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姐姐,謝謝姐姐!”生生吃到了好吃的玉米糖,開心極了,萌萌的跟林凝道謝。

“那姐姐拜托你一件事好不好?”

“好啊。”生生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林凝把生生拉到一旁低聲說了些什麽,生生點點頭。

林凝摸了摸他的頭頂,“那就快去吧,待會兒就傍晚了,別耽誤了回家吃飯。”

他本來就是一個乖巧又機靈的孩子,林凝這樣說了之後,健步如飛的往某個地方跑去。

周果果和王曉燕並沒有在意這插曲,兩人出了村子就去吃飯了。

林凝答應吳美玉之後,吳美玉總覺得事情太過順利,心裏有些不踏實,要是到時候節外生枝,陳景峰沒有達到他的目的,肯定會氣急敗壞的找她要那二百多塊錢。

她可沒那麽多錢,不行,她一定要好好看看是不是林凝在耍花樣。

於是,吳美玉一整天都在偷偷觀察林凝,有意無意的跟旁人打聽林凝的動向。

得知林凝隻是在青運河和王寡婦說了會兒話,又去跟周果果王曉燕吃飯了,沒什麽異樣,也就把心放到了肚子裏。

陳景峰和吳美玉是一樣的心情,他總覺得事情太過順利,順利的讓人不敢相信。

他就去找了吳美玉,“你肯定林凝是答應了?”

“那是當然,你就放一百個心,不會出什麽事的。”

經過一天的觀察,沒有發現什麽異樣,吳美玉也就有了信心。

或許,就是她多心了,以前林凝不也是這樣對自己言聽計從嗎,估計是白天林凝鬧的那一出,讓她多心了。

在吳美玉這裏得到了肯定,陳景峰也就相信了。

他回到男知青宿舍,翻箱倒櫃的找到了自己一直舍不得穿的羊毛衫。

這還是在家裏他找人定做的,後來下了鄉,他嫌鄉裏到處都又髒又破又落後,夏天小車開過,土馬路灰塵漫天,走過去能沾一身的灰塵。

所以,他一直舍不得穿。

為了今天晚上在小樹林給林凝留個好印象,更好的達成自己的目的,陳景峰拿出來了。

男知青宿舍沒有鏡子,陳景峰脫下外套,把羊毛衫穿在身上,又找了一件嶄新的燈草絨褲子,破天荒的拿梳子梳了一下他那極短的頭發。

想到今天晚上自己這麽久的夙願就要達成,陳景峰高興的哼出了歌。

等到大家夥都看見他和林凝在小樹林見麵,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林凝再不願意也隻能和自己湊在一起。

至於那個泥腿子聞韶想跟他爭女人?下輩子吧。

收拾打扮了一番,陳景峰邁著輕快的步子出發了。

因為心情好,連帶著看鄉野小路上的風景都順眼了幾分。

陳景峰走著走著,發現路邊長著一株野花,黃色的花瓣玲瓏可愛,隨風搖曳。

陳景峰像是想到什麽,采下了這株野花,握成一束,往小樹林的方向走去。

他提前來了半個多小時,焦急的左等右。

天色已經擦黑了,就在陳景峰等得有點不耐煩的時候,隱隱約約看見前麵有個身影。

陳景峰連忙迎上去,結果仔細一看,這不是村子裏的王寡婦嗎?

王寡婦今天顯然也精心打扮過的,棗紅色的碎花外套,頭上還別了一朵顯得有些豔俗的紅花,看見陳景峰一臉嬌羞,故意放尖了嗓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她是按時來的,沒想到陳景峰提前到了,還挺有紳士風度。

看見王寡婦嬌羞的低下頭,陳景峰一愣,意識到搞錯了什麽。

他反應還算快,他和王寡婦在小樹林這一幕若是被路過的村民看見,那就不得了了。

因此,陳景峰都懶得敷衍王寡婦,直接掉頭就想走。

“哎!”王寡婦見陳景峰二話不說轉身就要走,很是疑惑,連忙拉住他的胳膊想問個清楚。

就在這時,村子裏的孩子生生帶著他爹趙紅兵走了過來。

趙紅兵手裏還提著一個桶,胳肢窩夾著一個電筒,一邊走還一邊說,“你這孩子說前麵有黃鱔,是不是真的,天都快黑了,萬一是你看錯了呢。”

那電筒的光正好打在被王寡婦和陳景峰身上,王寡婦還拽住陳景峰的胳膊沒放,兩人關係像是不一般。

“喲,這不是王寡婦,還有陳知青嗎,你們在這兒幹什麽。”趙紅兵口中問著,看向兩人的樣子眼中隱隱有了幾分猜測。

同時,被吳美玉引來“打野豬”的村民也到了,看見林子裏有對男女,紛紛圍攏過來。

“陳知青,王寡婦,你們在小樹林幹什麽。”

說這話的人語氣已經帶著幾分揶揄和調侃。

看不出來呀,陳景峰一個年輕的男知青,竟然好王寡婦這一掛的,口味真是獨特。

說來這王寡婦守寡多年,也夠寂寞了,兩人這不就幹柴烈火?

陳景峰生怕敗壞了自己名聲,讓大家夥誤以為他在搞破鞋,連忙擺手說道:“不,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們別胡說。”

“不是我們想的那樣?那你倒是說說你怎麽和王寡婦待在這兒,王寡婦,你說唄。”

王寡婦連忙高聲說道:“是陳知青約我到這裏來的。”

“你別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約你了?”陳景峰氣得臉紅脖粗,他要約的人本來是林凝,怎麽變成王寡婦了。

此時他現在顧不得想那麽多,隻想盡快撇清嫌疑。

“怎麽不是你。”王寡婦說著,從口袋裏拿出小心翼翼折好的信,“這不就是你寫給我的信。”

陳景峰看都沒看,直接反駁,“胡說,我沒寫過這樣的信。”

他是瘋了才會看上一個寡婦!

王寡婦一聽好家夥,這居然還不認賬了,“陳景峰,你別被人撞破了就不認賬,我本來以為你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沒想到你特麽就是個道貌岸然的人渣!”

說著,王寡婦氣憤的將信扔在了陳景峰的臉上。

本以為自己的第二春到了,卻不曾想竟然是這種人,看陳景峰這副推卸責任的樣子,難不成是想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