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離婚沒得跑了。
這是一件好事兒。
早離早解脫。
趙念念還想賴在父親的懷裏,被趙然帶來的水果糖給哄住了,“拿去廚房,跟你奶奶和哥哥分享,爸爸一會兒來找你。”
趙念念捧著大白兔奶糖,吸溜著口水,雖然很饞,但挺有規矩。
走之前抓了幾個塞給了崔秀,“崔秀,這個給你吃。”
崔秀看著手掌心的大白兔,其實她不怎麽喜歡吃糖。
可能是她生活的時代甜類的東西很常見。
她看見糖神情動都沒動一下,但還是對著趙念念笑笑,“謝謝,我很喜歡。”
趙念念歡歡喜喜的走了。
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
在崔衣緊跟進去時,傅辛夷投過窗戶將他們的舉動看在眼裏,接著目露不善。
對屋子裏兩個男人抱怨。
“然哥長得那麽好看,怎麽會娶這樣的媳婦呢,又黑又胖,還有你們兩個,剛才為什麽和稀泥而不站在我這一邊,虧我爸拿你們當兒子,我被人侮辱的時候,你們卻在旁邊冷眼看戲。哼,等我回去一定要跟我爸說。”
傅辛夷氣的鼻子都歪了。
蔡暢和段朋都快委屈死了
不過他們的師傅大公無私,不可能因為這件小事兒就和他們斷絕了關係。
再說了,傅辛夷明知道趙然有媳婦,還故意當著趙然的麵侮辱她。
但凡真的喜歡趙然,也不會做這麽低級的事。
他們兩個垂下頭,悄悄的對視一眼。
彼此露出沒救了眼神。
傅辛夷沒得到他們倆人的保證氣的更狠了。
要不是,怕在趙然麵前留下很壞的影響,這會兒都能將他的家給砸了。
隔壁的屋子裏。
趙然直接拿出了一個信封,“這裏麵有兩千塊錢,算是咱們離婚的補償。”
趙然說到做到,他不可能因為崔秀受了委屈,就會和她繼續這個婚姻。
當初兩個人各取所需,如今不適應就分開。
他也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在離婚時還說一大堆的嫌棄話,又不給對方錢。
崔秀麵不改色的接過了信封,“你之前給我的需要還回去嗎?”
趙然瞧著她烏黑的發頂,心裏隱隱約約有些疑惑。
可又說不出來。
畢竟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不長,即便結婚有半年時間,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的時間,一個手指能數得下來。
每次被自己老媽強迫睡在一個房間,他們的床中間放了好幾床被子。
三八線畫的很分明。
崔秀見他不開口還以為要食言,“趙然,男子漢大丈夫就說得出就得做得到,我嫁進來乖乖巧巧,沒有給你添麻煩,也沒有虐待你的兩個孩子,這些錢確實是我該拿的。”
趙然被她的聲音拉回到思緒,微微上挑的眉眼,溢出幾分詫異,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放心吧,給你的錢便是你的,我的任務完成了,在家要休息幾天,你想什麽時候離婚?我都隨時奉陪。”
崔秀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了中午。
現在開車去鎮上,到不算太晚。
可此時此刻離了她晚上住哪?
思前想後,明天吧。
“咱們明天一早就去鎮裏,順道離完婚後,我可以去城裏,說不定明晚就落腳了,別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盡量不要讓咱媽難過。”
崔秀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短短幾天的時間,廖老師對她確實挺好。
不可能讓老人家失望。
但也不能留在村裏。
婚都離了,住在一起算什麽。
難道要讓別人找機會繼續傷害自己?
趙然皺著眉頭,語氣還和之前沒有什麽區別,“都聽你的,現在去吃飯。”
崔秀不是很餓,“你先去廚房幫忙端飯,我換個衣服一會兒就來。”
趙然什麽話也沒說,麵色坦然的離開。
崔秀將錢收起來,連帶自己的私房錢和賣藥錢數了數。
總共是三千二百多點。
這在80年代算不小的一筆存款。
她直接放在拚夕夕個人賬戶中,用的時候也好拿。
隨後,吃了美容丸,又換身衣服出去了。
午飯很豐盛。
廖老師笑著招待,“家裏沒有什麽好菜,大家將就著吃。”
剛才趾高氣昂的傅辛夷,在麵對廖老師時乖巧溫順。
變臉的速度讓崔秀瞠目結舌。
看來她是真的喜歡趙然,想要做他的媳婦兒。
可惜小姑娘法子用的不對,顯得嘴臉有點醜陋。
她沒有做什麽評價。
蔡暢大口吃著,“廖老師,還是您的手藝好,你不知道我們外出送貨的時候,我這一直惦記著您做的臘肉炒蒜苗呢,今天總算是吃上了,好滿足。”
廖老師是真的開心,“喜歡吃臘肉炒蒜苗,回去的時候我給你拿兩條,家裏剩的臘肉不少,你回家想吃了切幾塊,混著辣椒和蒜苗一炒格外的下飯。”
蔡暢是真的不客氣,他經常跟著趙然混。
在趙然家蹭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廖老師性子溫和,對兒子帶來的朋友也毫不吝嗇。
段朋也不甘落後,“廖老師,您可不能隻偏心蔡暢,我也很喜歡吃您做的飯,尤其是泡菜,我在外麵吃了多少,他們的手藝都不如你做的好。”
廖老師廚藝確實很高,崔秀控製飲食,但還是不小心吃的多了點。
等發現時懊悔不已。
廖老師又看向兒子,“趙然,你這一次應該會在家裏休息幾天吧?”
趙然從碗裏抬起頭,“嗯,公司給我們準假,可以休息三四天,媽,田裏的活我來幫你幹。”
傅辛夷咬著嘴唇,明顯的感受到廖老師真的不喜歡她。
眼眶不由紅了,低著頭隻吃米飯。
廖老師看她有些可憐,卻也不可能傷兒媳的心。
看向旁邊的段朋,這家夥長得雖然沒有自家兒子高,但他白胖可愛。
家庭條件也不差,而且他看向傅辛夷眼裏的喜歡藏不住。
廖老師冒著被人罵的風險,對段朋說,“段朋,你也別顧著自己吃呀,給這小姑娘夾點菜,人家大老遠來一趟,總不能隻吃白米飯吧?”
段朋一愣,接著就看向了傅辛夷。
她的筷子隻停留在自己的碗裏,連菜都不敢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