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是答應了陳雪在今天心裏隻有她一人,但林靜和陸菲在我心中的印記實在是太深太深了,因此無論出現什麽狀況,偶總會在第一時間裏想起她們兩個。

陳雪卻又怎知我已然違背了對她的承諾?這丫頭還以為我是在因為親她腳的事情而羞愧,於是道:你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我愣愣的沒有答她,腦中隻是在盤算著自己該去找林靜還是該去尋陸菲。因勾起了這個念頭,是以整個下午我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陳雪卻像是根本沒發現我的異樣,依是與我有說有笑,態度親妮之極。我倆先去XX湖劃了一會子船,又駕車往市北郊的X山逛了一圈。那XX湖和X山都是本市很有名的景點,景致相當的不錯。遊X山的時候我倆沿著山道將車一直開到了山頂,然後打開了車的篷,坐在車中欣賞了一回初秋的落日。

晚上返到市區後二人在一家素食自助餐廳吃了一頓綠色大餐。飯後偶陪著陳雪去影院看了最新上映的美國大片《盜夢空間》,領略了下已經肥得水桶也似的萊昂納多的風姿。看電影的時候我竟猛地想起了陶洛洛,記得去年年底《阿凡達》最火的時候陶洛洛曾買了票約我一起去看,但我卻因為林靜拒絕了她。現下回憶起來,那一幕幕情景還真如是一場夢。

從電影院出來後已經快十一點了,陳雪一邊開著車,一邊跟我討論著那電影的結尾。說實話,那電影本就有些晦澀難懂,再加上我心中想著別的事,是以更是看得一頭霧水。好在在陳雪麵前偶永遠都笨的那一個,因此理不清電影情節時倒也沒覺得有多尷尬。但那電影中那一層層夢的意境卻是實實在在的影響了我的心情,我總是忍不住去想:我現在和陳雪在一起會不會隻是一層夢,而當我從這層夢裏解脫的時候我就會見到林靜或是大咪咪了。

正自胡思亂想著,陳雪忽道:老白,我們一起去那個公園走走吧。我聞言先是一怔,旋即明白她所說的那個公園是指林靜曾住過的那個醫院對麵的公園。當下嗯了一聲。陳雪將車駛到了那個公園附近,找地方泊好了車,然後跟我一起步行入了公園。

因時已近子夜,是以公園裏幾乎沒有什麽人。偶倆沿著公園內的林蔭路緩緩的往公園深處走去。此時盛夏剛過,林蔭路兩旁的樹木仍如夏日般鬱鬱蔥蔥,隻是那幾株廣玉蘭已錯過了花期,枝上不再有那又香又白了花了。

二人行了約摸十多分鍾,已是到了公園的極深處。四下裏一片黑暗寂寥,隻路燈中散發著些許昏弱的光芒,隻偶爾從遠處的大道上傳來一兩聲汽車的喇叭響。老白。陳雪指著路邊樹下的一條長排椅道:我們在這裏坐坐吧。

這椅子依稀便是上次我和陳雪曾經坐過的那張。我點了點頭,陳雪扭頭衝我笑了笑,從自己的手袋裏掏出一包紙巾遞給了我。我接了過來,用紙將那排椅抹拭得幹幹淨淨,然後才和陳雪一起坐了上去。