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牛和霍二牛心思歹毒,為了徹底毀掉劉瑩,他們準備的是大瓶硫酸。
潑的時候,又拚盡全力,此刻兩瓶硫酸都準確的潑向了自家兄弟,頓時把兩張臉給燒起了白煙兒。
柳春草早就鬆手,功成身退,她動作很快,旁人根本沒看清楚她幹了什麽。
傅恒和王姐倒是看見了,不過他倆對誰都不會說的。
傅京生心有餘悸,還牢牢地把劉瑩護在自己身後。
“啊……”霍大牛和霍二牛扔掉瓶子,慘叫著滿地打滾。
桐晚化了妝,混在看熱鬧的人群中準備接應。
她離得比較遠,等意識到出了事兒,跑到跟前去看的時候,剛好看到霍大牛衝她伸手,嘶啞著喊著,“救命,找醫生救我。”
桐晚猛的刹住了步子,猶豫了一下,轉身跑掉了。
她為什麽要幫著霍大牛找醫生?
治好了小惡魔,讓他們再來訛詐自己嗎?
霍大牛和霍二牛的臉,就好像變戲法一樣,瞬間變得浮腫膨脹,剛才他們過於興奮,嘴張的太大,有少量硫酸進入口腔,導致他們說話很困難,隻能發出野獸一樣的嘶吼,“救我……”
聖母桐晚都跑了,現場就更沒人多管閑事了。
肖勁跑過來,認認真真幫柳春草檢查了一番,確定她沒有被潑到藥水,這才鬆了口氣,“可嚇死我了。”
“我這不是沒事嗎?”
肖勁好像沒有看到霍大牛霍二牛一樣,拉著柳春草就往裏走,“進去檢查一下。”
傅京生也拉著劉瑩往裏走,“小孩子搗亂沒什麽好看的。”
傅恒是個聰明人,聞言立刻蒙上了王姐的眼睛,“巧梅,今天是我們新婚大喜的日子,不該看的就不要看了。”
“那他們兩個怎麽辦?”
“報警吧,請專業人士來處理。”
就這樣,門口的幾個人直接都進了酒店,工作人員維護好現場,引領著賓客改道進入酒店,還有人打了報警電話。
在這期間,霍大牛和霍二牛就躺在地上慘叫著,沒人靠近他們。
被硫酸燒傷之後,有個黃金搶救時間,如果在三十秒之內,衝水降溫,就可以減輕燒傷的程度,這可是急救常識,很多人都知道。
然而在這一刻,現場的人好像都沒有想起來,大家心照不宣,都離這兩個小惡魔遠遠的,根本沒人靠近霍大牛和霍二牛。
霍大牛和霍二牛不停的抓撓著自己的臉和脖子,嘶啞的喊著,“救救我……”
“找醫生……”
惡魔在人間,誰敢靠近呢?
很快,在工作人員的疏導下,客人們從另一個門進入了酒店,婚禮照常開始。
半個小時以後,警察才趕到現場。
這個時候,霍大牛和霍二牛的頭臉已經腫脹的不像人形,兩人的視網膜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灼傷,已經充血看不清楚東西了。
工作人員趕緊向警察解釋,“這倆小孩是突然冒出來的,他們臉上的東西是他們自己潑的,我們不知道是什麽,也沒敢貿然動他們。”
警察處理過無數惡性事件,一聽工作人員的話,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這倆孩子作惡多端,別人明知是怎麽回事,卻不願意管他們,這就是典型的自作自受。
不過這種事兒,隻能怪倆孩子自己,而不能責怪報警的人,人家也不是專業人士,可沒有義務幫著搗亂的人叫醫生。
無奈,他們隻能叫來急救車,先把霍大牛和霍二牛送去急救,然而硫酸已經侵襲到了皮膚深處,現在送醫院於事無補,這兩人必定要致殘。
看著救護車把霍大牛和霍二牛拉走了,桐晚越想越怕,這跟她之前計劃的完全不一樣。
她倒是沒有直接指使霍大牛和霍二牛潑硫酸,而是在言語中巧妙地引導兩個壞孩子,暗示他們可以用硫酸傷害劉瑩,還有其他人。
這倆孩子很上道,不需要指點太多,就輕而易舉明白了該幹什麽,可見他們兩個天生就有幹壞事的基因。
沒想到硫酸倒是潑出去了,不過沒有潑到預想目標的臉上,而是兄弟兩個互相傷害。
現在桐晚擔心的是,霍大牛和霍二牛走投無路,會不會把她當成指使者供出來呢?
在一起相處了幾天,桐晚也了解了霍大牛和霍二牛是什麽樣的人,這倆孩子倒了大黴,肯定會想辦法拉個墊背的。
要是霍大牛和霍二牛非說是桐晚指使的,那她肯定少不了一場牢獄之災。
想到這裏,桐晚不再猶豫,直接找到了好朋友雲纓,跟她商量起脫身之計。
雲纓一聽也被嚇了一跳,“怎麽會這樣?要想跑,那就隻能出國了。”
走還是不走呢?
桐晚思來想去,最終下定決心,暫時出國避避風頭,反正她在國內也找不到合適的工作,還不如出去碰碰運氣。
於是雲纓出麵幫忙,對外宣稱桐晚身體不適需要出國治療,緊鑼密鼓的辦手續,終於把桐晚送上了飛往M國的飛機。
霍大牛和霍二牛,就跟桐晚想象的一樣,原本是真的準備拉她下水,因為這個女人見死不救,導致他們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
可惜霍大牛再沒有這個機會了。
也許是老天爺都看不過眼兒,入院後的第三天,霍大牛就因為感染,直接死在了醫院裏。
霍二牛倒是保住了性命,不過他的眼睛和咽喉都受了重傷,成了瞎子和啞巴。
等霍二牛從重症監護室出來,想起來要指控桐晚的時候,桐晚早就跑了。
桐晚跑了,雲纓沒能跑得了,作為教唆犯和同案犯被逮捕歸案。
誰能相信,這麽小的孩子會幹出如此惡毒的壞事?
大家夥都認為,在霍大牛和霍二牛身後,必定有人指使。
雲纓就是這個背鍋的人。
到了這個時候,傅京生和劉瑩才知道,桐晚之所以鬧這麽一出,都是因為雲纓教唆的。
最終雲纓被判處了十年有期徒刑。
至於桐晚,灰溜溜的跑到M國,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再也不敢回來了。
為了謀生,她隻能做一些底層的工作。
初到M國,桐晚還經常拿自己在國內的經曆做文章,說自己是種花家的知名主持人,希望能在國外找到同等條件的工作。
可惜外國人要看業績說話,根本不買桐晚的賬。
桐晚被無情的拒絕在娛樂圈之外,再也沒有機會踏足這個領域。
後來她變得又老又醜,隻能借酒消愁,渾渾噩噩度日,再也不好意思提起,自己當年曾是個美女主持人了。
這樣的桐晚雖然還活著,還不如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