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工人邁出防護網,直接從二樓掉了下來,摔斷了小腿。
還有一名工人吃飯的時候被滑倒,摔斷了手臂。
水泥攪拌機無人看管,水泥凝成了硬塊。
這些事情說大不大,卻很令人頭痛,因為後續人工的醫療賠償,都需要勞神費力去解決。
開工以來,光是處理這些瑣事,就占用了峰哥不少時間。
阿三覺得不對勁,私下裏找到峰哥,“峰哥,不應該呀,雖說這些事情都是巧合,可這麽多巧合加在一起,你不覺得反常嗎?”
兩人是好兄弟,以前也扛著槍一起戰鬥過,因此峰哥立刻就明白了阿三的意思,“你是說有人搗鬼?”
“那肯定的呀,我懷疑有人用邪門歪道。”阿三壓低了聲音。
峰哥點點頭,二話不說就去請了懂行的人,讓他們幫著看工地,這一看就看出大問題來了。
他們請來的,可不是亂搞封建迷信的神婆神漢,而是城外三清宮的正經老道士。
以前破除封建迷信,這老道士回家種了好幾年地,現在三清宮又有了香火,他又被請回來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老道士繞著工地轉了幾圈,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有人針對騰飛逸園擺了個聚靈陣,把工地的好運氣給抽走了,才會怪事連連,如果不破解的話,黴運還會加劇,後續可能會出人命的。”
“啊,怎麽會這樣?”
“我明白了,同行是冤家,肯定是惡性競爭,您能測出來是誰擺的聚靈陣嗎?”
“大致就是這個方向吧。”老道士擺弄了一會兒羅盤,指了指吳凡的地塊。
吳凡的地塊和騰飛逸園是斜對麵,而且丁小華又在吳凡身邊,這樣一來,到底是誰搗鬼,就一目了然了。
“這個丁小華簡直不幹一點正事兒,一出手就是邪魔歪道,怎麽辦?”峰哥跟阿三商量起來。
“先請三清宮的老先生破解,然後我再跟小老板說說,看看要不要反擊回去。”阿三撓了撓頭。
要破解也很簡單,老道士在工地上選了一塊地,畫下了陰陽太極圖,然後揮舞著寶劍在太極圖裏麵轉起了圈,嘴裏還念念有詞。
在老道士手中,幾張黃符紙無風自燃,燒了起來。
隨著他的動作,丁神婆的布置一一土崩瓦解,所有的鏡子都碎了,而籠子裏的黑貓也徹底沒了聲響。
這是未知世界的較量。
因為要破除封建迷信,所以峰哥並沒有對外宣揚這件事,隻是悄悄把情況跟柳春草匯報了一下。
柳春草可沒想到,丁小華蹲了一次監獄,整個人變得更下作了,竟然連這種方法都能用得出來,“還真有這種事啊?”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說,老道士畫了圖以後,咱們工地真沒怪事了。”
“阿峰,阿三,你們做的很好,不過咱不能宣傳封建迷信,我想這樣吧,你們找盧誌國,跟他說說情況,同時報個警,請警方出手幹預一下。
另外,你們已經把老先生請過來了,就請他老人家再做一下保平安的布置,這樣雙管齊下,我就不信丁小華還能翻起浪花來!”
峰哥和阿三答應著,趕緊布置去了。
盧誌國聽說之後,認為這是不正當競爭的典型,立刻立案偵查,派人去吳凡的工地打探消息了。
三清宮的老道士聽了峰哥的請求之後,一開始不答應,說他們是方外之人,不跟人爭鬥,後來峰哥好說歹說,
“對麵兒不知道請的是什麽人,這邪法害人不淺,您要是不幫我們反擊回去,對方肯定還會再動手的,我就怕工地上出了什麽大事兒,對不起這些工人。”
同樣是為了保證工地安全,好好施工,可峰哥的出發點卻是以人為本。
三清宮的老道士被他的善念所感,除惡務盡,斬草不除根,就等於害了騰飛逸園。
於是三清宮的老道士答應了,找了個月圓之夜,老道士踩著方位又畫下了陰陽八卦圖,然後揮舞著寶劍,喃喃有詞念叨了一番。
老道士這番動作,針對的是丁神婆。
自從工地上的黑貓出了事兒,鏡子被打碎,丁小華就覺察到不對勁,立刻派人把丁神婆給請了過來。
丁神婆來了工地,可是無論怎麽費勁兒,都難以複原陣法。
她就知道了,對方這是請了道行高的人,在跟自己鬥法。
丁神婆拿了丁少華不少錢,按照他們這一行的規矩,揣到兜裏的錢是不能退回去的。
所以這兩天丁神婆在工地上住著,就是在琢磨著,用什麽法子才能一招就擊敗對手。
無奈,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丁神婆的道行,跟三清宮的老道士根本就沒法比,還沒等她想出破解的辦法,就又出了事兒。
丁神婆半夜上廁所滑了一跤,腦門直接磕在地上,當即就血流不止,被送進了醫院。
丁小華一看到這種情況,大呼倒黴,也隻能硬著頭皮給丁神婆治療。
丁小華花了大價錢,請丁神婆過來是為了對付別人,現在卻得勞心費力的照顧丁神婆。
丁小華心眼小,話裏話外免不了埋怨丁神婆,說她是個無能之輩,隻會騙錢。
丁神婆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可不是我沒本事,而是我怕給你們惹事,不敢下狠手。”
“行了吧,我們不怕惹事兒,就怕你沒那個本事。”丁小華也沒客氣,立刻反唇相譏。
“現在是法治社會,我的好多辦法都不敢用,主要是害怕給你招惹麻煩,你不領情,那我就拿出真正的手段來。”
“我不怕麻煩,就怕整不倒柳春草,你有什麽本事,盡管拿出來用。”丁小華大言不慚。
“那行,反正我歲數已經這麽大了,就算是事發吃木倉子,我這一輩子也值了,要顯本事,你得給我準備一個人。”
丁老婆子這一跤摔得不輕,她早就想反擊了,也讓對方知道一下她的厲害。
丁小華掏了掏耳朵,“啥叫給你準備一個人?”
“就是……”丁神婆壓低聲音說了起來。
丁小華本以為自己蹲過監獄,見過大世麵,就什麽都不怕了,可是聽了丁神婆的話之後,她隻覺得後背發涼,渾身都打哆嗦,這也太邪門了吧,這不是謀殺嗎?
丁神婆看的丁小華蒼白的臉色,就知道對方這是又慫了,“我隻負責施法,可不能出手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你要是想鬥敗騰飛逸園請來的高人,就得按我說的法子去做,到底做不做,主動權都在你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