供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夫人這話實在折煞我了。”
年北檸沒說話,輕煞煥:“好了,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沒事都散了吧。”
這本來就是他們設計好的一場圈套,目的就是吸引這些樹妖出來。
它們想著一網打盡,巧了,年北檸這邊也是這個想法。
灰蒙蒙的天就像現在人的心情一樣,陰沉壓抑。
大跋國。
現在的李天扈和之前的模樣有所不一樣,因為他吸收了太多獸族人的內丹,導致他現在的臉龐和身體都有點兒畸形扭曲。
弑殺冷冽的氣息朝眾人籠罩而去,他黑著臉坐在高位之上,看著下方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的眾臣子。
“全部死了,讓樹妖偷襲獸族人的這個主意,是你們誰出的?”
眾人的頭埋得更低了,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好將腦袋栽進去。
李天扈抬起手,憑空一握,在最前麵的姚將軍麵露驚恐之色,痛苦地握著脖子雙腳離地。
“朕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姚將軍你的主意吧?”
對方被死死地遏製住了脖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寂靜的大殿中隻聽見一聲清脆有力地“哢嚓”聲,姚將軍雙眼一鼓,已經斷了氣。
“皇上,姚將軍身為開國大將,您不應該如此衝動將人殺死。”
如今敢在朝中這麽硬氣地和李天扈說話的人,隻有蕭王爺。
李天扈銳利地眸子落在他身上:“怎麽?你還要教訓朕殺個人嗎?”
“將來和獸族一戰中,我大跋國需要很多的將帥人才,姚將軍作戰經驗豐富,您如此草率結束了他的性命,的確不妥。”
李天扈:“人已經死了,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蕭王爺大可說快一些。”
蕭王爺語結,李天扈說道:“統一獸族勢在必得,誰願意領兵攻打?”
“皇上,如今獸族不僅統一,實力大增,更有花宗主在獸族親自傳授鍛造武器的本事,在我們什麽都不知道的前提下貿然發兵,恐怕不妥。”
說話之人是生巧兒,她繼續說道:“行軍打戰最主要的就是糧食和水源,隻要在獸族製造這二者的危機,便是我國大舉進攻的最佳時機。”
李天扈:“你是獸族人,對獸族地盤了解,這事就交給你辦了,要是還不成功的話,別怪朕取了你的內丹。”
生巧兒心中一凜:“是。”
生巧兒回到住所,她的屋子裏沒有鏡子,她怕看見自己臉上醜陋的疤痕。
“聽說了嗎?那個女人又回來了。”
在生巧兒身後站著一個披散著頭發的黑衣男人,他沒有說話,生巧兒咬牙切齒:“她的命怎麽就這麽大?這樣都沒死?藍澤,你說我這次又該怎麽計劃弄死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