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開啟了針灸技能,再加上胡醫生的指點,柳春草的醫術進步得很快,當得起突飛猛進幾個字。

僅僅做了幾天針灸,肖勁的腿就恢複了感覺,洗腳的時候,他能察覺出來水的冷熱度了。

全家人都受到了鼓舞,柳春草更是勤學苦練,沒事幹就練習針灸技巧。

安慶紅是女生不能隨便紮,阿三已經快被柳春草紮成了個篩子,當然這皮肉之苦也不是白受的。

借著做針灸的機會,柳春草把阿三的小毛病,隨手給治好了不說,還幫著他打通了身體的奇經八脈。

原本阿三和峰哥,就想跟著柳春草學本事,現在有了良好的身體基礎,柳春草也就開始教起阿三來。

力氣大是係統給的,沒法子教。

柳春草能教的就是點穴術,阿三非常珍視這個機會,學得很快。

原本他身體瘦弱,以前遇到了挑釁,隻能挨打或者是袖手旁觀。

掌握了點穴術,他不僅有了自保能力,還有了進攻的能力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肖勁康複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三個月的康複期,他終於順利的站了起來。

全家人都在旁邊圍觀,看到肖勁站起來之後,順利的走了幾步,大家夥都鼓起掌來。

“肖勁,恢複的真不錯。”

“加油,再走幾步呀。”

肖勁鬆開拐杖,略微穩定了一下情緒,就走了起來。

這次他走的比較長,直接從客廳走了出去,來到院子裏邊轉了一圈。

畢竟他年輕身體素質好,再加上受傷以來,柳春草一直幫他按摩腿部肌肉,所以說他的下肢力量保存的相當好。

轉了一圈之後,肖勁竟然意猶未盡,準備推開院子大門再出去走走,結果被柳春草攔住了,“別急,緩一緩再走。”

阿三就推著輪椅跟在後麵,聞言趕緊讓肖勁坐下,“肖廠長,還是聽小老板的話吧。”

肖勁衝著柳春草一笑,然後才坐下,“應該是沒有問題,真的可以走了。”

肖媽喜極而泣,“肖勁呀,你總算站起來了……”

這些日子過得太煎熬,肖媽生怕肖勁站不起來了,可是她又不敢說。

害怕增加兒子的心理壓力,現在看到兒子終於站起來走路了,肖媽這顆心才放到了肚子裏。

肖爺爺也是同樣的表情。

肖家歡聲笑語,比過年還高興。

柳春草也笑了,肖勁能站起來走路,她終於不用內疚,可以放手去幹自己的事情了。

肖勁恢複行走能力沒幾天,柳春草就向肖勁提出,自己該回省城了。

“急什麽?我也是要回去的,咱們一起走。”

肖勁看了柳春草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柳春草的錯覺,她竟依稀覺得,肖勁的目光中似乎有幾分幽怨。

“一起走嗎?那我讓阿三去買票。”柳春草摸了摸鼻子。

“讓曹秘書去買,他有關係,能買到臥鋪票,不過在走之前,我們還有幾件事要辦……”肖勁正要把這幾件事一一列舉出來,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進來的是肖媽,她笑得很開心,“肖勁,你的腿恢複得不錯,能跳舞吧?今晚大院辦舞會,你帶春草去玩一玩吧。”

肖勁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他看向柳春草,“這機會挺難得,一起去玩玩吧?”

80年代初期,社會上還沒有開放舞廳,想要跳交誼舞,隻能去各大機關,廠礦,單位組織的舞會。

紡織廠自己也辦舞會。

柳春草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紡織廠舞會,給她留的印象實在是太不好了,她覺得,舞會是個是非之地。

“哎喲,小柳你可不能不去。你知道吧?自從肖勁的腿出了問題,這大院兒裏有幾個好事的婆娘,成天問我,他還能不能站起來。

我讓他去參加舞會,就是想讓他在大家麵前露露臉,好堵上那幾個婆娘的嘴。”

肖媽媽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心思。

原來如此,柳春草一笑,終於點了頭,可憐天下父母心,就當她是為肖媽揚眉吐氣吧。

大院舞會跟紡織廠的舞會有所不同,那就是硬件設施更為齊全,環境也更好。

據肖勁說,舞會現場還免費提供汽水和餅幹糖果。

根據肖勁描述的情況,柳春草挑了幾件去參加舞會的衣服,她上身穿一件棒針毛衣,下身是一條大擺裙,腳上是平底靴。

健美褲目前還在流行,不過柳春草不喜歡這種褲子。

不說別的,光是那根踩在腳底的帶子,她就接受不了,用這種褲子賺錢可以,她自己不太喜歡穿。

肖勁則是皮夾克,直筒牛仔褲。

開春之後天氣暖和了許多,兩人這身打扮正應景。

他們一起從肖家走出來,俊男靚女,瞬間就收獲了無數羨慕的目光。

大院舞會在大院俱樂部裏邊辦,外邊的社會青年進不來,所以安全性有保障。

俱樂部裏布置的很是摩登,天花板上掛著的彩燈已經開始旋轉,喇叭裏麵放出舒緩的音樂,正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休息區設的全部都是卡座,已經有不少來跳舞的人坐下等候了。

肖老是最近才來的北安,熟悉肖勁的人並不多,不過,前段時間肖勁坐輪椅,大家夥都知道他受了傷,此刻看到他進了舞廳,知道他是康複了,都笑著跟他打招呼。

肖勁一一回複了,這才拉著柳春草,找了個卡座坐下。

汽水和點心得自己去取,肖勁讓柳春草坐著,自己去拿吃的。

“我記得你,那天在婚禮上,就是你先給王巧麗灌酒的,我就奇怪了,你一個小丫頭,手上的勁兒怎麽那麽大呀?”傅恒西裝革履,不請自來。

他手裏還拿著一瓶汽水,直接坐到了柳春草對麵。

“對付不講理的人,我的手勁兒一向很大。”柳春草對這個老男人印象很差,大喜的日子,跑到別人的婚禮上去爆以前的情史,有意思嗎?

幸虧馬隊長是個心胸寬廣的男人,要是換個心眼兒小的,有可能當場就跟王姐翻臉。

傅家的男人臉皮都厚,被柳春草懟了一句,傅恒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