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今天下午鋪地麵,馬上還有,有錯字什麽的話下次再改,大家見諒。)
說起來很長,那漢子拋下弓箭提刀衝上來這點時間不過一個呼吸,鄭銘這樣和平年代的現代人都傻住了,電光火石之間根本反應不過來。
而魯斯作戰經驗卻很豐富,好整以暇的抬起複合弓不為所動。
對方剛剛射箭,就算不拋棄弓箭,也很難在短時間再次搭箭瞄準,何況自己還有很多依仗。
小山崗雖然不高,但是也有四五米的高度,雖然有著坡度並非垂直,經過正規軍事訓練的士兵,都能輕鬆攀登這樣的障礙,在幾秒鍾之內爬上來,但就算是這段時間也足夠魯斯再次射出兩箭了。
“喝!納命來……”
那追兵距離山崗已是不過七八步,大吼一聲,正要借力躍起登上山崗殺過來,可惜終究未能如願。
噗!
這一次第二個追兵左腿中箭,慘叫一聲栽倒在地,抱著大腿哀嚎起來。
另一個肩膀中箭的追兵見到這一幕,簡直既驚且怒,嚇得目眥欲裂,於是果斷的拋下同伴,轉身就朝來的方向飛奔逃去。
可惜魯斯早就防著這一點,將弓箭往身後一背,便飛身下來山崗,其動作雖然不及猿猴靈活,但是也比大部分普通人敏捷的多。
別忘了,魯斯身上可是穿著重達二三十斤的裝備呢。
那追兵受到肩膀傷勢影響,速度怎及馬力全開的4級騎士?
於是短短一分鍾的功夫,獵人變成了獵物,沒有跑出百步遠,就被運動中拉弓上箭的魯斯一箭射中背後,頓時栽倒在地,掙紮著爬不起來。
從對方的凶狠就能看出非是善類,魯斯自然沒有留手,收起弓箭,手提著一隻二尺多長的黑色棍子,靠近失去行動能力的目標。
“死!”
就在魯斯靠近那人,準備檢查對方情況的瞬間,那人竟然不顧傷痛的一手握著一隻短小而鋒利的匕首,朝著魯斯大腿紮去。
早就防著對方的魯斯用黑棍狠狠一擊,敲下了那把匕首,這漢子捂著扭曲腫大,幾乎被打斷的手腕哀嚎起來。魯斯不再客氣,黑棍往對方身上一捅。
滋滋!藍白電光閃現,就見這受了兩箭還能行凶的漢子頓時口吐血沫,白眼一翻,暈死在那裏。
“活該!乖乖被我俘虜不好嗎?非要受這活罪……”
魯斯不屑的啐了這家夥一句,然後又感歎道:“主人這魔法道具真的好用,而且還便宜。”
要知道在另一個世界的記憶裏,活了二十三年的他也僅僅摸過兩次跟魔法相關的物品,這還是因為他貴族身份的關係。
就是因為他們這樣偏僻領地的貴族階層窮,而一切與魔法相關的存在都跟便宜二字沒有關聯。
拖著徹底失去反抗能力的俘虜返回山崗那邊,他沒忘了,那裏還有一個敵人等待他解決呢!
回到山崗下,果然那個小腿中箭的追兵拖著傷腿,已經跑出了一段距離,全程做看客的車晨鄭銘這時已經下了山崗,一個法術就將那家夥放翻。
土著之中那個仆人打扮的青年也已經爬下山崗來,手裏拿著一根枯枝,看著倒地之後還提著刀凶相畢露的追兵,在後麵猶豫不決。
“你這憨貨,還不動手?”
那書生爬了一半,見到大好時機被自己仆人浪費,頓時氣得大叫起來。
車晨倒是理解對方的猶豫,畢竟一個普通老百姓,就算麵對已經受傷到底,失去大半戰鬥力的歹徒,多半也不敢操起拖把上前與其搏鬥。
不過理解歸理解,他對這樣的行為還是感到不屑。
“就算你不敢上前,那麽撿幾塊石頭打他不會啊?那家夥行動不便,又一心想逃,隻要拖到魯斯回來就完了?”
心裏想著這些,腳上卻沒停下,一陣小跑,就追上了持刀瘸腿追兵那裏。正好這時魯斯也拖著不知死活的俘虜過來。
地上的追兵色厲內荏的朝著魯斯喊道:
“那漢子,俺乃大金國綠營兵,大隊人馬就在後麵,你若放俺離去,俺便跟把總求情不殺你,反許你個總旗的告身,看你也是條漢子,一身武藝必定能得到上頭的賞識,到時候當個將軍也說不定,如何?”
這追兵見魯斯是眾人之中最強壯的,一個人解決了他們兩個,所以隻向魯斯說話。
對方說的是類似現代河北一帶的方言,在津門生活四年的車晨聽得大致明白,頓時覺得好笑起來。
大金果?別說大金果,就是大青果你也逃不掉,就這情況,還好意思跟我講條件?
就見他給魯斯一個眼色,魯斯二話不說回手拿過背上的弓箭,搭弓上箭,指著對方冷冷的說道:
“你是乖乖把刀放下,還是想要嚐嚐被射成人肉串兒的滋味?”
麵對敵人,魯斯十分冷酷,作為中世紀環境生長的一名騎士,他深知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的含義。
見魯斯臉色嚴肅,顯然是不給他更好的選擇,這人麵上遊移不定,考慮了再三,還是咬牙鬆手拋下了長刀。
當啷一聲長刀落地,漢子一臉頹色的認命道: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呸!不過投了韃子的狗賊,哪裏稱得上好漢二字?”
這時那書生終於從山崗上爬了下來,聽聞追兵的話,憤恨道。
漢子臉上一紅,不服輸的吼道:
“俺李二郎當年也是為大明拚死作戰過的軍漢,可惜五個月不曾發餉,上司隻顧貪墨,既然這滿朝文武大人不給咱們活路,咱們也不必再為他賣命,於是大夥索性投了韃子,當金國走狗也好比家裏人餓死更好!”
鄭銘聞言既憐且恨,咬牙道:
“你倒是條漢子,可惜不得不死。不然對不住死在你手下那些漢家百姓的冤魂!”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大金國是哪個,但是自己站在漢人一方準沒錯。
作為太陰法會裏幾大憤青之一,留學生涯中他沒少受過老外的刁難,如果不是曆史上大青果以野蠻征服文明,各種屠殺鎮壓,用文字獄和篡改曆史來閹割種花文明,導致種花三百年沉淪,淪為殖民對象,現在那些黑的白的黃的各種老外怎麽敢瞧不起種花人?要知道明朝時洋人來朝見也是要行三拜九叩大禮的,而到了乾隆年間就連跪也不肯了,大青果的忠臣們還給找借口說洋人沒有膝蓋骨,真真可笑之極。
這邊魯斯怕的是對方困獸猶鬥,不甘束手就擒認人處置,得到了主君的首肯,於是一箭貫穿了對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