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同胞們心都揪起來了,就連柳春草都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是大意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警笛聲大作,除了阿三和格鬥冠軍還在打,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警笛聲吸引住了。
“怎麽回事?警察怎麽來了?”
傅恒一直盯著鈴木川藏,看到他想跑,就大聲嚷嚷起來,“吉姆陳要跑了,他就是通緝榜上排第一的大道吉姆陳,抓住他有賞金啊。”
錢是個敏感字眼,不少人原本是看熱鬧的,可是一聽到有賞金,就都變得心熱如火。
“在哪呢?在哪呢?”
“就是那個戴墨鏡的。”
“別讓他跑了,賞金人人有份哈。”
現場觀摩加油的同胞們,在賞金的激勵下,空前團結,一個個圍追堵截跑得飛快。
鈴木川藏被嚇了一跳,他本來以為自己做的夠低調,沒想到早就成了別人眼中的獵物。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野男教練最清楚鈴木川藏幹的那些事兒,要是鈴木川藏被抓,不但野男武館要完蛋,給天皇陛下進獻寶物的計劃也得泡湯。
他急忙讓手下掩護鈴木川藏撤退,無奈比賽場地太小,前門已經被警察堵了,後門又被想撈賞金的人堵了,情急之下,他們隻能打破窗戶跳窗逃跑。
傅恒唯恐天下不亂,“吉姆陳跳窗戶跑了,快從外邊堵他。”
想掙賞金的人們跑得飛快,他們已經確定吉姆陳有問題了,如果沒問題,幹嘛要跑那麽快啊?
傅恒帶著兩名保鏢也追出去了,肖勁想去拉,都沒拉得住。
朱師傅緊了緊腰帶,“肖先生你留下保護柳大師,我去看看。”
肖勁終究是牽掛柳春草,還是留在了現場,不管怎麽說,柳春草也是簽了生死狀的。
台下亂了起來,嚴重影響了台上兩名選手的狀態。
尤其是格鬥冠軍,他是鈴木川藏請來的,此刻親眼看到鈴木川藏跑路,就有些擔心,之前鈴木川藏答應他的酬金能否兌現……
高手對陣,最忌分神,格鬥冠軍這一分神,就被阿三抓住了破綻,接連被點中了好幾個穴道,速度越發的慢了。
阿三趁機加快速度,連連進攻,終於把格鬥冠軍給一腳踹到了台下。
“三哥威武。”
“恭喜三哥,以一敵二守擂成功。”
阿三在糖人街已經是個名人了,看到他又打敗了一個勁敵,支持者們連聲高呼。
警察已經追著鈴木川藏跑了,野田教練腹背受敵,心裏七上八下,卻也不得不上台,隻剩他一個人了,不上台就意味著挑戰失敗。
隻剩下一個對手了,阿三瘦瘦的臉上也帶上了笑容,甚至當著對手的麵活動起手指來,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在短短的時間內,能成長進步這麽快。
野男臉上肌肉抽搐,有種大勢已去的不妙感覺,不管警察能不能抓住鈴木川藏,回頭肯定都會找他的麻煩。
他的眼神忍不住四下打量,已經在尋找逃跑路線了。
裁判可不管野男是否有心對敵,還是按照規則宣布比賽開始,阿三全力進攻,野男隻能硬著頭皮對付。
兩人很快打成一團,野男敢在糖人街開武館,手上頗有幾分功夫,對敵經驗也很豐富,阿三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他的破綻。
柳春草和幾名保鏢把擂台團團圍了起來,生怕野男狗急跳牆下黑手。
眼看著現場形勢極為不利,還在台上的野男,腦子也是飛快的轉動,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場比賽不管是贏是輸,他都沒有好果子吃,既然如此還不如早點認輸。
野男一個後空翻站在擂台邊上,“我認輸……”
阿三不等他說完,就飛起一腳踹了過去,“還來這一招,剛才你們就是故意認輸,然後偷襲傅老爺子的,我才不會上當。”
台下眾人紛紛點頭,前車之鑒還躺在地上哼哼,這可是血的教訓。
野男被這一腳踹中了胸口,接連吐出幾口老血,他還想認輸,一邊躲閃一邊尋找機會開口說話。
按照規則,如果等到野男說完認輸的話,裁判就會中止比賽,宣布阿三獲勝。
當然,阿三也不能再繼續動手打野男了。
阿三可是沒給對方這個機會,他的拳腳密不透風,野男已經喪失了進取心,很快就被阿三打中要害部位,直接跪倒在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
“習武者心懷仁心,我不取你性命,不過你接二連三傷害我們的人,我也得給你點教訓,就閉了你的五感吧。”阿三說著,出手如電,直接打在野男頭部。
五感指的是視覺,聽覺,味覺,觸覺和嗅覺。
一般來說,看不見也聽不見的人,基本上就是個廢人了,還要讓對方喪失味覺和嗅覺,這簡直是喪心病狂,從今以後,野男就連做人的樂趣都體會不到了。
裁判藏在一旁,這些人可是生死決鬥,就算是要了對方的命,也不用負法律責任,他才不會站出來多管閑事。
野男察覺到不對,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覺得自己一瞬間就陷入了黑暗之中,周圍寂靜無聲,他隻能悶頭呐喊,到底怎麽了?
根本沒人回答野男,就算回答了他也聽不見。
眼看著野男教練已經成了廢人,這場比賽勝負已分。
教練舉起阿三的手,宣布阿三取勝,雙方的挑戰正式結束。
至於野男,自然有醫生過來幫他檢查做治療。
樹倒胡孫散,野男武館的徒子徒孫們紛紛做鳥獸散。
律師們則在法律文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表示整場比賽十分和諧友好,並沒有出現性命糾紛。
眼看大局已定,柳春草拉起肖勁就走,“阿三你留下照顧傅老爺子,我們追人去。”
阿三利索的答應一聲,“放心吧。”
就在這個時候,柳春草的手提電話響了起來,一聽電話裏的聲音,柳春草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你怎麽樣了?”
“哎喲喂,春草快來,我的腰快斷了,恐怕是不成的了,你要是跑得快點,還能見爸爸最後一麵……”
這電話裏的聲音分明是中氣十足,哪裏有一分腰要斷了的樣子呢?
不管怎麽說,血濃於水,柳春草隻能一邊念叨著荒唐,一邊加快腳步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