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薑明月聽著顧東擎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她有些傻眼。

“所以說,那個許永哲一個小孩子,大半夜不睡覺,端著不知道去哪裏搞來的油漆,潑在我店鋪門上?”

許永哲才七八歲吧?

有這麽小,就這麽壞的孩子了嗎?

顧東擎看出了她的心思,握住了她的手輕聲解釋,“媳婦兒,這有的人一生出來,就是壞蛋了。”

“五六歲的孩子都能殺人了,更何況七八歲的?”

有的孩子天生骨子裏就是壞的,再加上有人刻意引導,雖然年紀小,卻也絕對是一個實打實的惡魔。

至少在顧東擎看來,那許永哲的身體內,就有著惡魔因子的存在。

薑明月想到那小孩,也是心裏毛毛的。

“那孩子邪乎得很,加上年紀又小,公安也拿他沒什麽辦法。”

“平時得提醒爺爺奶奶多注意一下才行,萬一他被唆使了,找到家裏來也麻煩。”

薑明月這話,算是大大的提醒了顧東擎。

原本顧東擎覺得,對於許永哲這樣的,好好教訓一頓就算了。

但是現在聽了媳婦兒的話,他覺得既然這樣的人許亞茹教育不好,那就交給國家教育好了。

少管所什麽的,該進就得進。

至於那個許亞茹,也不能太過便宜她!

顧東擎思索間,已經想出了怎麽完美解決這對母子的辦法了。

薑明月暫時不得而知。

許亞茹恐怕也不知道,他們招惹到了一個絕對不該去招惹的人。

對於顧東擎這樣的人來說,你算計他,那麽還情有可原,或許還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但是你一旦把手伸到他媳婦兒的身上了,那就沒有任何可以轉圜的餘地了。

他的家人,絕對是不可觸碰的逆鱗!

薑明月吃飽飯出門,第一件事就是去店鋪看情況。

小芳帶著幾個人,把大門上的油漆給洗幹淨。

地上流淌著不少紅色的水,看著十分的可怖。

薑明月過來,圍觀的人立刻問她,是不是她得罪了什麽人了?怎麽這還沒開店呢,就被人潑油漆了。

薑明月也不遮掩,笑著對周圍的人道“昨天晚上,公安同誌們當場抓到了潑油漆在我店鋪門上的人。”

說著她轉向對麵,看著隔著一條馬路,在忙活的許亞茹。

她麵上帶著淺淺笑意地上前去,“許老板,你還真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啊!兒子都被抓到大牢裏去了,你還能在這裏麵不改色地做生意,明月佩服,十分的佩服!”

薑明月這話,等同向所有的人宣告,昨晚潑油漆的人,就是許亞茹的兒子。

許亞茹在幹活的手一頓。

盡管她飛快地恢複了正常,卻也讓人看到了她剛才那一閃而過的驚慌。

“薑老板,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家小哲在學校好好地上課,你為什麽要汙蔑他被公安抓走了?”

“還是說你認識公安?為了汙蔑我們母子,故意讓公安同誌去把我兒子抓走?”

許亞茹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好像自己真的才是受害者。

不得不說,就算薑明月已經對許亞茹的能力,有所了解。卻也依然在再次見到之後,還是歎為觀止。

厲害!

真是厲害!

怪不得,她能夠將馬永華,拿捏得死死的。

就這演戲的本事,不去當明星都可惜了。

“你這人,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一旁插入一道聲音,是昨晚親眼看到許永哲,用紅漆潑店鋪卷簾門的人。

他從一邊走出來,對四周圍的人開口道,“昨晚我親眼所見,這個許老板的那個兒子,提著紅漆,往薑老板的店鋪上潑地。”

這話一出,不管許亞茹再怎麽會狡辯,那都顯得無比的蒼白了。

沒辦法,人證在這裏呢!

許亞茹也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親眼看到,她腦子飛快地轉動著,想找借口解釋。

至少不能把這件事攬在自己的頭上。

不然自己這店鋪,恐怕就開不下去了。

“你說什麽?”

她抬起頭,眼睛裏滿是不敢置信,“這位大哥,你真的親眼所見嗎?”

“我家小哲竟然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她這是眼看無法耍賴了,就開始裝糊塗?

她等一下不會說,昨晚許永哲沒有跟她一起吧?

薑明月心中剛閃過這個念頭,許亞茹就開了口,“這孩子,他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都怪我,是我沒有管好他!早知道昨晚他說要去他奶奶那兒,我不讓他去就好了。”

“我還以為,還以為他,昨晚一直在奶奶家,今早好好的去學校了……”

這話說出來,周圍的人也晃了一下神,都被許亞茹這個嫻熟的演技給騙到了。

薑明月嘖嘖感歎,“許老板還真是好手段。”

“這好說歹說的,都讓你說完了,總之就是一句話,你就是最清白無辜的那朵白蓮花了唄,是吧?”

“你嘴一張,就說你兒子所作所為跟你無關,你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那我想問一下,他叫你媽媽沒錯吧?你是他的監護人沒錯吧?他的所作所為,你會完全不知道?”

“你覺得可以信嗎?”

薑明月的這些話,讓那些原本還遲疑的人,也都恍然大悟。

是啊,這個許亞茹說得那麽的可憐,但是這也是她的一麵之詞啊,又沒人看到,誰相信啊?

她可以說跟她無關,那薑明月也可以說,就是她指使的。

總之都沒人看到是不是?

許亞茹被薑明月這樣咄咄相逼,她又開始委屈,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大顆大顆地往下滾。

隻不過馬永華此刻可不在這裏,許亞茹的那些護花使者也都不在這裏。

她豆大的眼淚往下掉,也沒人覺得她可憐,沒人想要上前去替她擦眼淚。

不一會兒,來了幾個公安。

“許亞茹同誌是嗎?我們懷疑你唆使他人犯罪,請跟我們到局裏走一趟!”

公安出示了證件,二話不說的,就把許亞茹給帶走了。

在被帶上公安的車上的那一刻,她才醒悟過來,她這一次,踢到鐵板了。

這個薑明月,比以往的任何一個人都要難對付一些。

她若是再不好好的謀劃,恐怕別想著好了。

許亞茹垂著眼眸,表麵上一直在掉眼淚,但是其實心中已經在計劃,如何把罪名全都推到兒子的身上了。

左右那也是那個野男人的種,她不過是借了個肚子把他生下來罷了。

死活跟自己還真沒太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