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人不分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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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李一白當初是利用謀反之名到處殺人,可是據說他殺的都是貪官啊。具體情況還請老前輩詳解。’吳凡喝了一口酒道。

‘哼。他怎麽可能隻殺貪官。那些貪官才沒反對他呢。那些貪官不過是他的政敵。而我柴家一世行善,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雖然身為北財神,可那錢也都是一分一分正當的掙來的,每到饑荒歲月,我還開倉賑災。

這件事的起因,就是他頒布了兩個法律,一個是重稅法,一個是均田法。而我本人之是提出一點點意見。

當時很多人都勸我別這麽做。我想,我們不應該自己的利益被觸犯了而忍氣吞聲,這不正常。哪怕是以前的皇帝做主時也是允許不同的意見的。怎麽能他李一白說從我家裏把地給分了,我便必須把地給分了。

而且我柴家乃是柴世宗之後代,大宋皇帝對我家有免死金牌,我也是看在這點上才堅持站出來說話。

可是,多少代大宋皇帝都謹遵的誓言,竟然在他的手中被毀滅了。他這樣的人那裏還有誠信。

李一白認為我是他的反對者。那是他殺紅了眼,便下令宣布我謀反,將我全家老少三百多口全部殺光。我那時剛好不在家。然後化妝成乞丐才僥幸逃脫。

他這種狼子野心的人。為了達成自己的豐功偉業。根本無視別人的性命。

現在我看到媒體上吹捧他是挽救大宋之人,我就想吐。’

老乞丐說的激動之處,一口酒嗆在喉嚨,他連連咳嗽。

‘老前輩慢點,那老前輩就是柴進財大員外了。久仰久仰,不知道我能怎樣幫前輩。’

吳凡舉杯,沉靜的說道。

柴進財又喝了一口酒,‘哎。估計我這輩子報仇難了。但是這件事你一定幫我揭發出來。不能讓曆史淹沒了這件事。

你能讓世人知道李一白的罪惡就行了。

同時推動社會改革,實現民主,不能讓李一白這樣繼續獨裁下去。現在大宋雖然是依法治國,可是根本沒有言論自由,大宋的媒體全部掌握在李一白手裏,民眾的聲音根本無法反饋。

同樣,大宋還沒有實在民主自由。總理不是民眾一票一票的選舉的。而且沒有多黨輪流執政。

幾乎內閣都由李一白任命。

我看李一白退休之後,他的總理之位肯定是他的兒子龍五接替。

這個龍五以前是個商人,重利忘義,估計也是大肆的成立壟斷公司榨取民財。’

吳凡驚訝道。‘沒想前輩也懂李一白的先進理念。那些書我也看了。可是李一白實在依法治國之後,民主的改革遲遲不啟動。難道是你後悔了?

如果他不啟動,那我們就自己啟動。

民主的開始,先從言論自由開始。我們揭發他的醜惡。不應該全天下隻有一個聲音。每一個人都有質疑他的權力。

不能別人質疑他一句。他就可以將別人殺頭。那豈不是天下隻有他有人身安全保障,而別人都如草芥嗎?’

柴進財激動舉杯道,‘沒錯。小兄弟你說的太好了。所以我打算出資支持你辦報社。找到機會發表揭露李一白醜惡的文章。’

‘恩,前輩,我正想做這個事情。我覺得我們大宋的社會文化有問題。整個社會的輿論氛圍都在掩蓋某些東西。那些東西究竟有多麽駭人,竟然需要掩蓋嗎?既然大家都不滿意的地位,為何都不說出來。

這就是李一白肆意殺人的結果。

老百姓都變啞巴了。知識分子也不敢出聲。整個社會都在壓抑下成長。隻有李一白他自己可以肆意說話。這太可恨了。

李一白這個獨裁者,實在太可恨了。

來柴員外,我敬你一杯。’

說著吳凡舉杯。

柴進財也異常興奮,他終於找到了一個特別好的知己。‘來,小兄弟,今天我們一醉方休。’

‘啪’兩個酒杯相撞。

兩人痛苦的一飲而盡。

第二天,柴進財給了吳凡一塊金子。

吳凡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錢,不過此時的他已經對錢財看的淡了,他也沒有了常人的虛榮之心了。

現在想到他能徹底的實現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就特別的開心。

吳凡拿著這塊金子在京城的一家棧長期租住一間房子。

他先是給京城的一些進步的報社寫一些社論。

社論的內容大多數是民主改革,言論自由的重要性。

李一白雖然掌控著全國的所有的媒體。但是對於一家報社的文章,他還沒有管理的那麽嚴格。

所以吳凡的小文章也一直有被發表。

吳凡知道他現在能做的隻是這個。他必須要熟悉了報社運轉情況後,以後自己辦一家報社才能徹底的實現他的目的。

總之他決定了一直在媒體界工作,直至他促進了大宋實現了言論自由和民主改革。

文章發表的很好。後來他又越報社的主編出來吃飯。

在談論的過程中,主編知道了他以前是吳王的同窗,也大吃一驚。主編又邀請他到報社工作,當報社的編輯。

他滿口答應,這也是他想要的。

在報社的工作的日子緊張而飛快。

他每天接收很多地方人投稿。他精選了很多關於自由和民主的文章。這些文章因為受到壓抑的民眾的歡迎,所以他們的報紙銷量很好。

很快就躥到了京城前三名。

而京城第一名依然是官媒的百姓日報。

這個百姓日報,根本沒人訂閱。隻是李一白強製官員訂閱的。上麵每天報道著他的活動。

他的名字必須用大字粗字標上。

他的名字甚至比皇上的字體還要大。還要放在中央。

誰都知道。這字體和排列位置,代表了權力。

在大宋人人都隻知道吳王,而不知道皇上。

當他們的報紙躥到前三時,大宋的官府注意到了。

新聞局打來電話,‘喂,是城南日報嗎?你們最近的文章怎麽那麽多關於民主的。你們少報點負麵信息。你們還想不想通過年審了。’

報社老板唯唯諾諾道,‘我們一定改,我們一定改。請領導放心。’

老板掛掉電話,便嚴厲的開會,‘這次我們受到上級的批評了,所以以後的文章還是收斂點。’

不過老板也是心向民主的。而且,民主性質的批判文章受到讀者歡迎,因為有利潤,所以老板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而主編可是堅持民主的文章的。

這也正是吳凡想在這家報社工作的原因。

一下子過去了幾個月。有一天,吳凡在閱讀來稿時,他發現了一篇特別的文章。文章的內容是,質疑吳王當年肆意栽贓別人謀反。認為這有違誠信。

這種文章顯然是非常敏感的。如果一旦發了出去,可能報紙都會被封。甚至他也會被抓。可是既然百姓中有人也質疑這事情了。這是一個難得的聲音。難道有民智覺醒。

而他的恩人柴進財也一直想讓他幫做這件事。

吳凡猶豫再三。最終決定刊登了這篇文章。

印刷廠的機器在‘哢哢’作響,報紙一份一份的印製出來。

一疊疊報紙被送到每家每戶。

讀者拿到了報紙,‘這文章寫的好。對,我當初也一直想說,可是誰敢說啊。這城南日報不愧是說真話的報紙。我支持你。’

報紙送到了更多的地方。

大街上報童也在賣。

很多人都看到了這篇文章。

當然大宋官府的人也知道了。

他們連忙趕到吳王府報告給李一白。

‘吳王不好了,你快看看吧。’李剛拿著一份城南日報遞給李一白。

‘好大的膽子,竟然給辱罵我。’李一白臉色一怒,報紙被揉成一團。

‘爹。我這就帶人把這家報社給封了。’龍五拱手道。

‘不僅僅要封殺報社,還要把所有銷售出去的報紙全部收回銷毀。同時報社參與審核文章的人全部給我抓起來。’李一白又補充道。

很快,吳凡,主編,報社老板全部被抓。報社被封。

同時那些銷售出去的上萬份報紙也都被找回燒掉了。

吳凡在牢房裏,氣色很好。‘李一白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麵目了。’

而主編和報社老板則低頭喪氣,‘吳凡,你怎麽能那麽的隨意呢。那種文章怎麽能發的出去。我們雖然平時走擦邊球,可是我們是有分寸的好不好。哎。這下你把我們害慘了。’

吳凡反駁道,‘怕什麽。我們做的是正確的事情。為什麽要抱怨,為什麽要認為是做錯了。

我們沒有做錯。錯的是他們。

明明是真實的事情。為什麽不能報道。既然百姓們都反感的事情。那我們就要利用這次行動為百姓們爭取到言論自由。’

主編頭也不抬,‘你瘋了吧。你想什麽呢?你隻是一個小小的編輯。這事情你能做到?’

‘可是,主編您也不是心向民主嗎?既然你也認同我的觀念,為何這樣說呢?’吳凡追問。

‘我是心向民主,可是還的吃飯啊。我家裏老婆孩子都得養活。你別害我好不好。’主編氣憤的說道。

‘是啊。你別害我們啊。’報社老板更是氣憤。

‘我沒害你們。我有很多錢。等出去以後,我們再辦一個報社。’(請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