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臉色黑了下來,正要說什麽。
江父已經開口了,“乘風,既然你說一家人吃點虧不算什麽,你就把你的玉珠給江綰吧!”
江乘風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爸!這玉珠是我從小戴到大的!”
江母也道:“乘風是我們家的長子,他要是沒了玉珠……”
江父打斷她的話:“沒了玉珠,他也一樣是我們家的長子!”
江母急了,“可是帝都那邊……”
江父已經做了決定,“江綰,你大哥的玉珠給你,行不行?”
江母頓時威脅的眼神看過去,欲逼她拒絕。
江綰目的就是江家人身上其他的玉珠,又怎麽會拒絕呢?
“可以。”
江父威嚴又嚴肅地看向江乘風,無形的目光卻透著層層壓力。
江乘風臉色難看,雖然他也不是很在意這顆珠子,但好歹是他從小戴到大的東西。
就這麽被人強行要過去,他的麵子往哪裏放?
江父開口警告起來,“乘風!”
江乘風氣的直接拽下脖子上的玉珠直接砸到江綰身上!
青色的玉珠從江綰的身上滾落到地上,像彈珠一樣滾到了沙發下麵。
江綰揚起下巴,命令他,“撿起來!”
江乘風眼底怒火翻湧,刻薄道:
“怎麽?你搶人東西還不夠?
還要我這個主人給你磕個頭送到你手裏?”
江綰對於他的怒火,神色淡漠,“我不跟腦子裏有屎的人爭論是非過錯!
現在是江廠長讓你給我珠子,你把玉珠交到我手上才算是給我。”
江乘風憤怒的血脈擴張,他警告她,“你別太過分了!”
江綰唇角微微勾起,明媚豔麗的雙眼瀲灩奪目,
“端人碗,受人管,求人事,看人臉,不懂嗎?”
江乘風雙眼都是火光,他看了一眼沉默的父母,咬緊了後槽牙。
江蘭茵神色柔弱地起身道:“綰綰,你別逼大哥了,我去撿給你。”
江乘風臉色難看,“我自己去!不就撿個東西!”
說完,江乘風大步過去,在沙發下摸了好久都沒摸出來。
最終隻能五體投地地趴地上在沙發下找。
江綰在他腰上踢了一腳,提醒他快一點!
江乘風不用轉頭都知道是江綰踢的,發出一聲暴躁的怒喝:“江綰!”
江綰挑挑眉,露出了美麗又惡劣的笑容。
玉珠子滾到了沙發的最裏頭,江乘風黑著臉,好不容易才把玉珠子給拿了出來。
早知道江綰這麽可惡,他直接給她不就完了,非要手賤一下!
江乘風惡聲惡氣地把玉珠重重地放在了江綰的手裏。
江綰看了看玉珠,檢查一下有沒有破損的痕跡。
江乘風嘲諷道:“你要是以為玉珠有多值錢,那你就錯了!”
江綰勾唇笑得邪惡又美麗,“無所謂!值錢不值錢我不在乎,有本事搶到你東西我就高興!
看到你氣得要死,無能狂怒的樣子,我就爽了!”
江乘風努力忍住當場扇死她的衝動,“現在蘭茵不欠你的了!你也不準再拿鄉下的婚事來欺負蘭茵!”
江綰精致的眉眼露出似笑非笑之色,“江乘風,不考慮智商的話,你還是挺正常的。”
江乘風失去了玉珠,還要被她罵,簡直氣得快炸了。
江父沉著臉打斷他們的爭吵:“玉珠給你了,事情到此為止!”
江綰當時提起也讓江蘭茵履行婚約時,也沒覺得就一定能成。
柳嵐會替她出頭,替她壓著江家,逼江蘭茵嫁人,
卻不會壓著秦墨必須娶江蘭茵。
以江蘭茵的本事,拿捏秦墨為,讓秦墨為主動拒絕也不是不可能。
她就是賭一個萬一,萬一這對賤人真的能成呢?
沒有萬一,她也能以此跟江家換其他條件。
“我的嫁妝呢?”
江母真是快被這個女兒氣死了!
也更加憎惡江蘭茵的親生父母!
他們把她的親生養女兒養廢了!養得這麽薄情寡義!
“家裏什麽情況你看不到?你就沒有一點良心嗎?
我和你爸現在都發愁成什麽樣了?你都沒長眼睛嗎?”
江綰神色淡淡,“我要是沒良心,就會直接懷疑,為什麽正好這個時候家裏被偷了?”
江母胸口氣得都疼起來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江綰:“我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剛好我結婚要出嫁妝的時候,剛好家裏被偷了,好巧哦!”
江母臉色發青,渾身顫抖,“你覺得我們是為了不給你出嫁妝,所以故意搬空自己家,然後賊喊捉賊?”
江綰無辜臉,“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
江母黑著臉,她明明就是這個意思!
江父已經聽不下去了,他現在已經肯定江綰是相信了外麵的傳言,覺得自己不是江家親生的女兒,覺得自己是被替嫁的假女兒,所以才對他們無情無義。
“傅家的彩禮,我們一分不留,就當你的嫁妝,全部給你帶回去。”
等日後他帶著她做DNA檢測,她就知道自己是不是江家的親生女兒了。
到時候她對江家的態度自然會改變,自然會親近江家。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家裏確實是被盜了,以後若是有條件,我會再給你補償一筆嫁妝。”
江綰要的就是把傅家的彩禮從江家帶走。
前世江蘭茵嫁給傅青陽,彩禮也一樣被江蘭茵帶走了。
她這麽做,隻是愛學習,學習好榜樣。
至於江父說的補償嫁妝的漂亮話,誰當真誰白癡!
前世後來秦墨為做生意賺了錢,她和江家關係也緩和了,江父也從沒說過要給她補一筆嫁妝。
聽江父說要把傅家的彩禮給江綰帶走,江母直接被氣哭了,真是認回來一個討債的!
下午,江家雙胞胎兄弟江野和江籬從學校回來,臉色是天崩地裂了!
一個星期沒回家,家裏就遭了賊。
不但家裏被掏空了,他們的東西也被掏空了!
“我的飛機模型!”
“我的足球簽名!”
兩人發出慘呼聲!
江蘭茵過去勸了好久,兩兄弟終於被安撫好了。
回到房間,江蘭茵下意識皺眉。
這幾天江綰以看到她的臉就煩的理由,在房裏拉了一道簾子,把屋子分成了兩半。
不想看到對方時就能拉開簾子。
此時簾子拉開了一半,江蘭茵看到江綰洗完頭正在桌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