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雲初和穀秋紅的鼓勵之下,顧嘉鵬回到了店裏。

他們報警之後,警察將所有的毒蛇毒蟲全部都清理了一遍。

但難保這些毒蛇毒蟲不藏在他們的衣服裏,林雲初建議將店鋪裏麵所有的衣服全部都扔掉。

顧嘉鵬有些舍不得,不管怎麽說,這些都是新衣服,就這樣扔掉太可惜了,這些都是他們花很多時間製作的。

不過他還是聽從了林雲初的建議,林雲初說服裝安全最重要。

萬一有客人在他們這裏買了衣服,回去之後發現了這些可怕的東西,不僅會嚇著客戶,還會影響他們的口碑。

和口碑相比,這些衣服並不算什麽。

顧嘉鵬將衣服全部都扔在店鋪不遠處的垃圾堆。

“他們可真舍得?這麽多好衣服,嶄新嶄新的,說扔就扔!”

“對呀,我還以為他們會繼續賣!”

“聽說他們是害怕這個衣服裏麵殘留毒蟲,嚇著客人,所以決定全部都不要。”

大家看著顧嘉鵬扔出來的衣服,議論紛紛。

看著看著他們就有些眼饞。

“嗯,那個顧老板,你這衣服真不要了嗎?”

有人站出來問。

顧嘉鵬道,“對,不要了!萬一客戶真有個好歹,那我們就罪過大了。”

一個為了搶奪生意,往對方店鋪裏麵放毒蟲毒蛇。

一個為了不傷害客戶的權益,將店鋪裏麵所有的衣服都扔了,以絕後患。

顧家和元家,兩個的做法立判高下。

大家看顧嘉鵬多了幾分讚賞,做生意難得碰上這麽有良心的商家,這麽為消費者著想的商家。

“那個,這些衣服你都不要了,我可以撿一些回去嗎?”

有人神色羞赧,非常不好意思地問。

“可以。衣服我都扔了,說明他已經不是我的東西了。你們覺得有用可以撿。”

“但撿回去之後一定要用石灰泡一泡,用開水煮一下,徹底消毒。”

顧嘉鵬回答道。

這也是林雲初和他說的。

他一早就預判到了,這些衣服一扔掉肯定會有人撿,別人要撿,那就讓他們撿。

本來就都是好衣服,能被人撿回去是好事。

既然如此,那他們就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順便告訴被撿的人如何消毒。

他們做這件事情隻是在擺明自己的態度。

那人眼前一亮。

立馬去撿衣服。

其他的人也衝了過去。

“他們真有良心。”

“等他們再次開業,我去買幾件,其他不說就衝這人品。”

“對,我也去。”

撿到衣服的人開心不已,更認定他們的店鋪。

顧嘉鵬將店鋪裏裏外外全部都打掃了一遍,灑了雄黃。

還買了消毒水消毒。

店鋪裏麵沒有味道之後,他重新鋪貨。

重新開店門之後,沒想到客人一點都沒比之前少。

“我是老熊媳婦的同事,聽說你們家的衣服不錯,我過來看看。”

“我家弟媳也在你們這裏買了不少衣服,說你們這衣服非常優惠,我們也看看。”

這些客人說的熟人,顧嘉鵬都有印象,一些是時不時就來他們店裏麵看有沒有新款的老客戶,但好些都是之前撿他店鋪衣服的人的親戚和朋友。

沒想到那些自己舍不得、還是被扔掉的衣服,會給他帶來這麽多客戶。

這真算是意外之喜。

穀秋紅這邊醫生進行了治療,還配合著中藥,很快就出院了。

看到店鋪被顧嘉鵬經營得很好,她很是欣慰。

這樣一來,林雲初在學校裏麵教書,他們這也可以忙得過來。

以後可以讓顧嘉鵬發展門店生意,他則直接對接深市那邊檔口的批發客戶。

“媳婦你好好休息,不要累著。”

穀秋紅一起來幹活,顧嘉鵬立馬搬凳子。

“沒事!沒有這麽誇張!”

“怎麽不誇張?你這是受了老大罪了!”

有這句體諒的話,穀秋紅覺得自己值了。

“我這是受了罪,不過他們也沒有落到好處。”

穀秋紅一提起這件事,就想起元安國和朱大誌這兩個人,她就憤怒。

“對,他們損人不利己,終究自己非常苦果,所以咱們不要氣死自己了。”

這兩天他們雖然沒有去派出所。

但派出所那邊時時是傳過來消息。

元安國是死活不承認。

朱大誌則更搞笑,被蛇咬了之後,他覺得自己要死了,暈了過去。

清醒之後,派出所的同誌告訴他,他壓根就沒有中毒,說咬他的毒蛇,根本就分泌不出毒汁。

他整個人驚了,那條毒蛇竟然是被處理過的,他被一條處理過的毒蛇,沒有毒的毒蛇嚇暈的過去,還將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這真想讓他再次暈過去,氣的。

再次起來,他想否認,但他之前說的話已經變成了證據,因為他們的對話,外麵的警察都聽見了。

他前後左右將這事情仔細想了想,事情發生的當時,元安國一點都不幫他,現在肯定更加不幫他,甚至他的下場會比他上一個員工更淒慘。

既然如此,那他也隻能一口咬定,就是確實就是元安國支持他的。

“我就是一個幹活的人,我和林雲初、穀秋紅同誌,一沒仇二沒怨,真的沒有害他的理由。”

總之不管怎麽樣,一定要捶死元安國,這樣他才能少追究。

事到如今,管他什麽道義不道義,自己保住自己才是正道。

元安國家裏麵有背景,他姐姐有錢。想到他很容易,但他就不一樣。

這次如果確定他是主謀,他就要將牢底坐穿。

他還這麽年輕,不能就這樣!

這些傳回來的消息,讓穀秋紅和顧嘉鵬爽了爽。

他們狗咬狗,一地毛最好。

“顧嘉鵬,是嗎?”

店鋪外麵突然走來一個人,他身著西裝西褲,帶著領帶,手上拎著一個皮包,頭發往後梳得油光閃亮。

“是,我是。”

“我是元安國的哥哥,元安華,您有沒有時間,我可以和您談一下?”

顧嘉鵬一愣,元安國的哥哥?

他們鎮上外貿局還是什麽局的領導?

這氣勢,這說話的神態,就給人一種好似要將人拿捏的感覺。

“我們家的事情都是我家小妹在管理,要不您找我小妹?”

顧嘉鵬感覺沒法和他麵對麵平等的聊天,直接將林雲初推了出來。

元安華眉頭皺了皺,但他很快點頭,態度非常溫和地道,“可以。林小妹現在在哪裏?我去找她。”

“或者您陪我一起,可以嗎?”

“穀秋紅同誌,我弟做的事情非常不地道,我們全家都已經對他進行了深刻的批評教育。您是此次事情的受害者,我本來就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下,如何賠償你們的損失。”

“您如果有時間也一起,可以嗎?”

和元安國相比,元安華好似另外一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