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還沒反應過來,朱副廠長說的什麽意思。

朱副廠長已經拎著這串鑰匙,找到了辦案的警察,他指著其中的一把黃銅鑰匙說道,

“民警同誌,這個鑰匙就是庫房的鑰匙,這個鑰匙我們廠裏有備用的,剩下一把給了工程隊,這把鑰匙肯定是單另配的,是誰私自配的鑰匙,就是誰放的東西。”

民警接過鑰匙,仔細研究起來,這是個普通的鑰匙串,上麵還帶著半根細細的金屬鏈子。

現在的人帶鑰匙,都是把鑰匙掛到褲帶上,而金屬鏈就是為了防止鑰匙串脫落,而采取的輔助措施。

現在金屬鏈隻剩下了半根,說明這個鑰匙串是從褲子上掉下來的,要是沒有意外,另外半根還應該在褲子上連著。

“這個鏈子挺精致的,應該是女同誌身上的鑰匙,剛才大家都跟著一起搶險,鑰匙應該是在那時候脫落的,

這樣吧,朱副廠長,你把現場的人都集中起來,讓大家把自己的鑰匙都交出來。”民警很快就想出辦法,來確定鑰匙的主人。

現在人手一串鑰匙,就連小朋友的脖子上都掛著大門鑰匙,所以說,交不出鑰匙的人,肯定就是這串鑰匙的主人。

比對工作進行的很快,工人們隻需要拿出自己家的鑰匙,就可以離開。

眼看著現場的人越來越少,傅小瑞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在她的褲腰上,還掛著小半根細細的金屬鏈,然而鑰匙已經不見了。

剛才阿三沒堵住漏洞,罐子裏的酒漿全都噴到了傅小瑞身上,鑰匙就是在那一瞬間脫落的。

就在傅小瑞感到害怕的時候,突然 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往她手裏塞了一串東西。

傅小瑞猛地一驚,抬頭一看,給她塞東西的不是別人,正是朱剛,朱剛就是朱副廠長的兒子。

傅小瑞的心猛的一跳,她自然知道朱剛是什麽意思,現在能拿出鑰匙的人,就可以洗去嫌疑。

朱剛就是來幫她洗脫嫌疑的,傅小瑞知道朱剛一直喜歡自己,可她自持身份,沒有看上對方。

畢竟朱剛隻是個普通的酒廠工人,她心裏邊依舊還嫌棄著朱剛,手卻很實誠地抓住了鑰匙,悄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朱剛可不知道傅小瑞複雜的心路曆程,他就跟沒事人一樣,大踏步走上前去,主動交代起自己的問題,“你們不用再查了,這些雜誌還有這兩箱煙都是我放的。”

朱副廠長腿一軟差點暈倒,“朱剛,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朱副廠長臉色很不好看,他怎麽也沒想到,清查嫌疑人,竟然把自己的兒子給清查出來了。

“不是你們說的嗎?柳春草人品很不好,如果讓她租我們廠的房子,以後不定會做出什麽壞事,敗壞我們廠的名聲,所以我願意為民除害。”朱剛梗著脖子,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朱副廠長後悔的要命,傅小瑞沒少說柳春草的壞話,沒想到不僅他受了影響,就連朱剛都受了影響,這不是引火燒身嗎?

朱剛招供的太突然,柳春草總覺得不是這麽回事兒,她擁有偵探技能,正想要說出自己的疑點。

站在她身邊的阿三,猛的搖晃了幾下,突然大頭朝下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