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女人是個不知道感恩的東西,聽到自家男人傷的這麽重,她就撲過來踢打孫英飛,“你這個壞人,你幹嘛打我家男人?打壞了他?我還怎麽活呀?”

孫英飛仗義出手,原本就是看著女人可憐,他可沒想到這女人翻臉不認賬,他反而成了最大的惡人,“羅家嫂子,我這是為了幫你。”

“幫我?誰要你幫我,你這是害我還差不多,你趕緊去交醫藥費……”羅家女人翻臉無情。

阿三早就交了醫藥費,為了減少孫英飛的麻煩,他跟峰哥兩個人把羅家女人拉到一旁,開始勸說對方。

“孫大哥也是一片好心,他又不是故意打你男人的,我們可是看到,是你家的男人先偷襲孫大哥,孫大哥是正當防衛,這才反擊的。

要是論責任,你家的男人先動手打人,肯定也免不了責。

孫大哥已經交了醫藥費,冤家宜解不宜結,要我說,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

“是呀,孫大哥是為了幫你,就算是下手沒輕重,也不應該揪著他不放,要是都像你這樣,以後誰還敢幫你?”

兩人一左一右,一起給羅家女人洗腦子,然而,剛才還被打的吱哇亂叫的羅家女人,此刻卻刁了起來,

“就算他是好心,也不能出手那麽重呀,現在我男人傷了三根肋骨,十天半個月都幹不了活,誰來經營店裏的生意?”

阿三心想,就你們那個破店,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人上門,哪裏需要經營?

不過話可不能這麽說,阿三硬是壓下了一肚子氣,好言好語的問道,“那你還想怎麽辦?好歹給我們個章程,不管怎麽說,孫大哥也是見義勇為呀。”

這可不是阿三軟弱,非得讓著羅家女人,隻是因為孫英飛的身份特殊,他可是穿製服的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要是羅家女人認真追究起來,就算孫英飛是正當防衛,麻煩也是少不了的。

畢竟公門中人,和阿三這些做買賣的人不一樣,決不能快意恩仇。

羅家女人哼了一聲,“我已經問過醫生了,我當家的傷勢很重,要是畸形愈合,就達到致殘的標準了,如果我們報警追究,姓孫的肯定要坐牢,

至於你們說的,我當家的也有責任,那就讓他擔責任好了,反正我們就是做生意的,大不了他進去,我開店,什麽都不耽擱。

要想我們不追究,你們就得拿出誠意來,光給醫藥費肯定不夠,你們還得把營養費,夥食費,誤工費都送過來。”

“你這個女人實在是欺人太甚,孫大哥為什麽會打你丈夫?是因為你挨打了,孫大哥害怕你被打壞了,才動手幫你的。

你怎麽反過來還要訛他呀,你真是不識好歹。”峰哥氣的拍案而起。

“我這可不是訛人,我老公被人打了,我不得替他討公道啊?給你們半天時間去商量,如果你們不願意賠償,那我們就報警了。”羅家女人扔下了最後通牒,然後扭著胖屁股走了。

“哎呀,阿三,你這大舅子哥可是惹上了大麻煩,這對夫妻不是省油的燈。”看著羅家女人肥胖的背影,峰哥直呼晦氣。

兩人找到了孫英飛,把情況給他大概說了一下。

孫英飛沒想到見義勇為,結果招惹上了這麽一家子,“辛苦你們二位了,我真是手賤,非得管這種閑事。

由著他們夫妻兩個鬧去吧,反正我是正當防衛,就是有些防衛過度而已,應該影響不大。”

“孫大哥,這不是你的責任,要我說,就是那姓羅的女人欠揍,怪不得她丈夫要打她,她就是活該。”阿三憤憤不平。

弱勢群體的確是可憐,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光是不分是非,翻臉無情這一點,就夠人頭痛的。

賠償是不可能賠償的,能出錢給醫藥費已經是三人的極限,他們畢竟都是年輕小夥子,血氣方剛,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

三個人憋屈著,羅家夫妻反而囂張起來,兩人聽了同鄉攛掇,把挨打時穿的衣服,還有檢查結果都妥善的收藏起來,揚言說要去報警。

幫人的人反而被人訛上了,大家心裏都憋著一肚子氣。

任人宰割可不是他們的性格,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回去跟家裏人通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辦法,解決這個棘手問題。

畢竟,就算是按孫英飛說的影響不大,那也有影響,這對孫英飛並不公平。

峰哥開車把孫英飛送到了家門口,然後兩人才氣呼呼的回了家。

家裏人都等著他們兩個呢,看到兩人一臉喪氣,禁不住有些詫異,趕緊詢問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別提了,我們倒是沒有事兒,不過阿三的未來大舅哥叫人給訛上了……”峰哥唉聲歎氣,坐下來以後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大家一聽不由得十分頭痛,這事歸根結底,就是孫英飛年輕氣盛,被反複無常的羅家女人給蒙蔽了。

“羅家夫妻不是省油的燈,我們得想個好辦法,既能維護孫英飛,也不至於太憋氣。”傅恒一聽,還有羅家女人這樣的人,禁不住直搖頭。

“可不是嗎,要是按照那女人說的去做,就算是孫英飛不說啥,我們也得憋屈死。”阿三拍著桌子說道。

“孫英飛是做好事,怎麽可能由著那女人胡來?我看那女人不會善罷甘休,有可能你們回來的這會兒工夫,人家都已經報警了。”柳春草十分冷靜。

肖勁笑了笑,“我以前愛管閑事,在廠裏也碰到過類似的事兒,正好給大家說說,看看能不能借鑒一下處理方法。”

以前肖勁在棉紡廠當廠長的時候,廠裏邊有個老工人最好酒,喝醉酒了就喜歡打老婆。

工廠可是個大集體,自然不會允許這種欺負女人的事兒發生,所以工會還有其他幹部,輪流出馬,去做老工人的工作。

做工作的人去了,老工人當著上級的麵倒是唯唯諾諾。

反倒是他家的女人又叫又跳,說廠裏欺負人,最後反倒搞的工會幹部裏外不是人。

大家夥一聽肖勁這麽說,都一個勁兒搖頭。

他們還以為,像羅家女人這樣的賤胚子絕無僅有,沒想到肖勁以前就遇到過。

柳春草笑道,“肖勁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們最後怎麽處理的?有什麽成功經驗,趕緊說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