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家屬在家等消息吧,我們要是找到了會通知你的。”警察話罷,就準備離開。
邵江野拽住他的胳膊道:
“我想問一下,這找到的幾率大麽?”
警察為難道:
“這....真不好說。”
邵江野得到心中最為懼怕的回答,猩紅的俊眸微微顫了下,懸著的心髒傳來炸裂般的疼痛,
他也知道,這京城外來人口眾多,算是蛇龍混雜之地,
找一個人,估計就跟大海撈針一般,他喉間微緊道:
“麻煩你們盡心幫忙找,要是找到了,事後我有重謝。”
“沒事。”一夥人說著就準備離開,邵江野渾身好似被抽幹了力氣般,
可楊鈞辭趕了過來,看見畫像,當即道:
“這畫像上的女人,我好像在火車上看到過,還偷了江玉妍的錢。”
邵江野眸底當即燃起了希望:“知道家是哪裏的麽?”
“這個不清楚,但是我們上車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在車上了,所以那輛火車前麵沿途也就兩個市,並不難找。”
“你在這守著,有情況盡快跟我說,我回去帶人沿途找。”邵江野話罷就想直接離開,可想到畫像,他又朝著警察要了一份,便匆匆坐上火車。
另一邊,江玉妍被迫喂了藥,躺在大木頭箱子裏,腦袋暈暈乎乎的,她眼皮逐漸仿佛灌了鉛一般,沉的厲害,
耳邊是人販子姐弟三人和貨車司機的交談聲。
“我這可不是按數量收費,都是按公裏數來的,你這就讓我拉兩箱東西,我收一貨車貨物的錢,你不得說我宰你呀。”
“誰跟你說就兩箱東西,我們姐弟三個加一個孩子,我們幾個人的火車票錢也要不少兩個的,現在加這兩箱東西,雇個小貨車劃算的,還有,路上還能遇到其他讓順帶的,這路費再一攤平,要不了幾個錢的。”
“行,那你們上來吧,後麵車廂裏也能坐人。”
江玉妍強忍著困意,用腦袋裝了下箱子,
“咚”的一聲,吸引了貨車司機的注意力。
他道:“你這裏麵是啥呀?咋好像還會動呢?”
壯實女人道:“都是些不值錢的衣服鞋子啥的,這不是搬家回老家麽。”
“對,這響聲估計是東西沒累結實,掉下來了。”
“那壞了可不賠的啊,畢竟這路上難免顛簸。”
“行,趕緊走吧。”
隨著催促聲落,江玉妍明顯聽見司機上車的關門聲,以及後車廂被打開,兄弟兩人走進來的聲音。
江玉妍心髒懸了起來,本來就餓,還被喂了藥,渾身軟到剛剛的一撞耗費了所有力氣,
終究扛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不知顛簸了多久,江玉妍醒來又沒完全醒,但是顛簸的渾身不舒服,隔壁傳來金燕有氣無力的聲音:“小妍,咱們還能逃出去麽?”
江玉妍連喘氣都感覺費勁,也沒回,隻察覺到自己好似被轉移到了驢車上。
金燕閉著眼,聲音越來越小:
“都說了是山窩窩,肯定是連綿不絕的大山,指不定落後的連瓦房都沒有,這要是進去了,這輩子就完了,我好想我娘。”
話罷,傳出兩聲有氣無力的哭聲,江玉妍也流出了眼淚,
她好後悔,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為了省兩個錢,竟然淪落被拐的地步,
以後再也見不到何蘭,以後她老了可怎麽辦,誰能給她養老呀,
指望邵江野麽?嗬,估計要不了三五年有了新歡忘了自己,到時候絕對不會給娘一分好臉色,更別提養活她了。
“還有力氣哭,還不如留點力氣在**嚎。”
“就是,可別指望什麽有人能來救你們,這裏可是我們的家鄉,雖然這些年在外走南闖北倒賣了不少孩子,但是呀,你倆能嫁給我兄弟兩也是好福氣。”
“就是,可別想著跑,隻要我們一聲應下,村裏人都會摁住你們的,待會帶你們進村先跟村裏人打聲招呼,省的你倆跑了,他們都不知道逮誰。”
江玉妍心死,隨著驢車緩緩停下,箱子被打開,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江玉妍絕望的閉了閉眸子。
壯實女人喊了句道:
“三叔公,你把人都喊來見見我家老二老三的媳婦,以後還要麻煩大家幫忙看著點呢。”
那人似也是見慣了般,沒說話,喊來不少人,逐漸向驢車圍了過來。
金燕感覺空氣都快要稀薄了起來,哀嚎道:“求求你們放了我,要多少錢都給,我爸媽很有錢的。”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句:
“錢哪有傳宗接代重要,來了我們這裏,就安心待一輩子吧。”
江玉妍臉色蒼白,渾身遏製不住的顫瑟,她被壯實女人揪住肩部衣服,被迫站了起來,
一時間,她想到要是麵對一大堆油膩男人的視奸,幹脆就咬舌自盡算了,
畢竟,她忍受不了被當成貨物般打量,更接受不了和那個汙髒男人洞房,
然而,就在她撩起眼皮掃視一圈時,對麵的一眾人倒吸一口氣,江玉妍也懵了道:
“我........我這是被拐到香灣村了?”
瘦猴男人絲毫沒察覺到周圍人臉色不對勁,笑了聲:
“你還知道這是香灣村呢?算你有眼力見,這地呀,周圍都是山,包括縣城都算是被山圍起來的。”
矮胖男人也笑眯眯的道:
“就是,你知道這山都被誰承包了麽?雖然我們這幾年沒回來,倒也知道,
就是我們村的邵江野老板,以後你說說,等你生了孩子,還能采茶葉養家多好。”
突的,人群中的一道男聲道:“江野媳婦,你咋弄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