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李天扈真的很疼愛恣意這個幹女兒,就算是知道了蕭君冊從流放地帶她回來,也沒有多說什麽。
隻要是恣意喜歡,在這人獸兩族大戰的節骨眼上,他也願意給恣意風風光光地籌辦婚禮。
年北檸和和冰十六蘭汀月跟著婚禮的隊伍,順利地混到了皇宮中。
大婚繁華紅色喜慶,一向暴政的李天扈居然大赦天下,高興的是監獄裏的那些死囚而已。
並不能掩下百姓們怨聲載道的聲音。
征兵一事搞得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奈何地師的力量強大,硬生生將這些謾罵的聲音給掩蓋了下去。
也曾有人打算掀杆起義,無異以卵擊石,最後落得個死相慘烈埋在了亂葬崗的結局。
大婚禮儀一樣不落,一襲紅衣盛裝的蕭君冊和恣意走在高台上,恣意嬌俏的臉蛋洋溢著幸福的微笑,蕭君冊紅衣金冠,一本正經的樣子年北檸還是頭一次看見。
在無數人群中,蕭君冊的目光精確地落在年北檸身上。
年北檸對他微微一笑,蕭君冊原本冷漠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蕭君冊,願你此生安好,願你不被卷入世俗紛亂,願你這輩子和恣意能好好的過日子。
她是一個很愛你的女孩兒,別辜負了她。
年北檸隱身於人群中,她要去尋找自己的孩子了。
年北檸和冰十六蘭汀月三人隱藏與黑夜之中,今日皇宮內的人都在忙活婚事,防守自然而然鬆懈了一些。
她們看見一行宮女,尾隨身後將其三個拖到偏僻的假山內,變幻成她們的模樣跟著隊伍。
兜兜轉轉,最終走到禦膳房。
“這些是乳娘今晚的晚膳,都拿穩了啊。”
乳娘的晚膳?
年北檸一驚,隨即暗暗高興。
三人端著食盒跟著她們走,最終走到一處偏僻的寢宮內,就在年北檸忐忑不安心中著急萬分的時候,入目是一個乳娘和懷裏抱著的孩子。
一個看上去七八個月的孩子,不是她的兒子。
年北檸心中落空,失望而歸。
深夜的天,年北檸暫時住在宮女屋中,不知道現在邊境的戰況怎麽樣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能不能敵得過大跋國的那些精銳將士。
年北檸歎了口氣,蘭汀月突然從被窩裏裏爬起來,對年北檸小聲說話:“蕭君冊讓你過去。”
年北檸疑惑:“你在這兒睡著怎麽和蕭君冊聯係上的?”
蘭汀月笑而不答:“你就去吧,其它的別管。”
公主府。
原本該是喜慶的兩人,此時此刻恣意陰沉著臉色:“蕭君冊,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娶我的。”
一來到這裏還沒弄清楚狀況的年北檸愣了愣,詢問的目光望向蕭君冊。
他看著恣意:“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幫我,二是出賣我。”
年北檸真想給蕭君冊一個大嘴巴子,這是有多等不及,還在大婚當天就對新娘子攤牌了?
恣意憤怒:“蕭君冊你不要太過分!”
“恣意,這件事解決以後,我們還是夫妻。”
這句話觸碰到了恣意最軟的心弦,她愛蕭君冊,哪怕已經知道了這場婚姻是一場利用,她也甘之若飴。
她跌坐在大紅色的婚**。
“在冷宮,皇上還有你的孩子,都在冷宮,那裏戒備森嚴,你們去的時候當心些。”
年北檸心頭一喜:“恣意,謝謝你。”
“不必謝我,你應該謝蕭君冊,我愛的人幫的人都是他。”
年北檸了然,她看向蕭君冊:“多謝。”
“別謝這謝那兒的了,趕緊去救人。”
大跋國的冷宮外,年北檸還沒有走近,便感覺到了暗地裏隱藏的力量。
她蹙眉,這還真不好進去。
正此時,姿意走在她身後:“跟我進去。”
年北檸當即一喜,跟在姿意身後。
“公主,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怎麽走到冷宮這種地方來了?”
“月貴妃曾經與我交好,前幾日犯了錯被打入冷宮,我來看看她,給她送點兒點心。”
將士攔著她,沒有要讓她們進去的意思。
“怎麽?本公主看看故人也不讓進嗎?今天是本公主的大喜日子,我要是告訴了父皇,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
李天扈寵愛姿意公主,整個皇宮的人誰不知道。
“好,不過得由末將親自帶您進去。”
“廢什麽話,走啊。”
年北檸作為一個小侍女的身份跟在姿意身後。
冷宮中有不少女人,大多數蓬頭垢麵披頭散發,說是冷宮,還不如說是監獄。
姿意找到了那個所謂的月貴妃,原本是個眉清目秀的美婦,但是在冷宮中經過各種折磨,也有些不成人樣了。
姿意:“你們出去吧,我想和月貴妃單獨待一會兒。”
兩個將士沒有動,年北檸倏地站在他們麵前,火焰一掌猛地落在他們的心髒上。
動作快狠準,兩人聲都沒坑就倒在了地上。
蓬頭垢麵的月貴妃見狀,嚇得剛要尖叫,姿意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
“別出聲,吃得穿得我都給你帶來了,你就當什麽都不知道。”
女人嚇得頻繁點頭。
姿意帶著年北檸走到了一個地下室內,看守的人見到姿意,正準備說不讓進的一類話,卻不想年北檸先一步動手。
陣法凝聚而成,瞬間控製了這片空間,緊接著身形猶如閃電般竄出,金色護盾和火焰鳳凰對戰。
姿意趁著他們打鬥的時間,走到地下室裏屋內。
皇上的手腳被捆綁著,在他旁邊還有個乳母抱著一個孩子。
年北檸戰鬥間隙看見了這一幕,手下動作越發凶狠,三五兩下將人打趴下。
她迫不及待衝進去,看見乳母緊緊抱著她的孩子。
她激動地聲音顫抖:“把孩子還給我。”
乳母怕極了,李天扈說過,要是孩子出事了的話,她也活不成了。
“不,不能給你。”
年北檸怒吼:“那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麽不給我?”
說完,她直接上手就要將孩子奪過來,乳母抱著孩子就是跑。
為了不傷著孩子,年北檸徒手拉住了乳母的肩膀,在兩人爭執的時候,乳母一不小心將孩子甩了出去。
年北檸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縱身一躍將孩子抱進懷裏。
孩子小小的臉蛋陷入沉睡,呼吸均勻。
年北檸眼眶一紅,萬千思念隱與胸口,將孩子緊緊地抱在懷裏。
恣意:“你快過來,皇上身上的鏈子我打不開。”
年北檸:“皇上,得罪了。”
金色護盾狠狠撞擊而上,鐵鏈應聲斷裂。
皇上揉了揉手腕:“辛苦你們了。”
年北檸:“我們不能就這樣出去,外麵的人一定會把我們都抓起來。”
恣意:“沒關係,蕭君冊會在外麵接應我們了,在這裏待下去才會出事。”
三人剛到冷宮門口的時候,便聽見外麵傳來打鬥的聲音。
是蕭君冊帶人來了。
一襲紅衣的蕭君冊身形在人群中穿梭。
他來到年北檸麵前,手裏握著劍臉上染紅了血,一臉緊張地看著她。
“你們沒事吧?”
“沒事。”
蕭君冊感恭敬道:“見過皇上。”
“不必多禮,先離開皇宮。”
火焰鳳凰竄天而出,凶猛燃燒的火焰將整個冷宮都燒了起來,被關的女人們紛紛逃命。
這裏的動靜徹底將皇宮禁衛軍吸引過來。
不過到的時候,隻剩一片狼藉。
年北檸蕭君冊帶著皇上離開了,恣意沒有走,她說留些來為蕭君冊爭取逃跑的時間。
連夜,他們逃到了兩族交戰的邊境地帶。
然而,邊境現在戰火連天。
不僅皇師水軍等強悍的部隊力量出動了,連李天扈也親自去了戰場。
迫不得已,三人帶著孩子在邊境一家客棧住下。
夜裏,隱約可以聽見從戰場方向傳來的龍吟聲。
戰火連天,是什麽樣的嚴峻戰況,將龍族都請來了。
“聽說最近戰鬥很激烈啊。”
“咱們皇上不知為何,像瘋了一樣,帶著我軍將士連挫獸族,嘿嘿,獸族啊不日就要敗了。”
“可不是,聽說獸族搬來了救兵,還是龍呢,咱們皇上入了魔,連那些龍都不是對手。”
……
聽著眾人議論紛紛,我心中一驚,龍族也來了,竟然也不是李天扈的對手,這個李天扈到底是有多厲害。
蕭君冊:“皇上,看來隻有你才能平息戰亂了。”
“李天扈作惡多端,大逆不道,山河詔令便是用來對付他這種人。”
山河詔令,召集天下隱居之士。
讓年北檸意外的是,這詔令竟然將宴戰雷這種人物也召喚出來了。
在兩族邊境的戰場上。
硝煙彌漫戰火連天,死傷無數血流成河。
殺伐聲還在耳邊盤旋,獸吼聲此起彼伏,聲勢駭人。
皇師作為大跋國最尖銳的一支利劍,接連三天的戰鬥,勢如破竹直插獸族心髒。
勝利的天盤在向他們傾斜。
軍營中,輕煞煥身上臉上還有血漬,顧不得那麽多,帶領一眾首領將士再次布置計劃。
“報,夫人回來了。”
輕煞煥緊洲的眉頭一舒,驚喜道:“今天先到這裏,都下去吧。”
看見年北檸還有懷裏孩子的那一瞬,輕煞煥仿佛這幾天的疲憊一散而空,親吻在孩子軟糯的臉頰上。
他聲音沙啞,將孩子和夫都抱進懷裏:“回來了就好。”
“回來了,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李天扈入魔了,很不好對付。”
“這些我都知道了,不過相公放心,他囂張不了多久了。”
一夜之間,在山河詔令下的強者們紛紛出動,殺了李天扈一個措手不及。
獸族未出軍,卻有一道道捷報傳來。
龍王和強者們一起出手,在大戰了第三天的晚上,李天扈敗了,慘死在皇上的禦龍劍下。
所有的軍事力量在皇上的命令下,退居大跋國內,不得再對獸族開戰。
人的私心欲望和貪婪,可以造就無數的災難。
在休養了三年的時間,獸族恢複了平靜,還出了不少鍛造武器的大能人才。
三年,粉嫩的孩子在溪邊玩水,年北檸和輕煞煥兩人站在涼亭內,一臉幸福地看著孩子。
“真快,三年就過去了。”
輕煞煥:“聽說,恣意給蕭君冊生了個女兒。”
“是啊,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問他的是嗎?怎麽了?”
“隻是覺得,要是他女兒當我們兒媳婦兒的話,其實也不錯。”
說曹操曹操到。
“輕煞煥,你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啊?”
蕭君冊和恣意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走過來,她掙紮著要下去,一溜煙跑到小阿遲身邊去玩兒了。
輕煞煥笑:“看見沒,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的。”
兩人爭執,年北檸搖搖頭,帶著恣意坐下:“帶孩子辛苦吧。”
她一臉幸福地搖搖頭:“不辛苦,這幾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幾年,平平淡淡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真好。”
年北檸目光看向孩子,又落到輕煞煥身上。
是啊,這樣平平淡淡的日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