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煞煥你大膽!”
忍無可忍的年北檸一出水麵就對著他咆哮,這也是她第一次敢這麽大膽對輕煞煥說話。
但無可奈何,她還得抱著對方的脖子借力浮在水麵上,輕煞煥眼裏漾著笑意:“明明是女皇輕薄屬下在先的,屬下隻不過是討要回來罷了。”
“那我也沒有這麽瘋狂啊。”
“還有更瘋狂的,女皇要不要跟屬下回洞府見識一下,這水中畢竟不好施展。”
禽獸!
年北檸內心暗暗罵他,反應過來才覺得自己罵的有些多餘,他本來就是禽獸。
她掙脫男人的鉗製,濕漉漉的一身落荒而逃,還在宮閣等女皇回來的白扇扇看見她,驚訝地嘴都合不攏:“女皇你發生了什麽?”
“快去準備給我沐浴。”
翌日,年北檸一出門就和輕煞煥撞了個滿懷,還好他及時拉住年北檸才穩住了身子。
“輕煞煥你……”
“出事了。”
“啊?出什麽事了?”
狼族的金天寶塔有七層,狼族至尊寶物狼圖騰存在已經有上千萬年的時間,原本是在第七層的位置且有兩個供奉看守,它的存在就像狼族的中樞,匯聚天地靈氣福澤狼族,族人才得以修煉,沒有了狼圖騰狼族人就無法提高法術修為。
這樣的至尊寶物一夜之間不見了,這事可比地盤丟失要嚴重得多。
大供奉和二供奉跪拜在年北檸腳下,痛心疾首道:“我等本來一直打坐,那人假扮成女皇您的樣子進來取走了狼圖騰,是我等警惕心不夠才導致今日的禍事,女皇請賜我等死罪!”
將軍之下是供奉,狼族的供奉一直忠誠於女皇,這點兒年北檸知道,但是狼圖騰丟失事關整個狼族的存亡問題,年北檸難得有絲怒火。
“殺了你們狼圖騰就能回來了嗎?愚蠢,一個冒牌貨就能把你們給騙了,真是丟臉。”
他們二人頭磕在地上,不敢說話也不敢抬頭,因為狼圖騰的丟失導致狼族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他們兩個就是狼族史上的千古罪人。
輕煞煥問:“你們可曾注意到那人身上有什麽特征沒有?”
二供奉:“有,那人有一縷頭發是深藍色的,當時我隻是隨意看了一眼,畢竟是女皇不敢多注意。”
輕煞煥了然:“是豹族的藍澤,豹王大兒子,他可比他的父親有野心多了。”
“它們會毀了狼圖騰嗎?”
“狼圖騰有反噬力,一般人輕易不敢毀,但是我們得抓緊時間奪回來。”
說著,輕煞煥下令道:“新領域讓供奉和長老前往,盯著豹族的一舉一動,不要輕舉妄動,有什麽異常之處派人通知我和女皇。”
年北檸問輕煞煥:“我們要去豹族偷回來?”
輕煞煥看她有些二愣子的模樣,皺眉忍笑:“狼圖騰本來就是我族中之物,何來偷一說?”
年北檸“哦哦”了兩聲:“抱歉,口誤。”
在自己的地盤上她是女皇,除了輕煞煥有些大逆不道之外沒有人敢對她不敬,可是來到了豹族的地盤就不一樣了,擒賊先擒王,如果她和輕煞煥都喪命在此的話,狼族危矣。
最最主要的,年北檸這女皇還沒當夠呢。
豹林中每棵樹都是遮天蔽日的蒼天大樹,豹族的高級品種就是住樹上,其餘的住地上,豹人數量非常多,男女老少來來往往。
而且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臉上有兩道淺淺的黑紋,且身強體壯比狼族更勝一籌,不管是化形成人還是豹身,眼裏的獸性讓年北檸暗暗有些發怵:“就咱們兩個人是不是有點兒冒險,要不叫上長老供奉,或者帶一些上等狼將也行啊。”
深入獸穴,作為人類靈魂的年北檸來說害怕是本能,自從來到豹族地盤,她緊緊挨著輕煞煥走,超過五步的距離都不行。
她聽見輕煞煥一聲輕笑,準確說嘲笑的味道更多一些。
他小聲說:“人多會打草驚蛇,再說了,你堂堂狼族女皇火焰屬性唯一的修煉者,這些人你一招就可以全部解決,你是忘了自己還有一身高強的法術修為嗎?”
年北檸挺直了腰板,他說得有道理,我是女皇,不能慫。
輕煞煥握住她的手穿梭在豹林:“放心,有我在不會出事。”
藍澤的住所是一個高聳的石洞,外麵有看守者無法進入,當一個曼妙女子扭著腰肢從裏麵出來後,輕煞煥和年北檸悄無聲息身後尾隨。
“下等豹奴就是下等豹奴,這點兒事情都做不好我要你們有什麽用?”
章仙兒是藍澤的寵妃,但她不是高等豹種,住所隻能在地麵。
她怒吼著抓傷了奴仆的臉,奴仆連滾帶爬地從她屋子裏出來,輕煞煥和年北檸暗暗擄走一個哭哭卿卿的奴仆。
“章仙兒傷你了?”
“你們是誰?”
“最近比較難捕食,想去她那裏當仆混口肉吃。”
他們二人臉上也有淡淡的黑紋,奴仆就當是自己的族人了:“她仗著自己寵妃的身份目中無人,這事在豹族不是什麽秘密,大王子也寵著她,我們這些當仆的她更沒放在眼裏,你們去了就是受罪。”
“受罪和餓肚子相比,還是後者重要,你先休息幾天,我們代替你的位置去混幾口吃的就走。”
事情辦得很順利。
輕煞煥這個當將軍的男人是不可能當奴仆的,這種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自然落在了年北檸手裏。
“賤仆去哪兒了?不知道是時候給我取露水來嗎?”
章仙兒是個火爆脾氣的人,動則出手傷人,年北檸一來就遇上她脾氣上來,章仙見她彎著腰沒動靜,原本靚麗的麵容帶著幾分猙獰:“賤仆做事磨磨蹭蹭,看我不打死你!”
她手變幻成豹爪對著年北檸揚手就來,後者抬眸,手疾眼快掐住她的頸項。
“嘿,你這暴脾氣我可不慣著你。”
三五兩下她就把章仙兒捆綁得嚴嚴實實,丟盡了偏僻的小黑屋裏。
此時此刻的她早已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怯怯地看著她們:“你們是什麽人?我是大王子的寵妃,你們得罪了我大王子不會饒過你們的。”
年北檸笑道:“這樣啊,那你死在這裏的話你們大王子應該不知道是我們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