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劉桂花還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妹子,我沒看清楚,還以為是你受傷了。”
當時她在串串香那邊忙活著呢,突然聽到對麵鬧了起來,跑過來一看,就見地上一灘血,趙大姐扶著江月華,場麵更是一片混亂。
劉桂花哪見過這陣仗啊,嚇得當時就慌了神。
聽到趙大姐喊她去找人,她什麽都顧不上了,騎了個自行車就走,心裏想的全是江月華受傷了,她得趕緊把陸衛城照過來。
當時劉桂花沒命的蹬自行車,就有了後麵見到陸衛城的那一幕。
當時真是嚇都要嚇死了。
“嗨,嫂子,你和我道什麽歉?應該是我向你道謝,謝謝你把陸衛城他們找過來,正好這邊需要他們去查呢。”
江月華見劉桂花一臉局促,笑著安撫道。
聞言,劉桂花這才放鬆下來:“月華妹子,那你的手……真的不礙事兒?”
她看當時情況那麽亂,而且那個男人腦袋都被開瓢了,江月華一個女同誌,真能沒事兒?
劉桂花這是沒加過江月華的戰鬥力,要是見過,也就不會有此一問了。
“真沒事,好著呢,就是燙紅了一大片,那些血也不是我流的。”
聽到她這麽說,劉桂花這才徹底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兩人回去之後,劉桂花讓江月華有事就喊她去做,便去對麵串串香繼續招呼生意了。
而香滿園裏,趙大姐已經殘局收拾幹淨了,之前在店裏吃飯的食客有的還沒走,見江月華回來,關切的詢問了幾句,這才離開。
等送走了店裏的食客,趙大姐便迫不及待的問:“妹子,人呢?”
“陸衛城和宋東陽過來了,他們倆在醫院查呢,放心吧,那人肯定跑不了。”
趙大姐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那就行。”
她說著,看向江月華的手:“你也是,剛才真是嚇死我了,那麽拚命,也虧得你當時躲得快,不然那男人萬一對你下狠手,開瓢的可就是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趙大姐一臉的不讚同。
“我這不是沒事兒麽。”
“這次是沒事,那下次呢?”
趙大姐深吸一口氣:“以後就再遇到這樣的事,你告訴我,我上!我好歹幹了這麽多年的粗活,我力氣不小。”
“噗嗤……”
趙大姐這護犢子的架勢把江月華逗笑了,她心裏也湧起一絲感動:“謝謝大姐,不過你就別擔心我了,我力氣也不小啊,再說了,咱們爭取以後都不要遇上這樣的事情,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
“對!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
倆人正說這話呢,就見陸衛城回來了。
就他自己,宋東陽沒跟著一起。
江月華立刻問道:“怎麽樣?那男人都交代了嗎?問清楚是誰了嗎?”
陸衛城臉色有些發沉,嗯了聲:“說了,東陽已經把人帶回去了,我先和你說一聲,等回去調查組把事情都審問清楚,再告訴你結果。”
聽他這語氣,江月華也猜到,此人可能來頭不小。
“行,我知道了,那你快回去吧,等晚上我回去再說。”
陸衛城點點頭:“好。”
他說完正要往外走,又扭頭看向江月華:“晚點我過來……”
江月華知道他要說什麽,打斷他:“你忙你的,晚上我和桂花嫂子一起回去就行,兩人路上也有個伴兒,放心吧。”
“好。”
等陸衛城離開,趙大姐也沒了說笑的心思,忍不住有些緊張的問:“月華妹子,我瞧著陸團長這臉色可不太好,這件事是不是牽扯的範圍比較大啊?”
不然明明查到線索這可是好事,怎麽陸衛城的臉色會那麽嚴肅嚇人?
這件事江月華也不太清楚,不過肯定不小就是了。
畢竟這中間還隔著一條人命呢。
“等晚上我回去再問問。”
因為心裏想著這件事,傍晚忙完店裏的生意,江月華就早早的和劉桂花往大院的方向走。
她回去的時候,陸衛城並這不在家。
江月華也坐不住,索性就去趙政委家裏打探情況。
結果還沒到趙政委家呢,就迎麵碰上了付紅英。
付紅英看到江月華,倒也不意外,也不客套,直接說道:“走吧,人都在團部呢,我帶你過去。”
江月華道了聲謝:“好,謝謝嫂子。”
“要說謝,應該也是我向你道謝才對,我都聽衛城說了,這次多虧了你,抓住了那個張鐵牛,才這麽快有了線索,不然這件事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時候呢。”
說這話時,付紅英忍不住心裏唏噓。
要說之前,她是瞧不上江月華的。
並不是因為江月華出身農村,而是她瞧不上江月華那作天作地的做派。
可是沒想到,這人突然有一天就大變樣兒了,和從前簡直是判若倆人。
不僅不作了,還自己做上了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這次他們家老趙的事,她也知道,江月華跑前跑後的沒少出力,今天更是為了抓住張鐵牛,把自己都燙傷了。
想到這,付紅英問道:“你手上的傷怎麽樣?醫生開的什麽藥啊?我家裏也有燙傷膏,是老趙托人從省城買回來的,特別好用,待會兒我給你送去。”
“謝謝嫂子,我沒事,就是燙紅了一片,醫生已經開過藥了。”
聽到這話,付紅英才放下心來,但還是說道:“連累你受傷,真是對不住,這次的事,我和老趙都要好好感謝你,你是我們倆的恩人。”
這還說的並不誇張。
江月華受寵若驚:“嫂子,你言重了,你和政委也沒少幫我們,我都沒機會報答你們,再說了,這些事,就算換個人,肯定也當仁不讓,這都是應該的,你千萬別這麽說。”
趙政委是個好人,江月華不忍心看這樣的好人蒙冤。
聽這話,付紅英心裏更加感慨,江月華真是和從前不一樣了。
兩人說著話,就到了團部,付紅英走到趙政委的辦公室外,抬手正要敲門,就聽裏麵傳來一陣爭執聲:
“人不是都已經交代清楚了嗎?證據確鑿,還有什麽不能定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