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告了肖勁的黑狀,曹麗娜非常得意,隻覺得天都比往常更藍了。
正好郭廠長也被免職了,沒人再追究她推銷不力的責任。
曹麗娜就想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在新廠長麵前好好表現一下,萬一這是她的機會呢?
現在城裏的服裝風向標,那就是春風服裝店。
出於炫耀的心態,曹麗娜直接去了春風服裝店。
以前春風店都是人來人往無比熱鬧,今天不知怎麽回事兒,店裏人很少。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峰哥直接帶了幾個人,坐在門口打撲克牌。
“看來白組長挺給力的,她肯定是查到柳春草的身上了,現在柳春草也沒心情做生意了吧?”
曹麗娜不知道,肖勁早就把柳春草撇得幹幹淨淨,還以為柳春草受到影響了呢。
這麽一想,她的心情就更好了,拿了好幾件時髦的衣服,進了試衣間。
這些都是新款秋裝,有西服套裙,還有紅白條紋的新式運動服,每一件都有自己的特點,能恰到好處的襯托出,女性的嫵媚風采。
曹麗娜越試越是開心,哪一件衣服都好看,哪件衣服她都舍不得。
她翻過價簽看了價格,不禁有些頭痛。
她的能力最多能買上一兩件衣服。
可現在她卻足足看中了六件衣服。
怎麽辦?哪一件衣服都舍不得。
曹麗娜看了一下峰哥幾人,這幾個男的心思根本不在做買賣上,一個個吆三喝四,打牌打的正熱鬧。
就在這一瞬間,曹麗娜就動了貪念,反正也沒人管,拿到手就是她的。
她這麽想著,趁著峰哥幾人不注意,又進了一趟試衣間,把看中的那幾件衣服,都壓得瓷實,然後裝進了自己的大手提包裏。
又裝模作樣的,拿著一件開衫出來結賬。
峰哥並沒有第一時間就給曹麗娜結賬,而是甩出了一張牌,然後才問她,“你就挑中了這一件啊?”
“對呀,別的不太合適,我都放回去了。”曹麗娜故作鎮定。
“光是這一件,那就是十八塊錢。”峰哥報完價,又轉過身去繼續打牌。
看到峰哥這種態度,曹麗娜懸起的心,一下子就放回了肚子裏。
她立刻取出兩張大團結付了賬,然後快步離開了服裝店。
整個過程都有驚無險,根本沒人跟著曹麗娜,也沒人追上來問,她是否拿了店裏的東西。
回了家裏,曹麗娜這才鬆了口氣。
她興奮的把包裏的衣服都取出來,在身上比劃著。
這麽多衣服加在一起,怎麽滴也超過一百塊錢了。
現在她隻花了十八塊,就全部拿到手,實在是太劃算了。
人的貪欲是無止境的。
曹麗娜得手了一次,嚐到了甜頭,就總想著,再去春風服裝店占一次便宜。
因為上一次已經仔仔細細逛了一次店裏,她就一門心思琢磨著,這回再去,就要把那些心儀的衣服,全部收入囊中。
經過認真籌劃,曹麗娜很快就又踏入了春風服裝店。
這一次她特地選擇中午去,中午人少,看店的人也容易打瞌睡。
就跟她想的一樣,她去店裏的時候,店員們已經不玩撲克了,而是各自拿了個躺椅,躺在上麵睡大覺。
看到曹麗娜進店,也隻是睜了睜眼睛。
曹麗娜心裏好笑,越發看不起柳春草,她就請這樣的人開店,不賠死才怪。
曹麗娜動作很快,又選了五六件衣服,拿到試衣間裏麵去試穿。
這一次她圖省事兒,直接在試衣間裏,就把五件衣服疊好壓到了包裏,然後隻拿著一件衣服出來結賬。
峰哥打著哈欠跟她算賬,“你隻拿了這一件衣服嗎?”
“對呀,別的衣服都不是很合適。”
峰哥沒有多說什麽,直接收了她二十塊錢。
曹麗娜欣喜若狂,出了店就加快腳步,朝自己家走去。
她沒走幾步,就被人給攔住了,攔著她的,是兩名身穿製服的警官。
“同誌,有人反映你盜竊店裏的衣服,請跟我們走一趟。”馮新強抓賊不行,唬人還是很好用的。
曹麗娜嚇傻了,“我沒有……”
“那你包裏裝的都什麽?”
曹麗娜緊緊抱著自己的包,說什麽也不撒手。
結果包被馮新強一把搶了過去,直接從裏麵倒出六件新衣服。
這六件新衣服,隻有一件是付過錢的,還有五件,都是曹麗娜從店裏偷的。
“哇,穿的這麽漂亮,原來是個三隻手。”
“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偷的吧?”
“呸,不要臉。”
行人們對曹麗娜無比鄙視,有的人還往她身上吐口水。
曹麗娜覺得,這些看熱鬧的人有些多事,不就是拿了幾件衣服嗎?
至於這樣嗎?又沒拿他們家裏的衣服。
她用手遮著臉,還想跟馮新強商量,
“同誌,這裏麵絕對有誤會,這幾件衣服是我忘了付錢,我可以解釋的。”
馮新強笑了笑,“跟我們去局裏解釋吧,店裏已經關注你好久了,他們早就來報警,說是你一去服裝店,他們就少了很多衣服。”
聽到馮新強這麽說,曹麗娜幾乎要暈倒,早就發現她偷東西了,為什麽不早說呀?
人贓俱獲,曹麗娜沒什麽可辯解的。
再加上,峰哥幾人都指控曹麗娜,說是上次她離開之後,店裏就少了幾件衣服。
根據這個指控,馮新強又去申請了搜查令,去曹麗娜家裏搜查,果然搜出了,春風服裝店丟失了五件衣裳。
前後兩次失竊,曹麗娜的涉案金額已經達到了兩百五十塊以上。
按照現在的標準,足夠給她判三年以上了。
服裝廠知道了這個消息,二話不說就直接開除了曹麗娜。
三隻手的工人,可沒有一個地方敢要。
就這樣, 曹麗娜被送進監獄裏改造去了。
等到調查小組組長白瑩,又想起來找曹麗娜核實情況的時候,才知道這個職工犯了嚴重錯誤。
“這可真奇怪呀,舉報肖勁的郭廠長犯了錯誤,舉報他的職工也犯了錯誤,這怎麽可能是巧合呢?”
白瑩擺出一副上綱上線的嘴臉,她懷疑肖勁在打擊報複舉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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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