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生神色複雜,沒有說話,柳春草卻十分輕鬆,她笑眯眯的說道,“你不是要給傅小瑞抽骨髓嗎?抽完骨髓自然會疼了。”
“什麽?怎麽會抽我的骨髓,不是要抽京生的嗎?”鞏素芬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她口口聲聲說抽骨髓不傷身,可真的抽到了她自己身上,她還是舍不得,更何況這也太疼了。
“傅京生憑什麽要給傅小瑞獻骨髓,倒是你,是傅小瑞的親媽,既然你這麽疼女兒,為她做一點兒犧牲也是應該的。”柳春草不客氣的說道。
鞏素芬張口結舌,萬萬沒想到算計來算計去,最終卻抽了自己的骨髓,她的麻藥勁剛過,腦子還有些不大靈光,隻能一個勁兒的可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鞏素芬才反應過來,傅京生到底是怎麽獲得的自由,柳春草又是怎麽溜進來的?
還有她身上為什麽這麽痛?
“京生,好兒子,我信不過這個柳春草,你好好跟媽說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陳醫生走飛刀取腎髒,根本不管供體的死活,所以給的麻藥量不足,這會兒麻藥勁兒過去,鞏素芬痛的鼻涕眼淚都流下來了。
傅京生沉著臉點了點頭,然後掐頭去尾,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為了避免柳春草惹上麻煩,他特地略去了柳春草捆綁鞏素芬這一段,隻說是鞏素芬自願躺上手術台的。
鞏素芬又驚又怕,她萬萬沒想到,就是這麽一小會兒時間,自己就被抽走了這麽多骨髓,而且還失去了一個腎髒,
“傅京生你在說謊,傅成遠不會下這樣的命令,他不可能讓人切了我的腎髒,他不可能讓人抽我的骨髓!”
柳春草看著鞏素芬蒼白的臉,對她沒有絲毫同情,她毫不客氣的落井下石,
“醫生是你們找來的,需要用骨髓的又是你親生女兒,你怎麽知道傅成遠不會下這種命令呢?如果不是傅成遠下令,誰還有這個本事,指揮得動醫生啊?”
鞏素芬幾乎要崩潰,就算是她再沒有常識,也知道柳春草說的,多半都是實話。
她腦中一團亂麻,如果不是為了傅成遠和他們之間所謂的愛情結晶,她不會鋌而走險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到了如今,她失去了名譽地位,榮華富貴,換來的卻是傅成遠的背叛,對方竟然不顧她的身體健康,強行取走了她的大部分骨髓和一個腎髒。
這就意味著,她已經變成了一個廢人,能不能活下來,尚不可知,就算活下來也肯定是個殘廢。
鞏素芬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接連失聲尖叫,大喊著不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辦案人員走進了屋裏,看到鞏素芬已經恢複意識,就毫不客氣的給她戴上手銬,把她給推走了。
鞏素芬是綁架傷害傅京生的重要犯罪嫌疑人,現在要把她帶走,接受調查。
鞏素芬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平車經過傅京生身邊的時候,她突然一把拽住了傅京生的衣服,
“孩子,我對你沒有惡意,你看看,我並沒有抽你的骨髓,也沒有傷害你,你能不能跟他們說說,就說媽是在跟你開玩笑,讓他們不要把媽抓起來,行嗎?
媽現在受了傷,身體虛的很,你趕緊找個好醫院,讓媽去看病。”
傅京生一根一根的掰開了鞏素芬的手指頭,冷淡的回答道,“從發現我不見的那一刻起,爺爺就肯定已經報警了,綁架是公訴案件,就算是我原諒你也沒什麽用,你逃脫不了法律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