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你這個辦法好,就把要賬的任務交給我吧。”阿三從柳春草手裏拿到了吳曉輝的地址,姓名,還有之前簽署的合同,就樂顛顛的跑去要賬了。

離開北安事發突然,整個北安的產業都亂成了一團麻。

門店要經營,每天入賬出賬都涉及到現金,不能交到不可靠的人手裏。

柳春草先去了門店,直接封賬,讓鄭鵬把賬本交給安慶紅,到了這個時候,鄭鵬才抵觸起來。

“小老板,你是不是不信任我?”鄭鵬沒想著反悔自己的行為,反倒質問起柳春草。

安慶紅板著臉,“小老板離開這麽長時間,想查查賬,怎麽你還推三阻四的?”

“不,不是這樣的,我跟你說,小老板,我經營一直十分用心,就是讓吳曉輝賒賬這件事情辦的欠考慮,你不能因為這一件事,就抹殺我的貢獻啊。”鄭鵬還覺得自己十分冤枉。

柳春草笑著說道,“鄭經理你別想的太多,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既然我們回來了,你就把工作交給我們,先回家去休息幾天。”

柳春草這個舉動,完全是體恤屬下。

鄭鵬也沒想到,柳春草這麽幹脆利落的就讓他停職查賬,然而他隻是個雇員,站在他的立場上,無法左右柳春草的決定,隻能念叨幾句白辛苦了,然後訕訕的交賬回家。

安慶紅不顧辛苦,主動提出自己留下看店,讓柳春草回實驗室去等阿三,“你放心吧,這裏的營業員有一多半都是我招的,我留下坐鎮,順便看一下賬本,你到實驗室去看看,這麽長時間不在,實驗室的設備不知道怎麽樣了。”

柳春草也清楚,鄭鵬可能有問題,那就不能讓他再碰店裏的工作,有安慶紅在,也能鎮得住場子。

實驗室裏的設備價值很高,這才是重中之重。

好在實驗室平平靜靜,沒有出現什麽問題,幾名保安不辭辛苦,把實驗室守的跟鐵桶一般。

大黑每天跟保安們吃一樣的飯菜,竟然還胖了一圈兒。

六點多鍾的時候,阿三回來了,他笑眯眯地給柳春草說起,自己要賬的經過,“錢暫時還沒要到,不過快了。”

“小老板,你不是告訴我要先禮後兵嗎?我拿著合同,先去單位上找了那個姓吳的,結果你猜怎麽著?

這小子囂張的很,一聽說我是來要賬的,就說他忙得很,讓我不要影響他的工作。

我說你欠賬不還,也嚴重影響了我們的工作,眼下擺在你麵前隻有兩條路,一條是履行合同,按照合同上說的及時付清貨款和利息,另一條路就是我們走法律程序去告你。”

“沒想到這小子有恃無恐,他說這是合同糾紛,就算我們去告,他也不怕。”

合同糾紛也是民事糾紛的一種,吳曉輝拖欠貨款不還,就屬於這種情況。

真要走法律程序的話,不僅時間周期長,而且成本很高。

在前期起訴的時候,所有的訴訟費用,都要由柳春草這邊承擔。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法院判決下來,吳曉輝拒不執行,到了那個時候,照樣還是沒辦法把錢要回來。

所以遇到了拒不履行合同,或者是企圖拖欠貨款的人,大家夥都不會選擇走法律程序。

自己勞心費力打官司,打贏了官司,照樣要不回錢。

阿三之所以提出會這麽做,也是為了有理有據,並不是非要這麽做不可。

聽到阿三這麽說,柳春草笑了笑,“這個姓吳的挺有經驗,他恐怕不是第一次賴賬了。”

阿三一拍大腿,“誰說不是呢?這家夥一看就是個老賴,我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就按照你說的法子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