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軍知道龍江沒開玩笑,畢竟他們礦區現在有了情況,正是大量要招人的時候。
但是要趙二蛋和張喜娃兩人去礦區,她有點擔心。
畢竟礦區的工作實在是太危險了。
這兩人留在身邊,雖然是個廚子,但手藝在手,這年頭隻要有一技之長將來走到哪都不會吃虧。
不過,既然龍江提出來了,如果他們兩個想去的話,他也不會阻攔。
龍江笑道:“我哪敢跟田老板你搶人啊,我就是隨便問問。”
趙二蛋笑道:“龍經理,我們兩個還是踏踏實實跟著嫂子做菜吧。”
在他們兩人心裏。田文君和陳建國早就是他的家人了。
他們兩個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對目前的生活狀態也比較滿意,暫時不打算換工作。
“就知道你們兩個對你家嫂子忠心,好好幹吧,說實話你們兩個手藝相當不錯。”
龍江這話對這兩人來說也是一種肯定。
田文君笑道:“等以後你掙大錢了,我就讓他們兩個跟著你。”
平時飯館沒人的時候,他們也能有說有笑嘮幾句。
韓青倒是沒怎麽說話,麵前的餃子她加了很多醋,嚐起來很好吃。
龍江看她吃得香,他坐在對麵都聞見了一股子醋味。
“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吃醋,今天聞著這醋味很大。”
“最近口味有點重。就是嫂子做的這個酸湯餃子,味道很好,你嚐嚐。”
韓青說著夾起一顆遞到龍江嘴邊,龍江笑了笑,張嘴一口吃掉。
她這是放了多少醋和辣椒,吃著又酸又辣。
龍江有些擔心,提醒道:“你剛喝完中藥沒多久,盡量還是吃口味清淡一點的比較好。”
韓青看他嘮叨,無奈笑道:“知道了,你現在怎麽跟我姥姥一樣囉嗦?”
一碗酸湯麵,韓青不但吃完了,連帶著湯都喝得一幹二淨。
龍江在飯館陪了韓青三四天,第二天要走的時候,陳建國來了飯館。
龍江知道陳建國一來,晚上就要住一晚,兩人晚上坐在一樓窗前,喝著小酒吃著小菜。
陳建國道:“我媳婦說,你找我有事要商量。”
“也沒啥事兒,就想跟你說一下,陳保國開車的事兒。
現在礦區已經開始。拉肚子了,他要去的話,現在就可以去。
他技術好算是老司機,一天能拿一百五十塊錢,就是人辛苦一點兒,你看他樂不樂意幹?”
陳建國一聽,一天一百五,這比他能掙多了,他辛辛苦苦一個月才幾百塊錢,將來等他轉行的時候,他也去開車。
“辛苦就辛苦點唄,這又沒啥,一個大男人還怕吃苦嗎?這活我幫他接了幹,怎麽不幹?”
龍江就知道這兄弟倆都是幹脆人。
“那行,咱們說好了。
我明天就要走,他明天就可以跟著我去礦區,反正離這邊也不是很遠,他想回家的話,回來就是了。”
“行,我等會兒跟他媳婦說一聲。”
一旁的田文君道:“行了,你們喝你們的,我都已經聽見了,我去跟大美說吧。
我讓她提前下班,回去跟寶國說一聲,提前準備一下。”
田文君說著就去了後廚,這事兒一告訴何大美,何大美都很震驚。
“嫂子,他說的是真的假的,一天工資咋那麽高呢?”
“保國算是開車的老師傅了,他們礦區需要這種大貨車司機,有時候跑車跑得遠,一天的工資可能就算得高一些。”
“哎喲,這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人家,保國最近心情也是鬱鬱寡歡的,在家裏邊我都不好說他。
行了,嫂子,那我先下班回去,我跟他說一聲,給他收拾一些東西。
他這個人閑不住,待在家裏那群長腿的都得跟著受罪,被他整得雞都要站隊訓練。”
田文君沒忍住,撲哧笑了一聲,這兄弟倆都是農村出身,打小就勤快慣了,待在家裏確實雞犬不寧,還是趕緊打發出去掙錢比較好。
何大美家就在縣城,她平時都回去得晚,但她今天得早點回去。
何大美興衝衝地回來了,陳保國吃完晚飯沒事幹,這會兒看著兩個孩子寫學業了。
他看自己媳婦突然回來,一臉疑惑。
平時等到了下班時間,他會去飯館接她。
“你咋回來這麽早?”
“嫂子讓我回來跟你說一聲,你的工作有著落了。”
“啥工作呀?看你都跑得著急忙慌的。”
“龍經理讓你明天跟他去礦區開車,一天一百五十塊錢呢。
說是辛苦一點,大哥已經替你答應了。
你去還是不去?”
“一天一百五,真的假的?”
說真的,陳保國自己聽著都不信,礦區的錢這麽好掙嗎?
“當然是真的,嫂子親耳聽見的,人家龍經理話說得很清楚。
你倒是說話呀,去還是不去?”
“去去去,這麽高的工資我咋不去呢?
這一天天地呆在家裏沒事幹,我也憋得慌。”
“行,那我給你收拾行李去,你回頭進城了你就來家裏看看我和孩子。”
“行,估計這活也是龍經理看在大哥的麵子上才給我機會的,反正我去了就好好幹。”
他們兩口子日子現在過得也挺輕鬆,就是他一個大男人沒事幹,老待在家裏也會被人笑話的。
陳保國還沒去過礦區呢,雖然條件艱苦一點,但這個錢對他來說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何大美給他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陳保國晚上還洗了個澡。
第二天一早,兩口子就去飯館了。
龍江今天要離開,但他一點都不著急。
他陪著韓青多睡了一會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隻覺得媳婦現在睡眠質量比以前好多了。
龍江看她氣色不錯,心想礦區現在事情多,這次去礦區後,過一個星期再回來縣城。
中午飯一過,龍江開著車帶著陳保國前往礦區。
何大美多少有些擔心,但想到他去礦山幹的工作是開車,想想心裏也就踏實多了。
田文君這邊,繼續經營著自己的店鋪。
對麵的韓軍生意一直不怎麽好。
他每天站在二樓,盯著對麵出出進進的客人,打從心底裏恨死了田文君。
一個女人這麽強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