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安寧第三次往派出所送人了,齊所長他們都見怪不怪了,她可是一點也不容忍。
偷娃賊進了派出所就不認賬了,拒絕交代犯罪行為,隻說怕挨打才胡亂承認的。
齊所長他們也不是吃幹飯的,那人晚上就招了,還能是誰幹的?是崔父崔母找盧得福幹的。就崔金寶的德性,出來了怕是也找不著媳婦了,臭蛋作為他唯一的兒子,不管用什麽方法也要搶過來。
要是正兒八經離婚,臭蛋要判給陸安秀的,到時崔家啥也得不到。
搶臭蛋還有一個目的,臭蛋在誰的手上,誰就有更多的話語權,到時以臭蛋要挾陸家人,崔金寶會放出來,婚不會離,臭蛋還是大孫子。
一舉三得。
盧得福身為幹部,做出這種事來,可以預料到是什麽結果。
一擼到底之後,落湯鳳凰不如雞,崔金寶是搞不出來了,崔父崔母沒有傲氣了,見了狗都得繞路。
這麽一鬧,陸安秀反而吃了秤砣鐵了心了,離婚,非離不可。
……
現在得說說陸安寧的學生了。
兩個單元學完了,陸安寧自主命題,來了一次兩單元考試。
檢驗檢驗學生的學習能力,她的教學能力。
全是手抄的,花了陸安寧三個晚上,還是在陸安萍和安遠的幫助下。
考完了,陸安寧封卷,又花了兩天才把試卷閱完。
“同學們,成績出來了。”
一張張小臉有期盼,也有躲閃。
“我要表揚一下陸傳奇同學,他在這次考試中得了第一名,數學語文都是一百分,雙百,很厲害。”
陸傳奇的小臉通紅,雖然他經常得第一,但這一次是不一樣的,是新老師的第一次考試。
“我還要表揚一位同學,蘇瑞年同學,他和陸傳奇是同桌,兩個人互幫互助,這一次也考出了好成績,數學98分,有了很大的進步,大家鼓勵。”
蘇瑞年偷偷看了看陸老師,低下了頭。
“傳奇同學,你把試卷發下去,評語我都寫好了,你們自己看。”
受新思想的影響,陸安寧不想公布分數,讓成績差的同學有壓力。
陸傳奇就把試卷發下去了。
陸荷花的成績每次都墊底,剛發下來試卷,同桌就探過頭來問道:“荷花,你考了多少分啊?”
陸荷花不想聽冷嘲熱諷,慌忙用手遮住了。
“又是第一,從後麵數。”
陸荷花睜大了眼睛,強忍著不哭,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像分糧食弄菜園割草喂豬這些重活都要陸荷花幹,時不時要請假,拉下的課太多了。
可是,她也有努力,也想考好的。
陸荷花的手還是忍不住張開了一條縫,看見數學試卷上是69,心裏多多少少是失落的。
大概又是最後一名。
分數後麵還有一段話:荷花,老師為你高興,你比以前進步很多,要是不拉課,你的成績會更好,加油!(以後,我們盡量不拉課好嗎?要是拉課了,找老師補課)。
陸荷花心怦怦跳,因為喜歡陸老師,她聽課認真多了,每天都能完成作業。
陸安寧隔空給她鼓勁。
給陸傳奇寫的是:傳奇,謝謝你,成績優秀,還幫了老師很多,你是我的小幫手,老師謝謝你……
每個人都有評語,是陸安寧自己寫的,很用心。
總的說來,學生的成績不是特別好,一部分是家長的原因,沒有幾個人會相信自家孩子會考大學會跳出農門。
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種地人生的還得是種地的。
不重視教育的結果。
慢慢來吧。
陸安寧講解了兩張試題,一個中午結束了。
下午安排了聽課,中心小學的幾位老師和主任來聽陸安寧的課。
也是考察的意思。
陸安寧不拘謹,還融合了一些現代的理念,讓人耳目一新,從聽課老師的表情上來看,是過關的。
主任跟陸安寧單獨談話了,對她的教學方法很欣賞,也說了對她的調查結果,她可以繼續擔任老師。
……
這世界就是小,何肖程和媳婦離婚的事,不用他刻意宣傳,早紮著翅膀人盡皆知了。
楊三紅自然也知道。
何肖程現在應該死心了吧?
現在豈不是她的大好機會?
“肖程,你放心,就算這個孩子生下來,我還是會對翠翠好的。”
何肖程,“我沒有娶你的打算,現在沒有以前以後也沒有,你就不用費腦筋做規劃了,說的這些我也不感興趣。”
楊三紅慍怒,“何肖程,我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是一定要和你結婚的,別想玩過了,提上褲子就走人。你要是還執拗,那我就去找領導,讓領導給我一個公道。”
何肖程坐在她麵前,盯著她問道:“楊三紅,你可得想好了,這麽做有什麽後果,你要是就想跳坑,我奉陪。還有一個問題,我感覺你特別著急,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你到底在急什麽?”
楊三紅謔的一聲站了起來,往下扯了扯衣角,“我急什麽?肚子遮不住,這是你的種。”
“你確定?”
楊三紅:“……既然你不認,走投無路我不介意魚死網破。”
“萬一魚死了網還不破,多不劃算?”
楊三紅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何肖程為什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軟的硬的她都試過了,沒用……
何肖程和安主任合作愉快,安主任把他當自己人看待,這天向他透露了,楊三紅已經向他遞交了材料,告何肖程玩弄女性。
“兄弟,咱們男人都是一個德性,看見漂亮女人,褲襠就捂不住。你現在也離婚了,還帶著個孩子,大閨女難找了,實在不行就跟楊三紅湊合湊合,她雖然是個寡婦,還是很耐看的,何況她肚子裏還有你的種,鬧大了對你不好。”
何肖程冷笑,“我這人也是個強脾氣,除非我自己願意,不然誰也強迫不了我……我不怕她鬧。”
安主任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何肖程與楊三紅坐在辦公室的桌子兩邊,氣氛緊張得仿佛一觸即發。
楊三紅雙手緊握,臉上是憤怒與不甘;而何肖程則顯得異常冷靜,他的眼眸深邃,仿佛掌控著一切。
安主任努力緩和氣氛,試圖讓兩人能夠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楊三紅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尖著嗓子喊道:“何肖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這孩子是你的,你不能不認!坐牢和結婚你選一樣。”
何肖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楊三紅,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個孩子我不會認。你要麽不糾纏,要麽咱就公安局見。”
安主任嚇得一個機靈,真要是鬧到公安局,何肖程還能出得來嗎?
何肖程掏出那張病曆,放在安主任麵前,“我某方麵有缺陷,當不了楊三紅孩子的父親,如果她真有孩子,孩子的爸爸肯定另有其人。
是誰讓她懷了孕,這個人為什麽見不得人,楊三紅為什麽不去找孩子的親生父親,卻來冤枉我……我建議都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