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蘭茵忍著打心底的恐懼和緊張衝到了護士台,讓護士給她報案!

嗓子說話艱難,她寫在了紙上!

【護士同誌,求求你幫我報案,我要報案……我丈夫要殺了我……】

江蘭茵天生就是小白花的樣貌和氣質,又是刻意做出的柔弱模樣,心裏有正義感的人很難拒絕這樣的楚楚可憐。

護士長一邊讓小護士安撫江蘭茵的情緒,一邊報案。

江蘭茵讓護士報案之後也沒有回病房,一直在護士台等著公安的到來。

病房裏有護士換鹽水瓶的時候,異樣的嫌棄的眼神讓敏感的秦文芳發現了異常。

出去一打聽,秦文芳氣呼呼地回來了。

“大哥!江蘭茵去報案了!還跟那些個護士說你要殺她!”秦文芳又生氣又擔心的說道。

秦墨為一直閉目養神,聞言眼睛都沒有睜開。

秦文芳急了,“大哥!你倒是說話啊!公安可能馬上就要來了!江蘭茵是要害死你啊!”

秦墨為睜開眼睛,眸色深沉冰冷,誰要誰死還不一定。

“你不用擔心,法不容情,但法外也有情。”就看用在什麽人什麽事上。

秦文芳茫然,啥意思啊?

兩名公安來了之後,就被帶到了護士台,江蘭茵說明了情況,幾個護士也證明江蘭茵脖子上的傷很重。

江蘭茵滿眼恐慌,流著眼淚,艱難地從劇痛的喉嚨裏擠出聲音來:“公安同誌,你們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在他手裏……”

兩個公安被帶到了病房,發現家暴的男方也受了傷,而且包紮的位置是腦袋,看那傷,傷得也不輕。

江蘭茵身體哆嗦,一半是偽裝,一半是本能的害怕,不敢再進病房,怕看到病房裏的男人。

公安進來後詢問了情況,秦文芳大罵江蘭茵不檢點,“她當初以為我哥在海上死了,和別的男人**,都偷到了帝都同居去了!”

“我哥去找她,抓奸當場!這就算了,我哥也沒動她一根手指,不過就是打了奸夫!”

“都這個地步了,你們說他們的日子還能過得下去嗎?”

“我哥要和她離婚,她不離婚,還說要我哥把財產房子車子都給她,要我哥淨身出戶不說,還要把我全身癱瘓的媽趕出家門!”

“這種女人換成你們家的嫂子弟媳,你們願意?換成你們家的兒媳,你們樂意?你們誰樂意就領回家去!”

因為驚動了公安,不光是護士在,身旁還有不少病人家屬現場吃瓜。

秦文芳這麽一說,頓時嘩然!

不管啥時候,自身出軌不說還要丈夫淨身出戶的女人也是個狠人!

但眼前這位漂亮的柔弱的可憐的女同誌看起來不像啊……

江蘭茵緊咬著嘴唇,柔弱無辜地搖頭,情緒激動的用沙啞至極的嗓音述說著自己的委屈,“不是,我沒有,是她給我潑髒水,是她胡說的……”

江蘭茵淚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掉落,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清白……你這麽說我,汙蔑我,造謠我,你是想逼死我,好成全你哥和他的前未婚妻嗎?”

秦文芳冷笑,“你的清白?你有什麽清白?

你背叛前未婚夫的時候,你清白嗎?

你跟你前未婚夫的堂弟搞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清白嗎?

不說那個男人,和你攪合在一起的男人少嗎?”

江蘭茵深受打擊,柔弱的身影搖搖欲墜,眼裏的破碎感讓人心生疼惜。

“我沒有……我清清白白一個女人,你怎麽能這麽說我……”

周圍的人看看柔弱不堪滿臉淚水的江蘭茵,又看看氣勢強滿臉憤怒的秦文芳,心裏做了對比:

這麽柔弱美麗楚楚可憐的女人怎麽可能像這個凶巴巴的女人嘴裏說的那樣不堪?

秦文芳在江蘭茵手裏吃了不少虧,就因為江蘭茵這賤樣總是讓人輕易地偏向她!

“如果不是確有其事,我哥會這麽自曝家醜嗎?”

“你們隻看到她脖子上的傷,你們難道沒看到我大哥頭都被她打破了嗎?她可不是你們眼裏的小可憐!”

眾人的眼睛一下子又看向秦家兄妹,好像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暴眼裏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倒是快點說啊!

真是急死個人!

……

公安見場麵吵鬧的不像話,讓多餘的人都出去了。

江蘭茵訴求是想讓公安把秦墨為抓到公安局坐牢去!

但兩個公安除了警告教育,並沒有把人帶走的意思。

不光女方有傷,男方也有,而且也不輕,已經引起了輕微腦震**。

女方執意追究男方的責任,男方也追究女方的責任,要想以殺人罪追究男方,根本就不可能,而且如果查出來男方說的屬實,以現在不健全的法律傷人罪都算不上,就隻是家事而已。

兩名公安分別教育了秦墨為和江蘭茵。

勸秦墨為:“同誌,以後過日子不要衝動地動手,萬一真出事,後悔都來不及。”

秦墨為很配合地認錯道歉,“公安同誌,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會再動手了。”

勸江蘭茵:“同誌,你丈夫也認錯了道歉了,以後不會再對你動手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江蘭茵心裏發寒,沙啞的聲音像刀子一樣在喉嚨裏來回切割,“我都快被他掐死了,你們還要我算了?”

“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他下一次肯定還會這麽對我!”

秦文芳:“你不也打我哥了!還把我哥打成腦震**,還流那麽多的血!”

江蘭茵眼裏家暴和家暴也是有區別的。

例如之前秦墨為推她一下,在她眼裏也是家暴。

男人怎麽能打女人?

這種家暴她可以站在道德製高點罵,可以提出來換取對方的愧疚和好處。

現在這種來真的,甚至要命的,那才是讓人聞之色變的家暴,讓江蘭茵真的生氣憤怒害怕的家暴。

“我一個女人能有多大力氣?他是想要我的命!我隻是正當防衛!我是在保護我自己!”

秦文芳:“那你和我哥離婚啊!不離婚就打你!就打你!”

“不光我哥打你,我也打你,我還讓二哥打你!”

江蘭茵臉色發白,兩眼含淚求助地看向公安。

公安們也是頭疼,這年頭都是勸和不勸離,再說打架的夫妻也不少見,但因此離婚的夫妻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