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怎麽還不回家?

一陣涼風吹來,我突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此時已經是深秋,再怎麽不冷的天氣裏,如果全身都濕透了,站在風裏,也還是很杯具的。我此時就很杯具,全身除了一個錢包,身無長物,也聯係不到任何人。

更糟糕的是,我記不住三女的電話,她們的手機號碼那麽長,我怎麽可能都記得住。如果隻記得她們中間一個,那其她二個肯定會說我偏心,所以我幹脆一個電話都不記。

就因為我的這個懶惰,導致我今日隻能站在烈烈風中哀歎我苦命的人生了。唉,天作孽不可怨,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說的真是沒有錯啊。

這個時代如果沒有了手機真是寸步難行,我算是徹底的體驗了一把,因為沒有手機,我聯係不到任何朋友,因為沒有手機,我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來搭救如落水狗般的我。

所有的一切都是手機丟失的錯,追根究底也是茹鍾娟我把我撿回家的錯,想到這裏,我恨得牙癢癢的。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我看到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朝我走過來,是廖小琴?我驚愕了一秒鍾,然後想到此時狼狽的模樣,於是我閃身到了電話亭裏麵。

我本是背部朝著她走過來的方向,相信這樣她應該是認不出我本人來了,可沒有想到,她卻在我在我身邊站定了腳。“是你?怎麽在這裏,不回家?”她這話明顯是問我的,相信她已經看到我了。

覺得躲在電話亭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特別是現在都被人看見了,於是我就隻好低著頭慢慢移出來,然後尷尬的笑道,“哦,原來是你啊,真巧,出去麽?”

我說這話的時候,她一直在看著我,而且目光灼灼,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的全身濕透的衣服。都說女人的眼神比較好使,她肯定是看出了我的狼狽模樣了,我這樣子全身濕透也瞞不了她。

“掉水裏了?還是洗澡忘記脫衣服了?”她居然笑著問我,她的語氣是輕鬆的,看起來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

“剛走路上忘了看,灑水車經過給弄的,”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然後說。

“哦,原來如此,那可真是不幸啊,你怎麽不回家換身衣服呢?”她又問。

我也不知道怎麽跟她說來龍去脈了,等下會不會扯到我昨晚在茹鍾娟家裏過夜也說不定,那事情就更大條了。然後我突然想到她手機裏應該是有楊微的電話,於是便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的手機借給我打個電話,我手機丟了,好麽?”我有些為難的開口。

“啊?你手機丟了?怎麽這麽不小心啊,你要打給微微麽?”她掏出手機,然後看我點了點頭,就迅速的撥了幾個數字,然後放到耳邊。

良久,我望眼欲穿的時候,電話最終還是沒有接通,廖小琴朝我攤了攤手,說,“無法接通,她們是不是到哪裏逛街去了,不方便接聽電話?”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昨天我一個人喝悶酒,她們就不理我,後來我躲在一邊喝酒就遇到了茹鍾娟,再然後我就不知道後來發生什麽事情了。所以她問我,我也是莫可奈何,不知道什麽狀況。

見此,廖小琴朝我又打量了一眼,然後笑著說,“要不你先去我家裏把這身濕衣服換下來吧,家裏現在沒人,小軍去上學了。”她又補充了一句。

我聽了,心裏一震,她這是什麽意思,叫我上她家換衣服,然後還告訴我她兒子也不在家裏,那換言之就是如果我去了,就隻剩下跟她獨處了?我有點尷尬的站著,沒有搭腔,因為此時我若顯得過於快的答應了,未免讓她覺得我是想歪了。

她見我不說話,又笑著說,“其實我們都這麽熟悉了,不要不好意思,微微跟我關係可不一般,我帶她照顧下你是應該的。再說,我家裏還有我老公留下的衣服,你要是不嫌棄,就將就用用吧。”

嫌棄?我怎麽會嫌棄呢,求之不得,現在濕衣服搭在身上別提多難受了,我都打了不知道多少個噴嚏了。於是我點了點頭,答應了廖小琴的請求,然後尾隨她來到了她家裏。

她家我來過幾次了,所以並不陌生,當她遞給我一套男士家居服時,我自動自發的往浴室換洗衣服然後衝澡去。廖小琴看著我的背影呆了一會,然後也忙自己的事了。

我正舒服的享受熱水澡時,突然聽到門外廖小琴的說話聲,“你把你衣服遞出來,我現在給你洗了,然後燙幹,否則等下你就沒衣服換了。”她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過來有些模糊。

我洗澡可沒有像茹鍾娟那般不喜歡鎖門,所以就算我不說話,廖小琴也闖不進來的。但是人家既然說話了,我不能不理睬啊。於是我關掉了水蓮蓬,然後走到門邊,問她什麽事情。

“你把濕衣服遞出來給我,我先幫你洗了,否則呆會你沒衣服穿出去。”她的意思是我把自己換洗下來的衣服給她洗?這怎麽好意思呢,非親非故的,我也不好拿她當傭人使喚啊。

在我自己家裏倒是小漫和微微輪流幫我洗衣服的,但她們是我的女人,幫我洗衣服理所當然啊。今天在茹鍾娟家,我的衣服是她管家幫忙洗的,因為她管家一大早出去買菜了,所以沒有見到她本人,倒也覺得不怎麽尷尬。

可此時廖小琴說要給我洗衣服,不知道為何我心裏總覺得乖乖的,老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似的。她見我不出聲了,便又催促道,“你聽見了麽?把濕衣服遞出來給我,快點。”

她催得急,我無奈之下,隻好把自己換洗的衣服遞出來,我還特別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專屬**挑了出來。畢竟**沒有濕透,不用換洗,即使濕透了,我也堅決不會給她洗的。

廖小琴潔白的玉手在門縫裏接過了我遞過去的衣服,我看的有些心動,女人的哪個部位都是這麽迷人啊。特別是漂亮的女人,真的是全身上下無一不是寶藏。

“你慢慢洗啊,我泡好了薑湯,呆會出來喝一碗,發發汗,不然感冒了可就不好了。”廖小琴又說了這句話,然後才轉身離去。我呆在門板後,聽著她的話語,隻覺得心裏一股暖流流過,特別的通常舒暢。

在這樣居家型的女人麵前,我感覺自己就猶如一個被照顧的小孩子,能充分的體驗到母愛的感覺,但又有點跟母愛不一樣的衝動。所以男人是矛盾的,有的那人希望找一個可以照顧自己終老的老婆,有的則希望能照顧別人。

我在浴室裏洗完了澡,然後穿著廖小琴老公的衣服出來,她老公的身材估計跟我的差不多,衣服剛剛合身。隻是我注意到這些衣服都被保存得很好,看來廖小琴是真的很愛她老公,不然不會對他的遺物都這麽愛惜。

想到自己身上穿著的是別人的遺物,我突然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拜托,別嚇我,我隻是暫時借穿一下你的衣服,不要嚇我,我心裏默念著。這個時候什麽狗屁歪念頭都不見了,我隻想盡快的離開她家裏。

當我穿著她老公的衣服出現在她麵前時,我看到她眼前一亮,好想看到了稀世珍寶一般。她喃喃自語道,“是你,就是你,你回來了,你終於肯回來看我一眼了,我想的你有多苦……”說著,她的眼淚就溢出了眼眶,然後沿著臉頰流了下來。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當地,汗毛直豎,不會是她老公真的顯靈了吧。四周望了一眼,也沒有見到異常的情景,難道她會通靈?據說有些人能見到別人見不到的東西,就稱為通靈。

我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寒顫,可她的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看向我,我也低頭打量了下自己,除了衣服不是我的,全身上下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啊。難道是,她老公附身我身上了?

我使勁掐了一把自己的肌肉,痛,非常痛,不是附體,也不是做夢,她現在這樣表情到底是為何。我忍不住向前一步,在她眼前揮了揮手,“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的聲音總算是驚醒了她,她像突然被人打醒了一樣,突然轉過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然後幽幽的說,“你穿著他的衣服,跟他很像,我一時激動,以為……”

她沒有再說下去,我知道她想說什麽,以為是她老公回來了嘛。這個女人也是個可憐又長情的人,隻可惜,紅顏多禍水,她老公走的太早了。

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我隻好不語,然後她端給我一碗薑糖水,顏色紅紅的,很是漂亮。這家夥我從小可沒少喝,叔伯就經常有事沒事給我熬著喝,甜甜的,辣辣的,味道還真不錯。

於是那個時候這個薑湯也成了我兒童時最好的甜品了,想到這裏,我心情一激動,一手拿過了碗,然後一手握住了她的手,高興的說了一句,“謝謝你。”

我的確是太激動了,所以忘了眼前的人不是叔伯,而是廖小琴,其實我也記得是她,但就是因為一激動,所以就握住了她的芊芊素手了。但沒有想到,我隻不過輕輕一握,她居然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聲。

這把聲我是太熟悉不過了,今天上午還在茹鍾娟身上聽到了不少,可是在廖小琴嘴裏發出來,異常的讓人感覺熱血澎湃。大概寡婦的身份是會讓很多男人趨之若鶩的,特別是像她這麽風韻猶存的女人。

我也很清楚像她這麽年輕就守寡,每晚深閨裏的日子自是苦不堪言,我不介意給她解決一下,但問題是現在穿著她老公的衣服,我怎麽想都感覺怪怪的。

所以我還是果斷的鬆開了握住她的手,然後佯裝無事的把碗遞到了嘴邊,然後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了下去。

整碗的薑湯一入肚,頓時整個身子都發熱了,我把碗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子上,然後覺得實在找不出什麽話來說了。因為其間廖小琴一直有點失落的站在一旁看著我喝完,也不發一語。

“呃,那個,那個我的衣服好了麽?”我打破了這個詭異般的寧靜氣氛,然後說。

“哦,你等一下,我去看看,洗衣機在洗了,”廖小琴說著趕忙走了過去,我舒了一口氣,其實也是沒話找話說,畢竟剛才的氣氛太尷尬了,我要不找點話題,估計彼此都要被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