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實在是太可惡了,我萬萬沒想到,在如此不利的局麵下,他們竟然還能翻身。”鈴木川藏一口喝下杯中的清酒,然後把杯子給摔碎了。
“川藏君,切勿動怒,這也說明,柳春草這個女人十分難纏,咱們家族栽在她手上,實在是有原因的。”在鈴木川藏對麵坐著一個男人,他的臉剛好處在陰影之中,看不清楚本來麵貌。
“我知道,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放心,咱們家族還有一擊之力,不會就這麽放過她的,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接下來,隻需要這麽做……”
兩個人藏在陰暗的角落裏嘀咕起來。
這是一家R國的武道館,鈴木川藏就藏身在這裏。
他對外的身份是個武道教練,其實十分低調,幾乎不帶徒弟。
所以Mary楊把他供出來之後,巴梨市的警方掘地三尺,也沒能把他找出來。
唐人街喜事不斷,最近紅火的很,幾乎每天都有慶典。
柳春草一行人更是宴席不斷。
眼看就要離開,朱師傅和當地的幾個富商,一起邀請柳春草等人,說是要給他們送行,別的酒宴可以推,這個酒宴卻是不能推。
他們趕到酒樓的時候,酒樓已經有了不少客人。
尤為引人注目的,是靠窗坐的一老一少。
老者頭發已然全白,在身後編了根長辮子,一身對襟衫,看起來頗有滿清遺風。
而那少年,則是巴梨街頭最時尚的打扮。
兩人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菜單,最近朱師傅酒樓名聲大噪,有不少隻是聽過,卻無緣嚐過的美食都上了菜單,所以每天都是賓客不斷。
今天因為要招待貴客,朱師傅就想著清一下場。
服務員客客氣氣的走到一老一少麵前,“二位不好意思了,有人包場,今天不能招待外客,我們會送上一籠蟹黃包子,給你們打包帶走。”
聽到服務員這麽說,長辮子爺爺很是不滿,“包場的客人是客人,我們也是客人啊,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總不能等我們坐下以後再趕人吧?”
服務員還想再說什麽,被柳春草攔住了,“老人家說的很對,你們盡管坐著好了。”
她跟朱師傅打了一聲招呼,讓他不要見外,就算是舉辦宴席也用不著包場。
朱師傅笑著同意了。
就這樣,這一老一少兩位客人,就留了下來。
也怨不得朱師傅要清場,他的酒樓並不大,也不像其他大飯店那樣,包間和散座分得很清楚。
隻是在大堂中間用屏風隔了幾下,隔出來的那部分,就充做雅間了。
因為條件簡陋,朱師傅覺得不太好意思,“最近賺了些錢,我正打算擴建酒樓,柳大師,等你下回再來,這地方就寬敞了。”
“再過一段時間,就是我參加世界烹飪大賽的日子,到時候我再來酒樓。”
“好啊,那今天就預祝你,能在世界烹飪大賽上取得好成績,來,大家一起幹了這杯……”
屏風後邊就熱熱鬧鬧的喝起酒來。
其他散客,也怡然自得的品嚐著點心美味,搖頭晃腦,讚不絕口。
長辮子老爺爺吃得很認真,食物的湯汁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他也顧不得擦一下,“就是這個味兒,已經很多年沒有吃到了,真是懷念啊。”
孫子都有些看不過眼,抽出紙巾準備替爺爺擦拭一下。
就在這時,有人順著木質樓梯走了上來。
樓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這個聲音引起了爺爺的注意,他抬頭認真看起了來客。
來的是兩個黑發黑眼的東方人,他們穿著糖人街流行的中式立領唐裝,不過,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勁兒,讓人感覺到,他們跟街上那些普通的年輕人並不一樣。
這兩個人上了酒樓之後,選了個座位坐下,就開始埋頭點菜,一切看起來都沒有什麽不同。
長辮子老爺爺一邊吃菜,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這兩人。
等到服務員離開以後,一名穿著唐裝的年輕男人,在同伴的掩護下,從包裏取出一隻手木倉,就準備對著屏風開槍。
這屏風沒有絲毫防護作用,一旦開槍,屏風後邊的人肯定會受傷,而且這年輕人是有備而來,他的槍口牢牢對準了柳春草。
眼看這人就要扣下扳機,突然不知打哪兒飛來了一隻筷子,這隻筷子風聲淩厲,撲唧一下就穿透了年輕人的手掌,把他的手掌直接釘進了桌子裏。
年輕人一聲痛呼,木倉就掉在了地上。
“木倉,有木倉,快跑。”大廳的客人一看到凶器,頓時做鳥獸散。
年輕人的同伴急忙去救他,可筷子釘的特別牢,一時半會根本抽不出來。
就這麽一忽兒的功夫,屏風後麵的柳春草等人,已經衝出來查看情況了。
這兩個穿唐裝的年輕人都是武道高手,眼看著肖勁和阿三撲過來,他們還做困獸之爭,準備反抗。
可惜還是被阿三一手一個,給點了穴。
朱師傅撿起地上那隻手木倉,胖臉上的肥肉都在顫抖,“怎麽還有這種東西,你們是要殺人啊,你們和我們酒樓有什麽冤仇,非要下這種狠手?”
“不用問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不是種花家的人,是R族人。”長辮子老爺爺手拿一隻筷子走了過來。
柳春草看了看釘在桌子上的筷子,“老人家,是你出手幫了我們?”
“是啊,你給我一個吃飯的機會,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很公平。”長辮子老爺爺還挺幽默。
這個時候,手掌被貫穿的年輕人,已經用R語抗議起來,“快放開我,給我叫醫生。”
阿三搓了搓手,嘿嘿一笑,“我就是醫生。”
強盜拿著凶器,闖進別人家裏,還想叫醫生治療,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阿三醫生要做治療,現場肯定特別血腥,眾人都別過頭去,不忍心看。
隻有長辮子老爺爺不了解情況,還在伸著脖子往裏瞅,這一看他的眼神就直了,“咦,這不是大內慣用的手法嗎?你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