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飛老爺子和盧誌國,都有自己的秘密,等到傅恒居中做保,確保在場的都是人品可靠,品行端正之人,他們才同意共享自己的秘密。
盧誌國先說,他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柳春草遭遇禿頭的經曆。
傅雲飛指著畫像,“前不久我也見過這個人,他跟R國的前宮廷侍衛長長得一模一樣。”
盧誌國和傅恒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信息量也太大了一些。
“這……這樣的人跟春草動過手,那春草豈不是有危險?”傅恒開始擔心柳春草的安危。
盧誌國咽了口吐沫,用力捶自己的腦袋,他一定是受傷腦缺血,這才同意柳春草他們私自調查這件事,他錯了……
“聽我說,春草可能有危險,咱們得趕緊去找她。”
傅恒立刻急眼了,“春草剛從巴梨市回來,還沒過幾天安生日子呢,怎麽又有危險了?是不是你給找的麻煩啊?”
盧誌國十分後悔,“是,是我草率了,我還以為,最多就是周山縣城的人搗鬼,以春草他們的能力完全可以應對,我沒想到竟然有國際勢力參與。”
柳春草都說禿頭的功夫很詭異,是R國的忍術,再加上傅雲飛的指認,現在可以肯定,禿頭代表的絕對是國際勢力。
如果R國皇室真的參與其中,那麽他們在別國搞鬼,就是捅破天的大事兒,絕不會容許,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活下來。
這樣看來,柳春草和肖勁等人,貿然介入調查,就是十分危險的事了。
傅雲飛二話不說,直接把盧誌國從病**提溜起來,“走,咱現在就走。”
盧誌國還穿著病號服,傅恒也來不及找衣服了,直接脫下自己的名貴西裝給他穿上,“我知道去周山縣怎麽走,得坐火車……”
周山博物館名氣很大,周山縣卻很偏僻,是一個普通的西南小城。
從北安發往舟山的火車一天一趟,柳春草等人,已經坐上今天的火車走了。
為了趕時間,傅恒動用了關係,搭乘了一小段路的飛機,然後才坐上了火車,不過,這個火車跟柳春草他們坐的,並不是一趟。
兩列火車到達周山的時間差不多,具體誰先到,那得看運氣。
現在的列車運行時間受到諸多因素的影響,列車時刻表隻能起到參考作用,千萬不能以此為標準。
走在路上的時候,傅恒給柳春草打了個電話,奇怪的是柳春草的電話接不通,他又撥打了肖勁的,然後是阿三的……
“沒理由啊,他們三個的電話怎麽都打不通?”
盧誌國指著地圖說道,“周山是不是在山窩窩裏麽?好些小地方沒有信號站,沒信號是打不通電話的。”
傅恒目瞪口呆,他也想起了,這是在國內,而不是在F國,可做不到全國各地都有信號,現在聯係不上,那就隻有到了周山再碰運氣了……
春寒料峭,早春二月的周山還是很冷的。
柳春草,肖勁,還有阿三早就換了打扮,換下了華貴的衣服,穿著跟當地人差不多。
柳春草頭上,還蒙著一塊兒帶穗子的格子圍巾,單從背影看,跟當地的小媳婦兒一模一樣。
三個人牢記著老王說過的話,周山是個小地方,在縣城裏大家夥互相都認識,所以他們也不能太乍眼。
要是穿著風衣戴著墨鏡,出現在這麽個偏僻的小縣城,那是招搖過市,估摸著什麽情況都調查不出來。
所以早在周山前一站,他們就下了車,喬裝做了改扮,然後又花錢買了兩輛手推車,裝成了收楊樹芽的小販,這才前往周山。
阿山皮膚黑瘦,扮成山民之後,就是當地人也看不出來。
再加上他又學了兩地當地土話,所以就由他走在前麵,一路喊著收楊樹芽,肖勁和柳春草也推一輛車跟在後麵。
收楊樹芽是這兩年新興起來的一門生意,收楊樹芽的小販們,說是收了楊樹芽之後,要把楊樹芽熬成膠,用來粘東西。
老百姓們可不管小販們收購這東西幹什麽,他們隻知道楊樹芽能賣錢就夠了。
所以一到春天楊樹剛發芽的時候,大人小孩都爬樹,砍楊樹芽賣錢。
柳春草知道這些人到底要楊樹芽幹什麽。
楊樹芽能熬出膠來,隻是熬出膠之後,小販們並不用來粘東西,而是用來冒充高檔食材蜂膠。
說白了,這就是一門做假的生意。
期間也有人問他們收購楊樹芽的價格,阿三報出的價格低之又低,來人聽了之後,很不屑的哼一聲就跑了,這麽低的價格他們才不賣呢。
柳春草也不想買,大樹長點芽容易嗎?
幾人走到大十字路口,似乎是累了,放下平車,各占了一個位置,就坐了下來。
阿三還一本正經的,把收楊樹芽的牌子舉的高了一些。
滿大街都是收楊樹芽的小販,這些小販都是從外鄉來的,人們看了也不以為意。
去過小縣城的人都知道,大十字可是個重要的地方,能分布在大十字的單位,那都是重要部門。
就拿他們放車的這個地方來說吧,正是周山博物館的大門口,對麵就是周山政府,斜對麵是縣醫院,然後是郵局。
幾人注意到,周山博物館的大門一直是鎖著的,博物館的工作人員都從旁邊的小門進出。
這也不奇怪,周山博物館並不對外開放,它隻負責文物的收藏和保養。
所以盡管在國內文玩界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真正在縣城,博物館還不如郵局重要呢。
阿三半靠在平車上,有氣沒力的喊著收楊樹芽。
他已經數過了,半個小時了,進出大門的不過是三個人,有兩個人明顯是跑出去買包子了。
還有一個人,一本正經的跑過來問他們,落在地上的楊樹芽要不要。
阿三很嚴肅的拒絕了,告訴他掃下來的楊樹芽不幹淨,沒法加工。
這人就想掙點外快,聞言十分失望,正要往回走的時候,突然看到從博物館裏走出一個人。
他立馬像變了個人似的,換上一副笑臉,“魯館長,您這是要去哪兒啊?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