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漆黑一片,楚依緊閉的雙眼不敢看窗外也不敢看向屋子中間那口大缸裏的人。沒有外人在,她緩緩的流出兩行清淚,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誰,為什麽要麵臨這個的處境。她其實不夠堅強,被綁在這裏這麽一會兒,她不是沒有想過咬舌自盡,可是一想到耶律德光那雙讓她恨極的眼睛,她就堅持著不讓自己昏過去也不讓害怕侵襲自己的神智。但是她不敢睜眼,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她會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房裏還有一個剛剛死去的哥哥,在這陌生的國度,她居然遭受這樣的苦楚。突然想起童年時身邊所有親人的笑容,雖然爹爹和哥哥做的壞事有很多,但是對小小的她一直都是寵愛有加,除了那次不顧她自己的意願,強逼著她進宮當妃子,他們一直都待她很好。現在,所有人都不見了,隻剩下她孤苦伶仃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突然感覺好冷,陣陣陰風吹過,她仿佛看到哥哥就站在她麵前,陰陰的看著她。
她驚恐的看著前眼飄呼不定的身影,仿佛哥哥在恨他,抬起手要掐住她的脖子,她聽到哥哥在說,是你殺了我,你殺了我,你殺了我……
“啊!!!!!!!!”楚依大叫著,緊緊的閉起雙眼,但是耳畔卻在一起回響著那句話。
是你殺了我……你殺了我……
耶律德光因為朗木的話有些坐不住,穩住心神緩步走出房間。剛剛走到後院,就聽到柴房那裏楚依的驚叫聲,嚇得他連忙施展輕功的飛身到柴房門口一腳踹開了房門。剛剛一打開門,血腥味席卷而來。他微皺著眉,尋找著那個驚叫的身影,跑到楚依身邊見她緊閉著雙眼蒼白的臉上滿是汗。急急的給她鬆了綁,楚依落地後睜開眼雙目無神的看著他。
耶律德光轉頭看了一眼劉守光在黑暗中的屍體,再次低下頭看向楚依時,楚依那無神的大眼已經恢複了正常樣子。她正緊緊的盯著他,仿佛在等著他接下來的處置。
“這隻是給你的一個小小的教訓!”耶律德光纂了纂拳頭,看著這個倒在地上不安的扭動身子的女人。“想吃飯?”
一經耶律德光這麽一說,楚依終於才發現自己已經有兩天沒有進食了。她看向耶律德光那閃著噬血神彩的眼睛,不知該怎麽回答。說她想吃,那代表她在乞求他,說她不想吃,她也確實餓了,如果再不吃些東西,恐怕她會直接活活的被餓死!
耶律德光看著她來著轉動的眼睛,憤慨的低下身一把撈起她的身子,奔出了門外,將這充滿血腥的柴房遺落在腦後。人都已經死了,他再追究也於是無補,或許,他可以將報複直接轉移到這個劉家唯一存活的人身上。一邊疾步的向前走,一邊低頭看向被自己單手禁錮在懷裏的小女人,眼中精光一閃。他想,他已經知道要怎麽對待這個女人了!
楚依被她強硬的禁錮在懷裏,隻知他一直在快速的走著,卻不知他究竟要帶她去什麽地方。會不會是傳說中的那種蛇窟?想讓蛇活活的咬死她?會不會是傳說中陰暗的黑森林,要將她扔在那裏鞭策而死?會不會是傳說中的酷刑,要她生不如死?還是說他也要把她放在那麽一個大缸裏折磨她?一想到這些,楚依突然扭著自己的身體,極力的想從他的手中逃脫出來。耶律德光見她如此不老實的想要逃走,真的想活活的拍死她。狠了狠心,又快速的走了幾步,一腳踹開眼前的大門,帶著楚依走了進去。
楚依本是掙紮的身子在進到這門裏後便不再亂動,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一塊長寬均有七八米的水池就這樣的赫然出現在她眼前。池裏是冒著熱氣的水,上邊還飄著特製的帶著芳香的花瓣,池邊四角各放了一隻玉製的狼頭,在狼的張大的嘴裏緩緩的向池裏流著暖暖的水。
正當她楞神間,耶律德光將毫不憐惜的將她甩到地上,看著她臉上略微的贓汙和身上沾著血跡的衣服就是一陣反感。本來因為她是五年前那個小女孩兒他會對她心軟一些,但是她居然直接殺了劉守光,讓他有仇無處報,獨自承受著劉守光那麽痛快的死亡之後的不爽的感覺。瞪向匍匐在地上卻沒有力氣爬起來的那個身影,他轉開頭,看了一下一窗外的天色,已近淩晨了。
楚依看著眼前的水池,愛幹淨的她多想這就跳進去好好洗洗自己的身子。已經有兩三天沒有洗澡了,身上的衣服還沾著恐怖的鮮血,她好想洗一洗。可是身後站著耶律德光那個魔鬼,她根本不可能。她略抬起頭,看向站在她上方的耶律德光,一雙眼睛不明白的看著他。
耶律德光咬著牙,抬手揉了揉發脹的額頭,真他媽是一個麻煩的女人!他不悅的看著她:“洗不洗?不洗的話我現在就把你扔回剛才那個柴房去,叫你陪著你那個混蛋哥哥一起臭下去!”
楚依驚的倒抽一口氣,雖想很想洗,可是麵對這個危險的男人,再加上她此時根本沒有力氣去脫衣服洗身子,叫她怎麽洗?她閉了閉眼,權當這個魔鬼般的男人隻是為了戲弄她叫她無地自容而己。
耶律德光看著這個無動於衷的女人,剛想低下身掐住她的脖子,讓她不再如此漠視他的“好意”,卻見到她嘴角的血跡和衣服上的腳印時,突然想起了她身上已經傷痕累累,並而多日未進米食。雖然他現在真的很想一腳把她踢進池子裏直接淹死她,但是不行,他還沒有玩夠!既然他的哥哥死了,那就應該由她來補償。一邊想著,他蹲下身揪住楚依身上那件自宮裏出來後就一直沒有換的衣服。楚依忙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耶律德光,嚇的想向後退了些,卻突然聽到了陣布帛撕裂的聲音,胸口一片冰涼。待反映過來時,她連忙抬起手護住胸前的春光,瞪向他:“你要做什麽?”
“哼,做什麽?”耶律德光冷笑著,眼睛直直的打在楚依半裸的身子上,隻見上邊青一片紫一片的摔傷,還有平滑的小腹上的腳印,他皺了皺眉頭,分不清那腳印是他今天踩的還是阿達踹的那一腳。她是一個可以勾走人的三魂七魄的人兒,耶律德光自問碰過的女人不少,何等絕色他沒見過?隻是眼前這個中原的姑娘真的和她們不一樣,清秀的臉蛋隱藏不了她的傾國傾城,就算此時滿臉的泥土和羞怒的紅暈也掩蓋不了她的絕色,身上的傷也遮掩不了她玲瓏有質的美妙身軀。腹部一熱,耶律德光暗自咒罵自己如二十出頭的小子一般見色起欲,趕忙抓著楚依三下五除二的將她的衣服剝了個精光,然後在她驚叫的同時將她扔進冒著熱氣的水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