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離開機場,需要海關再次檢查行李和護照,如果不經檢查就直接離開,就是闖關,也是犯罪行為。

可要是站著不動,等警衛抓個人贓俱獲,那就徹底沒有翻盤的機會了,兩人都是聰明人,略微一權衡之後,就知道該怎麽選擇。

現在肖勁手裏的行李箱,成了重要的證據,盡管跑得很累,他始終沒敢把行李箱丟下。

前方就是海關,硬闖是闖不過去的,這裏的警衛有開槍的權限,眼看著走投無路,有個清潔工衝出來,拉著兩人進了一個小門,“我是來幫你們的,跟我走。”

清潔工把他們拉進小房間裏,又扔給他們兩套清潔工的製服,“把這個穿上,我帶你們出去。”

這個時候大喇叭裏已經在廣播了,說是有一男一女兩名東方年輕人強行闖關,這兩人疑似極度危險分子,請乘客們小心,看到可疑人物要積極舉報。

柳春草和肖勁黑發黑眼,在一眾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之中,特別顯眼。

聽了廣播之後,他們也意識到自己陷入了驚天陷阱,眼下不是糾結自責的時候,先離開機場才是當務之急。

柳春草一邊套衣服,一邊問清潔工,“你是誰?為什麽要幫我們?”

“別問那麽多,警衛手裏的木倉可不是吃素的,保命要緊。”清潔工很嚴肅的警告他們。

柳春草和肖勁別無選擇,身在異國他鄉,有些事情不是靠著解釋就能說明白的。

之前兩人也有過出國的經曆,不過都相當的順利,所以他們也沒想到,什麽都沒做就會被人盯上,莫名掉入陷阱,從度蜜月的小夫妻,變成了國際通緝的雌雄大盜。

套上了清潔工製服之後,清潔工又推出一個垃圾桶,示意柳春草把兩個行李箱都扔進去。

這回柳春草早有準備,在放行李箱的時候啟動了空間,把行李箱裏的東西全部都轉移到空間裏,也包括那個不屬於她的陌生行李箱。

這樣一來,她雖然把行李箱放進了垃圾桶,放的卻是兩個空行李箱。

清潔工可不知道柳春草有這個本事,行李箱到手,他又塞給柳春草和肖勁一把拖布,就大搖大擺的帶著他們走了出去。

現在,他們就變成了三人清潔小隊,清潔工推著垃圾箱,柳春草和肖勁各拿一柄拖布,一邊走,一邊清潔旅客們留下來的髒腳印。

大廳已經緊急動員起來,到處都是佩木倉的警衛。

然而,對於這個有條不紊的三人清潔小隊,所有的警衛都選擇了忽視,隻是大聲讓他們動作快點,不要影響抓捕罪犯。

就這樣三個人順利的離開了大樓。

清潔工幫他倆叫了一輛出租車,“公主區是整個巴梨市最混亂的地方,我建議你們去那裏躲躲,等過了風聲再說。”

柳春草伸手就抓住了清潔工,“我們為什麽要躲?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從清潔工出手幫他們的那一刻開始,柳春草就知道,這人跟陷害他們的人肯定有關係,否則,他怎麽會知道兩人會遇到麻煩呢?

清潔工隻是個幫人辦事的二流角色,他萬萬沒想到,柳春草的反應這麽快,手勁更是奇大無比,被她抓住就跟被鐵鉗子夾住一樣,絲毫無法脫身,“你放手,你抓我也沒用,我什麽都不知道。”

這個時候,警衛也發現了情況不對,已經拿著木倉追了出來,一邊跑,還一邊喊著讓柳春草他們站住。

站住是不可能站住的,都已經闖了海關,再主動站住,不是找死嗎?

肖勁一把推在清潔工身上,把他推到了出租車裏邊,“別廢話,跟我們一起走吧。”

清潔工吃了一驚,“行李箱還沒拿呢……”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肖勁用抹布堵住了嘴巴,“那是我們的行李箱,我們都不著急,你急什麽?”

出租車司機見怪不怪,身在巴梨市,比這還勁爆的場麵他都見過,“去哪裏?”

“公主區。”

司機一踩油門,出租車風馳電掣的跑了。

現在沒了護照,也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隻能先去最混亂的地方躲一躲了。

清潔工被推到了車上,被肖勁和都春草一左一右夾在中間,說什麽都不肯交代,“你們不能嚴刑逼供,這是法律不允許的,我們F國講人權。”

柳春草伸手就拂上了他的笑穴,“瞧你說什麽呢?我們東方最文明友善,怎麽可能嚴刑逼供,讓你開心還來不及呢。”

聽到這段對話,司機隻覺得異常古怪。

被拂了笑穴之後,清潔工忍不住笑起來了,笑著笑著他的眼淚就流了出來,聲音也無比驚恐,“你們到底施了什麽魔法?我說,我什麽都說,你們先讓我停下,我不想再笑了。”

從清潔工口袋裏掏出一張鈔票付了車費,三人坐到了一家露天咖啡店門口。

清潔工連打了好幾個嗝,這才慢慢擺脫了痛苦的狀態,“你們知道 Mary 楊嗎?”

拿錯的行李箱上就寫著這個名字。

“不知道,從沒聽說過。”

“這事是Mary 楊委托我做的,我隻需要在大廳裏接應你們,並且掩護你們跑出機場,我的任務就完成了,我隻知道這麽多……求求你們,千萬不要讓我再笑了,把我交給警察也行。”

剛才的遭遇給清潔工留下了陰影,他一邊說一邊流下了眼淚。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不知道,我隻是雇員,她是老板,她想幹什麽,我怎麽可能知道呢?求求你們放了我吧,你們抓著我也沒用啊。”

“那好吧,那你說說Mary 楊的情況吧。”

對於這些行走在灰色地帶的人來說,根本沒有什麽堅貞不屈的說法,隻要形勢不對,他們立刻倒戈。

“Mary 楊是專做古玩生意的,當然了,她的古玩並不全是從正道上來的,所以警方對她很不友好,我這麽說,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再聯想到機場警衛所說的話,柳春草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什麽警方對她不友好,有可能,Mary壓根就是警方的通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