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你小點兒聲,這話也隻有你敢說,要是讓別人聽了去的話,十條小命也不夠你丟的。”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著離開後,一襲黑袍的生巧兒站在她們身後,冷哼一聲,身形一閃潛入夜色中。
年北檸在豹王洞宮時,幾乎每天都要換著房間睡覺,要是在哪兒舒服一些的話就會多住上幾天。
年北檸剛準備入睡的時候,門被人敲響。
“夫人,十長老讓我給你送來一副安胎藥。”
“這麽晚了,明日再喝吧。”
“是。”
年北檸猶豫了一下:“算了,這段時間也辛苦她了,把安胎藥拿進來吧。”
屋內不僅有年北檸,還有蘭汀月也在旁邊。
蘭汀月:“來來來,這可是我幹兒子要喝的,讓我看看有沒有劇毒。”
年北檸哭笑不得:“十六的安胎藥你還不放心?”
“不放心,必須經過我的手才放心。”
這丫頭,自從答應讓她當孩子的幹娘以後,每天的飲食裏麵她都要仔細檢查一遍。
雖然小心了些,不過在這非常時期,年北檸也算放心。
在蘭汀月檢查安胎藥的時候,進來的侍女眼中出現一抹狠色,手變成爪對準年北檸的肚子狠狠襲去。
兩人反應過來時,蘭汀月下意識地身體擋在年北檸麵前。
這一下直接在蘭汀月的肚子上抓出一個窟窿洞。
年北檸震怒,手中蓄力一掌落在對方身上,侍女恢複回原來的麵貌,是生巧兒。
她見一擊未得手,轉身便準備逃。
剛出去,外麵便出現了兩人。
輕煞煥和夜下。
年北檸衝夜下喊:“快,月兒受傷了。”
夜下看見了生巧兒手上的血漬,當即暴怒,一手化成鬼爪手朝她腦袋拍去。
生巧兒剛準備遁地逃跑,突然地麵出現無數雙陰森的鬼爪手拉住了她的腳。
在她驚慌失措的時候,夜下的一掌已經拍在了她的腦袋上。
女子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
夜下看都沒看生巧兒一眼,一個箭步已經進到裏屋,將蘭汀月抱進懷裏。
“怎麽樣月兒?堅持住。”
冰十六來了,她看了眼蘭汀月的傷口,蹙眉道:“我來給她處理傷勢,你們先出去吧。”
輕煞煥緊張年北檸:“她傷到你了嗎?”
女子搖頭:“還好月兒給我擋下了,否則現在躺在裏麵的人就是我了。”
感慨萬千,生巧兒興風作浪這麽久,今天終於結束了她的性命。
年北檸也暗暗舒了一口氣。
冰十六出來,夜下急得臉色通紅:“怎麽樣?傷得重不重?”
冰十六:“一點兒皮外傷而已,她怕疼,疼暈過去了,很快就會蘇醒,你們不用擔心。”
夜下:“我就知道,這丫頭從小就怕疼,我進去陪著她。”
年北檸:“你們怎麽突然來豹族洞宮了?”
“太久沒見我的夫人和孩子,所以來看看,沒想到就遇到了這事。”
“北部的水渠挖得怎麽樣了?”
“花宗主在帶人采取礦石,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能繼續挖水渠。”
年北檸“嗯”了一聲。
藍澤和生巧兒的事時至今日才算徹底解決。
剛回到狼族王宮,九長老就跌跌撞撞來找到了輕煞煥,看他一身狼狽蓬頭垢麵的樣子,便知道不是什麽好消息。
“出事了獸尊!人族突然出現,毀了我們的水渠不說,搶走了所有的礦石還將花宗主擄走了!”
輕煞煥眉頭狠狠一皺:“駐紮在三裏外的將士和力絕沉幹嘛去了?”
“他們提前遭受到了人族的偷襲,所有族人慘死,力絕沉不知所蹤。”
什麽?這真是給了獸族當頭一擊。
獸族在北部水渠的人之前有上千人,力絕沉帶領的人也有一千,兩兩之下被人族地師無聲無息偷襲,殺了個片甲不留,真是雷霆手段啊!
正此時,又有人來報:“獸尊,人族送來了一封信。”
輕煞煥一把奪過去,看見信中內容是讓他三日後帶著年北檸去到邊境掛著地師將士屍體的位置,不能帶其它人,否則花行和力絕沉都會死。
長老供奉意見一致,這是圈套,去不得。
“獸尊,您身為獸族統領,要是你出了事相當於整個獸族麵臨分崩離析的狀態。”
“是啊,犧牲一個花宗主和力絕沉不打緊,夫人如今身懷六甲,更是不能去冒險。”
“……”
輕煞煥手撐著額頭,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解之語,淡淡開口:“夠了,別說了。”
他狹長的眸子散發出精銳的光芒:“花宗主對我們獸族有多重要就不需要多說了,力絕沉一路勤勤懇懇為我狼族效力,若是不救,本尊如何統一獸族?何來威信可言?”
輕煞煥繼續說:“這事本尊自有打算,加強巡邏,決不能讓這種事再次發生。”
“是。”
年北檸在收拾檢查自己的武器時,輕煞煥淡淡一笑:“夫人這是在做什麽?”
“準備準備和你一起去救人啊。”
“你這樣我怎麽放心讓你跟我去救人?”
年北檸嚴肅道:“地師擅長在地下活動,要是我們帶人的話一定會被他們發現的。”
輕煞煥:“我也不打算帶人去,我一人去足矣。”
“不行,地師的人厲害是其一,其二,這次主導偷襲一戰的人是八華裳,此人心狠手辣,你去我怎麽放心?”
輕煞煥剛欲說話時,年北檸打斷他的話:“如果你有個好歹的話,我和孩子都會去陪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年北檸眼神堅毅,說什麽也改變不了她的注意。
三天期限如約而至。
人族和獸族的邊境地帶在蠻荒,也是當初年北檸死過一次的地方。
樹上掛著密密麻麻被禿鷲吃得差不多的地師將士屍體,地上,以八華裳為首,帶著身後一眾地師的人和輕煞煥年北檸對峙。
女人臉上有去不掉的醜陋疤痕,肅殺氣息朝他們直逼而來:“好久不見,年北檸輕煞煥。”
輕煞煥:“敘舊就不必了,人呢?”
八華裳一個手勢,花行和力絕沉被人押到前麵來。
輕煞煥藍色的眸子冷酷無情:“談條件吧。”
“我要她。”
八華裳的手指著年北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